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什麼?你們還沒確定關系?”兩天以后,呂思珍才在吃飯過程中從沈薇薇里了解到這件事,頓時震驚,“你們當時不是在大馬路上炮嗎?該說的不是都已經說了嗎?”
哎,本來的確是這樣的,如果不是綠燈突然亮了的話,付澤的下半句話,應該就是跟表白的。但沒有如果,綠燈亮了。也沒想到后來上了付澤的車后,兩人都有些害,誰也沒敢再繼續那個話題。他們就這麼一路安靜地回到小區,理郝仁的事。
有些話題錯過了黃金時機,再提起來又好像有些不合適。何況,付澤這兩天似乎有事去忙了,晚上都沒回來睡。
“怎麼不合適了?哪有人表白到一半又不繼續下去的啊?這跟把手指小孩里當又出去有什麼兩樣?”
“你這例子也太惡心了,瞬間就打消了我的興趣。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算了。”
“那怎麼能行?開弓沒有回頭箭。”最討厭這種磨磨唧唧的方式了,表個白都那麼費勁,以后吵個架不得十年八年才和好啊?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就讓我去點醒那個沒用的男人吧。”
沒用的男人已經在狐朋狗友的陪同下度過了不休不眠的一天一夜,地點在閻昊家。因為閻總在發布會過后急到外地出差幾天談大生意,所以他家被臨時征用為戰略部署指揮。
付澤倒是撐得下去,其他人已經快被他搞死了。
“這個方法也說不行,那個方法也說不行,干脆花一個億去世貿大廈上打個表白廣告算了,正好把你老爸老媽氣死,以后結婚都省事了。”損友A君頂著黑眼圈,困得靈魂出竅,“我不管了,你當我死了吧。”轉往地毯上一躺,真的睡死過去了。
付澤:“廢,死遠點去。”
“澤哥,老實說,我覺得事完全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B君頂上接話,“孩子其實很好追的,你完全不需要給們好臉。你越是捧著們,們越會把自己價抬高。依我看,不如反其道而行,給點臉瞧瞧,不排除對使用武力手段……”
付澤:“我給你三秒鐘,跟A一樣死遠點。”
C君其實也想和前面兩人一樣直接死去,但到底顧念著兄弟,不忍看到付澤因為這種事困擾,便綜合了前邊兩人的建議,斟酌道:“要不投其所好?想想沈薇薇喜歡些什麼?在喜歡的東西上做點功夫?”
付澤眼中一亮:“好主意。你說說,喜歡什麼?”
C君:“對不起,剛剛我被奪舍了。其實我早已死去。”趴下躺到AB君旁邊。
付澤拽著他的手,并不想放棄:“你起來啊,繼續說啊。事關我終幸福啊!”
任賀玩了半天游戲,發現客廳的人除了付澤以外全都倒了,而且明顯是那種鴕鳥式的假死,瞬間有些同兄弟們。容易麼他們,一個個平時因為朋友折騰得夠嗆,好不容易被兄弟號召過來,還以為能口氣,結果又是為了人。
任賀走過去,把C君解救下來,道:“澤哥,這種事你讓我們幫你參詳也是沒用的。你好好看看我們四個是什麼質?我,母胎單;A的朋友一年跟他提分手沒一千也有八百次;B的朋友是他臆想出來的,每一個都還沒到確定階段就死了;C和朋友倒是好,但人家從三歲就定了,有參考價值嗎?”
付澤:“我特麼怎麼認識了你們這群廢?沒有一個能打的!”
任賀笑笑:“誰說沒有?你忘了出差那個嗎?”
閻昊還在魔都談合作,就被付澤瘋狂轟炸,讓他趕回來救急。電話里說得不清不楚,他還以為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結果沒想到是談這種小事。為此,付爺還親自到機場來接他。
“老閻,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死定了。”付澤一邊搶過他手里的行李箱,一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服務態度比五星級酒店的接待生還好。
他越是這樣,閻昊越惶恐,就跟許久不見的同學突然找上門噓寒問暖,下一步就是手頭張要借個幾百萬一樣。問題是,追沈薇薇需要這麼大陣仗嗎?
“你在電話里不是說,你們之間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嗎?既然這樣,水到渠不就行了?何必搞得好像是要追皇帝的兒一樣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你懂什麼啊?”付澤反駁他,“這是沈薇薇第一次談,我怎麼能隨隨便便一句“當我朋友吧”,就這麼糊弄過去呢?那以后老了,有什麼可以回憶的?”
閻昊賊笑地靠近他:“用不用這麼癡啊,連老了的事都想好了,真的認定就是你這輩子的真啦?”
付澤雙手握著方向盤,并不急著啟車子,認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他:“我不是認定自己會陪到最后,只是覺得,既然要在一起,當然要用百分之百的心意對待,這樣哪怕以后分開了,回想起來也是好的,不會后悔和我在一起過。”
閻昊愣住了,認識那麼多年,一直以為阿澤是個隨的富二代,卻沒想到,起來比誰都。雖然之前林琦淼的事,他已經見識過這個兄弟傷的一面,卻沒想到,那才是真實的他。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指導他談呢,他那些算是什麼?狗屁而已。
付澤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昊,我覺得你也是,如果遇到個喜歡的又覺得合適的,就別玩了,認真一點談個。不然按你這種玩法,不怕到了三十多歲就……”他出食指,比了個彎曲的姿勢,“這樣嗎?”
閻昊臉一變,勾住他脖子:“臭小子,你說啥呢?還想不想取經了?”
付澤:“忠言逆耳,聽你澤哥一句。趁著年輕還有點姿,趕找個好人吧,再過幾年,就是大媽都看不上你了。”
閻昊:“不用你心!我自己會安排。”
一路往回走的路上,付澤的手機不斷震。今天高速上的車又巨多,他不想掉以輕心,便對閻昊道:“你幫我看看是誰。”
閻昊抓起手機,念道:“文化名人后代?這誰啊?”
付澤不假思索:“呂思珍。”
閻昊握著手機的手劇烈一,差點沒把手機丟出去。他咽了口唾沫:“打電話給你干嘛?”
一想起來付澤就頭疼:“還不是為了我跟沈薇薇表白的事。我都說了我自己理,非要知道我打算怎麼做,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管太多了?我追孩子為什麼要跟報備?”
“……那說明重視閨啊。”
“雖說如此吧,那種不學無的人又能幫上我什麼忙?”
“孩子總是比較了解孩子的嘛。”
付澤回頭看向好友:“我怎麼覺得你老是在幫說話?我差點忘了,你和呂思珍之間還有一段,你該不是……”
他本意只想揶揄揶揄閻昊這廝,本沒期待他會有任何反應,可沒想到結果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付澤有些反應不過來:“你這個表,不會是想告訴我,你要追呂思珍吧?”
閻昊沉默。
付澤差點想在這高速上直接踩剎車,好好跟他聊聊,采訪下他的心路歷程。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讓好兄弟這麼想不開,喜歡上了呂思珍這種小辣椒。
閻昊其實也說不清楚,但他是相信覺的人,他覺得呂思珍給他的覺,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個人。但他現在也舉棋不定,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畢竟從那天呂思珍看見他時的反應來看,對他應當算不上是有好,甚至應該說是有些厭煩。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閻昊總結,“這大概就是宿命吧。”
付澤想了想,很是贊同。沈薇薇也遲早得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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