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這一章為什麼我沒有出現？沈薇薇，你是不是忘了我？”

“……我特麼能決定你出不出現？”

——兇宅記錄NO.30

想到付澤馬上就要搬走，沈薇薇渾渾噩噩了一整天，心不在焉的結果是工作連連失誤，連一些新人也不會犯的錯誤，都犯了。快到下班的時候，總監又迎著的桌子走過來，嚇得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唯恐總監讓直接收拾東西走人，以后不用再來了。

沒想到，總監在桌前盤旋了下，開口的時候卻是問那八百萬債務的事。

自從上次的“八百萬債務”事件過后，公司里的同事看的時候都有意無意會帶上同的眼，仿佛是阿富汗戰爭中的荒兒。好幾次覺吃飯的時候同事都想把往盤子里夾了。就連之前跟生氣的莫芳，后來都對好得不行，每天一到公司就著的腦袋嘆息：“薇薇啊，我真是替你發愁，你以后該怎麼過下去啊？”

現在總監突然也跑過來問，沈薇薇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回應。其實很想把那件事解釋清楚，可又怕總監會知道拿付澤當擋箭牌是為了拒絕他，只能又把真相咽了回去，支支吾吾道：“我，我正在努力找錢……”

話到此突然靈一閃，總監該不會是擔心拖累公司吧？沈薇薇立刻站起來，用發毒誓的態度保證：“我一定不會連累公司的，總監。請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總監溫和一笑，下一秒從錢包里掏了張銀行卡遞給，“我能力有限，也幫不了更多。這三十萬你拿著吧。”

三、三十萬？

沈薇薇錯愕地盯著那張卡，腦筋完全轉不過彎來。主要是，三十萬這個數目實在有些驚人，除了買房子的時候，從來也沒有拿過這麼多錢。總監這是怎麼了？

沒反應過來，可其他人倒是反應過來了，一個個都湊過來揶揄道：“總監對沈薇薇果然是與眾不同啊，拿三十萬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我們哪天要是欠了債，總監也會這麼仗義嗎？”

總監笑了笑：“那我只有對不住了，因為我現在也沒錢了。”

莫芳在一旁酸溜溜地開口：“沈薇薇欠的是八百萬，總監你給這三十萬也幫不了什麼啊，還不如自己留著。”說完又察覺這樣似乎有些貶低總監的意味，急忙解釋，“我是覺得，總監你也要過日子，幫人總得考慮下自己。”

沈薇薇哪里會不清楚莫芳的心思，從上一次的事后，就看出來了，莫芳暗總監。其實不怪莫芳對冷漠，每個人都每個人自私的一面。莫芳的自私面在，除此之外，一直對照顧的。

更何況，莫芳說的也沒有錯。幫人總要先考慮下自己，就這麼拿出三十萬幫一個同事，也太草率了。

盡管心里不無，沈薇薇還是把銀行卡塞回總監手里：“對不起，我不能接。我的債，我自己能還清的。謝謝你。”

總監大約沒想到會拒絕這筆錢，眉頭一蹙：“沈薇薇，你何必拒絕我的幫助呢？你那筆債……”提起來他也似乎有心無力，滿是惆悵，“能還一點是一點，總能減輕下負擔吧？”

總監的確是一片好心在幫，沈薇薇完全沒料到，他會對這麼好。就算是好朋友之間，也未必能直接拿出幾十萬幫助對方吧？以前還以為總監是個渣男，只想追孩子，現在想想，也許是莫芳害怕喜歡上總監，才編了這麼個謊言吧。

但還是堅決搖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很謝謝你，不過我會自己解決的。”說完，看時間也差不多夠下班了，生怕總監再把銀行卡塞回來，趕抓起包包下班。

臨走前，順道去了趟衛生間。這棟辦公樓每一層都有好幾家公司，為了方便，東西各有一公共衛生間。沈薇薇本想就近解決，可是沒坑了，只能轉到對面的廁所。剛在格子里蹲下沒多久，就聽見一聲怪響，似乎是有人將什麼東西甩到墻壁上的聲音。

跟著便聽見一番對話。

“憑什麼這麼拽，給送錢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樣子，我真是看不過去。扮豬吃老虎的人見多了，沒見過這麼貪心的。”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拒絕總監的錢是因為嫌？你覺得是以退為進，想要拿到更多的錢？”

確定不對勁了。這聲音不是莫芳和新來的那個同事的嗎？們對話的主人公好像是？

我曹，這種蹲坑變八卦當事人的狗橋段還真的發生在現實生活中了。沈薇薇立刻豎起耳朵，要聽清楚們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要不然你覺得還能有什麼理由？那可是三十萬啊，你想想背著幾百萬的債，靠自己還，這輩子也還不完的。好不容易有人出手幫忙了，怎麼會不接呢？”莫芳冷哼了兩聲，語氣驟然唏噓起來，“我終于明白了，有時候長得好看真是種資本，你說對總監平時那副冷淡的樣子，總監卻還心甘愿拿出全副家當幫，是不是人比人氣死人？”

新同事遲疑了下：“可是我看沈薇薇不像以退為進的樣子啊，拒絕得多堅定啊，總監恐怕是一頭熱吧？”

新同事還算是個有眼神的，沈薇薇想，不像莫芳被沖昏了頭腦。哪里是以退為進，明明是避之唯恐不及好嗎？

又聽見莫芳出聲：“那又怎樣？要是不想惹人誤會，就該跟總監明明白白地說清楚，拒絕他的一切示好。占著茅坑不拉屎算什麼？不急，別人還急呢。”

莫芳是被氣壞了，什麼話都說出來，也不管難聽不難聽，害臊不害臊。新同事這下完全聽明白了，口氣震驚不已：“莫芳姐，原來你喜歡總監啊？”

“喜歡又怎樣？人家又不喜歡我。”莫芳冷言冷語地自嘲，“我就算打扮得再努力，工作得再用心，也比不過年輕點的小姑娘，只要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渾就會發，男人的目挪都挪不開。”

新同事是個脾氣糯的，好心安道：“莫芳姐，你別灰心嘛。你那麼優秀，一定會找到個優秀的男朋友的。常言道，天涯何無芳草，你也不用糾結在總監一個人上嘛。”

新同事哪里知道莫芳的格，沈薇薇想，自己和莫芳同事一年多，就從來沒見過喜歡什麼人。一則，莫芳畢業已經有些年頭了，眼看就要三打頭的年紀，對沒經濟事業基礎的一般小男生看不上；二則，不論工作能力還是人際能力都是一流的，當上部門領導的機會比其他同事多，自然更需要一個能與自己匹配的對象。所以，喜歡總監是順理章也理所當然的事。何況，總監的人的確不錯。

沈薇薇也是現在才發現，“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太到位了。莫芳謊言也編了，功夫也做了，卻還是不相信，總是擔心總監會被搶走。可明明從來也沒喜歡過總監啊，對總監的覺，還不如對付澤的多呢。

沈薇薇甩了甩腦袋，怎麼突然想起那家伙了。

嘆了口氣，決定出去跟莫芳解釋下，如果莫芳還不相信，那就去找總監說個明白。實在不想別人對自己有這種誤會，尤其是在職場這種環境里。

誰知還沒打開衛生間的門，就聽見莫芳低聲音對新同事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總監跟沈薇薇劃清界限，你幫不幫我？”

沈薇薇的腳停住，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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