田也沒想到他會走神,又嘆了口氣才接著說:“當時我見氣質不錯,談吐也很有素質,知道是在找工作,就問想不想來我那做事。倒是愿意,不過也和我說的很清楚,不能提供任何份證明,也沒地方住,如果我能提供吃住的地方,可以不用工資。后來你也知道了,干得很好,我也很信任,只有一點,幾乎從不和人說家里的事,來我店里三年多了,吃住都在店里,平時除了看看書,在附近拍拍照,和同事偶爾出去吃個飯,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活。”
“甚至連過年過節,不出門,也不提回家,一開始我給發工資都只能現金,因為沒有份證明,也沒有銀行卡,我們曾經私底下開過玩笑,說是不是什麼逃犯,但是頭幫我查過,名字是真名,沒有任何案底,在我店里也一直很安分守己,恪盡職守。我們對稍微有點了解還是在一年前,姐姐姐夫相繼出現,那時我們才大概知道的家庭況,母親早死,父親坐牢,就唯一一個親姐姐,可對的態度十分冷淡。”
“店里出惡客的事,想必你也知道,還有個你不知道的事是,那個人雖然被送進去了,但是針對卿卿的擾并沒有停,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直到有一次出門幫我辦事,對方將送過去的車子撞停,然后直接搶人。”
程聽到這,居然有些張,對上田的視線,他微微咳了一聲,狀似捧場似的問了句:“后來怎麼樣?沒事吧?”
“有事你現在還能娶?”田習慣地懟他一句,才說,“幸好那次我們的司機兇悍,自己又死不肯服輸,所以人沒被搶走,不過是了點小傷。我們本來想報警的,沒讓,還正式向我提了辭職。我前面說了,我個人是很看好的能力的,甚至還在想辦法幫把份證明辦齊,所以我怎麼可能因為這個讓辭職?估計也是得沒辦法了,才說上有個麻煩,對方勢力大不說,行事還瘋狂,他們這麼不走,怕繼續留下會最后影響到店里。”
蘇遇卿猜得很準,那件事后沒多久,店里好些顧客都鬧著說產品有問題,而且新的老的都有。
店里被人潑油漆,連店員出門都到恐嚇,蘇遇卿沒辦法,利用總店代店長的權利,發了一份自糾通知書,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上,說會在新店長人選確定后立即辭職。
田和熬了幾天,沒熬住的哀求,到底同意了辭職的事。
為了保護,同時也是想看看后續,田基本讓常駐分店,只偶爾回這邊理一下事。
事實證明對方的耐也就這幾個月,搞事的又了苗頭,蘇遇卿便不想再等,自己給田推薦了個接替的人選,強地辭職走人了。
田說:“我其實是不怕那些威脅的,但是蘇遇卿很害怕,而且我看得出,自己已經有了打算,很多東西不說我也不知道,怕誤了的事,就隨了了。”說著笑,“倒是沒想到,還是沒走,讓你爸媽截住了,還搶了去給你當媳婦。”
田語帶調侃,但是提醒的意思很明顯。
程當作沒聽出的提醒,笑了笑說:“我也沒想到。”
田“嗤”了一聲:“但是你也不拒絕對吧?”諷刺說,“多好的艷遇啊,人年輕有素質,老男人們的夢想。”
程無語:“又人攻擊?”
田坦然得很:“想多了,實話實說而已。”
斗了幾回,程端起面前的茶杯朝傾了傾,認慫道:“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謝謝啊,我很領你的。”他說著笑了一下,又想起那個端正地坐在他面前和他說“我想做你的太太”的孩,聲氣不覺就了幾分,“不過你說的這些,在我同意娶的時候就告訴我了。也沒說到底惹的是什麼人,不過很肯定告訴我,那個人,奈何不了我,甚至也奈何不了程太太的份。”
“真這麼說的?”
“嗯。”
“嘖!”田語氣立馬就變了,說他,“狗屎運還真好,白撿了個好媳婦!”
從田那里出來后,程夕又給程打來電話,把他過去也沒別的事,就是問他:“確定真想結婚了?”
“嗯。”
雖然只一個字,但聽得出確實是不抗拒,蘇遇卿就笑:“那就好。”完全不評價蘇遇卿那個人,只是說,“好好過日子。還有,婚房定了嗎?是和爸媽他們住一起,還是另外騰個地方?”
“另外騰地方,老頭老太覺得我們應該有自己的空間,所以非讓我張羅住出去。”
”住出去也好。”程夕很贊,“遠香近臭,大家生活習慣不同,老住在一起,容易有矛盾,而且爸媽他們還好,你住出去,也不用太擔心,沒事去看看他們就好。只是這樣一來你時間夠用嗎?爸媽可是想你下個月就結婚的。”
程:“……其實明天都可以了。”
話落被程夕嗔:“認真點行不行?你房子也多,我就不替你心了,但是我覺得,為了向示好,也是給安心,你最好舍點錢,其他不說,定下做婚房的房子要麼直接過戶給,要麼寫上的名字。”
會要?程搖搖頭,懶懶地回答:“不需要搞那些,就把你以前住的仁醫那套房子給我做婚房就行,也不用怎麼裝修,找人打掃一下衛生,換張床就可以。”
程夕聞言瞠目,瞪著他,不是不反對結婚,而且看起來似乎對人還有好的麼,這麼小氣是為哪般?
見他不改主意,程夕就說:“那房子早就送給阿漫了,再給你是怎麼回事?”還送了他兩個字,“渣男!”沒好氣地,“做人不要太過分,能舍是福知道嗎?再這樣程你以后離我兒子遠點,否則我怕我兒子傳染了你的渣氣。”
程被給氣樂了:“渣氣還能傳染?”不過千句萬句都沒有讓小醋王離他遠點更有用。
程不想結婚,也沒想過生娃,卻是當真喜歡小醋王,久了沒見就想得慌,舅甥兩個哪怕見不到面,隔三岔五也要視頻一兩個,這讓他遠著他,不是要程的命麼?
他知道程夕說得出做得到,對誰都好都有耐心,就對他不。
他要真做得過分看不過眼了,鐵定會收拾他,毫不手的那種。
程郁悶地說:“我真是白疼你了。”
程夕卻笑得溫之極:“我攔住你別往人渣路上走,不就是在謝謝你疼我麼?”
程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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