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今晚有些黑,這公園里又綠樹環繞的,眼前人又是自己的心上人,周圍環境還有點適合犯罪,付澤一下子便心猿意馬,滿腦子都在想,這種時候挖什麼土?還能挖出金山銀礦不?
但他渾是汗,手上又都是土,條件額直接阻止了這個念頭。他只能繼續將注意力轉移到刨坑上面,還跟沈薇薇吹牛道:“你知道嗎?我小學時候可是我們班的刨坑之王。要說刨坑,沒有一個比我快的。”
“你們刨坑還有比賽?”
“當然了。我們這種富二代,又不用努力學習,課外娛樂活當然要多彩多姿了。”
“哼,你還理直氣壯。”
沈薇薇說著,突然聽到一聲金屬的聲音,是付澤的手刨坑時到東西發出來的。兩人愣了下,一下子大喜過。沈薇薇也顧不得他反對,跟著加到刨坑的行列,很快,他們便將那個盒子從地下挖了出來。
并不是個很大的盒子,但是惦著分量也不輕,能覺到里面滿滿都是東西。但問題來了,盒子上了一把碼鎖。那孩倒是很細致的人,將碼鎖用膠帶套著,以防被泥土埋了之后會生銹打不開。
沈薇薇看著鎖,突然有些喪氣:“怎麼還上了鎖呢?這我們哪知道用什麼碼打開?”
付澤的想法就簡單暴多了:“管它上什麼鎖,直接砸開不就行了?”
“這樣好嗎?”
“難不你還想把盒子當文一樣供起來啊?”
“可是我總覺得,那個孩子費盡心機,搞了這麼多謎題,肯定不希找到這個盒子的人直接用暴的方法把它砸開吧?而且,這是一道碼鎖,你不覺得碼也是另一重謎題嗎?”
付澤被說得無地自容,好像他就只會用暴的方式解決問題似的。他只好把箱子放下去,道:“也行,反正這種東西難不倒我。我只要稍微一研究,就會知道謎底。”
然后他試了嘉賢的生日、嘉賢家的門牌號,甚至連沈薇薇的門牌號都試了下,結果都是錯的。
他一個惱怒:“我還是去找塊石頭吧。”
“你回來。”沈薇薇住他,“讓我試試。”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種預,覺得可能是這個碼。張地將自己的猜想往鎖上一試,萬萬沒想到,竟然真的打開了。
付澤喜出外:“你試的是什麼碼?”
沈薇薇這才道:“就是明信片被寄出那一天的日子。我想,那個孩挑那一天寄出來,一定是有含義的。所以我覺得,可以試試。”
付澤看著,眼底滿是贊賞:“沒想到,我居然也有輸給你的一天。”
沈薇薇一聽,覺得這句話怎麼有點奇怪:“什麼沒想到?我看起來會永遠輸給你嗎?”
“那當然了。我畢竟是個懸疑作家,沒點智商能當懸疑作家嗎?”
“好了,別廢話了。”沈薇薇打斷他的自我覺良好,“我們快看看盒子里有什麼吧?”
就在兩人打開盒子的一瞬間,不知哪來的閃了沈薇薇的眼睛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旁的付澤帶了一下,跟他一起摔倒在草地上。還納悶付澤好端端的干嘛推,沒想到一睜眼便看見面前不遠的地上,手電筒的芒照多了一雙腳。
更準確來說,是一個人,不知何時來的,也許是在他們挖坑解謎正不亦樂乎的時候,也不知已經在那里站了多久。可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袖子末反出來的寒。
沈薇薇這才知道,付澤為什麼要將推倒,原來,剛剛那抹刺眼的,是利刃反手電筒的之后產生的。抓起手電筒,順著那抹寒往上打,那一瞬間,看見一張藏在帽檐下,卻無比悉的臉,嚇得手電筒都差點握不住。
是嘉賢。
如今哪怕不看這盒子里的東西,沈薇薇也心知肚明了所有的事。如果說在今晚之前,還對嘉賢的清白有一期待,如今也然無存了。
黑暗中,嘉賢緩緩朝他們走來,當他的臉終于完全顯在芒中時,卻比剛剛藏在帽子下更顯沉灰暗。他慢慢抬起頭看像他們,角勾起一苦笑,而后喑啞的聲音從他里溢出。
“我不想傷害你們的,為什麼要對我窮追不舍?”
他的神染上濃烈的悲傷,聲音也更加落寞。
“我真的很喜歡你們,也很想和你們當一輩子好朋友。為什麼好朋友之間不能給彼此留點空間?”
“只要你們放棄追尋,我們都會有個新的開始。為什麼要把我到絕路上?”
聽見他這番話,沈薇薇心里更加難過。如果可以,又何嘗想窮究底?難道不希歲月靜好,什麼都沒有發生嗎?可有些事發生了,你不可能當做沒發生,放任自流。誰都想要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可誰又來給那個死去的孩一次重生的機會呢?如果那個晚上,付澤沒有從沉河的車里逃出來,誰又來給他一個新的開始呢?
對生命來說,機會永遠只有一次。誰也不能剝奪。
可又是那麼想給他機會,相信他是想與過去斷干凈重新開始的。從認識到現在,從不覺得他是個窮兇極惡的人。惡人可以偽裝善良,卻不可能對每個人都表善意,也不可能留著禍患。他沒有傷害老張,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是在贖罪,贖自己所犯下的罪。正如他們追查真相,是為了雪冤,雪那個孩在最好的年紀卻不得不被迫結束自己生命的冤。
這世界本就天理循環。不是誰不放過誰,是老天爺的手早已將你放在環環相扣之中。想要真正自由,只能解開這些扣。
所以來了,付澤來了,來解開這一切的扣。
“醫生。”像從前一樣喊他,就像依然當他是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對他懇切勸道,“自首吧,你還有很長的人生。”
“自首?”嘉賢冷笑了兩聲,聲音漠然,“如果要這麼做,第一次出事的時候我就已經做了。”
“第一次?”付澤驚愕地出聲,“你是說,沈薇薇那間房子的前住戶,你的前友……的確是你殺的?”
沈薇薇看向付澤,眼角捕捉到他后的暗,那是剛剛跌落在他后的手機,如今屏幕是亮著的,他在錄音!不敢想,如果讓嘉賢發現,形勢會惡化到什麼程度,如今已經是一即發了。
只能配合付澤,引開嘉賢的注意:“你跟我說過,是出軌,你也是無可奈何的,對不對?我相信,你不是有意殺的,對不對?”
的話一出口,嘉賢的神果然有所容。就像得到了赦免一樣,他訥訥地回應:“你也覺得我是無可奈何對不對……我真的不想的,我不想的。”
“你當時,一定是氣暈了,你不是故意要推下樓的,是不是?”
在的導下,他終于緩緩開口:“我真的從沒想過要傷害,哪怕這段,我們一直在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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