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是個非常有眼的魂,見到馮清帶著一眾人趕來,趕把小馬扎都拖過來,讓卿寶和其他小朋友坐在馬扎上看戲。
連明頭疼地扶額,“卿寶,你這是給我們倆找難題啊。”
卿寶咔咔咔地嗑起瓜子來,“怎麼啦?”
“你知道讓這群天馬行空的小屁孩們忘掉這段記憶有多費勁嘛!快別搞了!”
果然,一旁的其他小孩子們覺自己好像認識了什麼會魔法的小靈,看向卿寶他們的眼神十分明亮,就差喊一聲老大了!
“噢噢,安安快回來!”
馮清穿著一小西裝,明明不大的年紀,卻已經有了掌權人的氣勢,“讓我看看,據說在海市理事的孟公子,怎麼出現在了這個公園呢。”
孟梓康掀了掀角,“這就跟馮二小姐沒什麼關系了吧,當初約定的是放過你,放過馮家,可沒有提你的小妹妹一句哦。”
“當然了,我只是恰好出現在這里,倒也沒有阻攔你的意思。”
馮清微微一笑,后的保鏢適時地遞出一把椅子,于是,現在只有孟梓康和孟梓康帶來的人還在站著,其他人跟看小丑一樣看著孟梓康他們。
孟梓康向來不是能屈能的人,“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要再試圖管我的事。”
“你害怕別人知道啊”,馮清支著下,像一個俏的,“知道你來找林家小小姐的事,為什麼呢?哦對了,因為林家跟祁家合作了,卿寶如果出事,你就完蛋啦。”
“是啊”,孟梓康皮笑不笑,“現在被你知道了,我沒有退路了,只能連你一起拖下水了,不是麼?”
馮清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希如此吧。”
孟梓康突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驚覺自己竟然把后背留給了敵人,立馬轉過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裴司猶如突然出現的惡鬼,拖著比他還要高的尖刀,上面的環叮叮當當發出聲響,孟梓康下意識地后退,“你不能殺我,你沾染了孽障,你會后悔的!”
裴司就像聽不懂他的話一般,舉起尖刀狠狠地落下,孟梓康地閉上眼睛,一跪倒在地上,比剛才還要狼狽。
“持法刃,秉公正,孟梓康,吾問你。”
若說剛才孟梓康是恐懼,那他現在就真是驚懼萬分了,“你,你為什麼能斷世法,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若是被裴司殺了,他還能借尸還魂,若是被斷世法判定有罪,那將永生永世被因果懲罰。
“吾問你。”
裴司的眼睛突然變了,泛著金的芒,“拘人魂,求非財,傷,是否你所為。”
孟梓康最初還死死地抿著,可是他發現竟然有一種力量強迫著他說出實話來,他愕然看去,正對上連清憤恨的眼神。
“你沒想到也有今天吧,混蛋!”
“回答!”
裴司的刀幾乎在了他的脖頸,劃出了一道線,孟梓康的流失,生機也在漸漸地消失,頭暈目眩之下,意志力也逐漸下降。
“是……不是我所為!”
孟梓康狠狠地咬著舌頭保持清明,“非我所為!”
“撒謊,罪加一等。”
裴司冷笑,“你以為否認就能逃過一劫麼。”
跡留在地上,卿寶突然跑了出來,在裴司默許的視線下,用小手指嫌惡地沾了一點孟梓康的跡,畫在了自己的紙條上。
“看你還說不說謊,哼!”
啪,返心符被在了孟梓康上,他眼中劃過不甘心,可上卻還是不控制地承認了罪行。
“是,我,所,為。”
一字一頓,說得格外艱難,可是當話音落下時,孟梓康和裴司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個金的小圓圈,頃刻就消失了。
再看孟梓康臉煞白,顯然是斷世法起了效果,他被判定有罪,永遠到靈魂炙烤的酷刑。
這下就算他再狂妄也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但是孟梓康此人睚眥必報,被擺了一道不可能就這麼輕輕放過。
果然,趁著卿寶背過去找裴司的間隙,他猛地將不知名的東西拍到了卿寶背后,那東西瞬間就融了卿寶的,還借此后撤半步。
“走!”
來時還大搖大擺的他猶如過街老鼠,作迅速地上車離開。此時也沒有人注意他了,離得最近的馮清和裴司都跑向了卿寶。
卿寶只覺得被人一推,然后就倒在了裴司懷里,無辜地眨眨眼,“我沒什麼覺,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裴司的面容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翻來覆去地檢查著,雖然還是面無表,可是額間暴起的青筋和無意識流出的汗珠還是顯了他的不安。
“哪里不舒服,哪怕只有一點點不舒服?卿寶,乖乖的,你好好一下好不好?”
卿寶抿,不安地抱住了裴司的脖頸,“你別擔心,司寶,我真的不難的,卿寶不騙人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卿寶確實有點害怕,真的沒有一點覺,但聽師虎說過,查不出來的病最難治。
“我是不是,不該這樣的”,裴司垂下頭,殺意在眸中洶涌,“我該直接殺了他的。”
“司寶剛才超酷的,卿寶好喜歡。”
卿寶聲安著他,連帶著一旁臉也不好看的馮清也一起抱住,“別擔心,卿寶很幸運的,卿寶不會有事。”
檢查了半天,最后的結論還是卿寶沒有一點不舒服的覺,連清和連明只好開始了收尾工作:消除記憶。
出了這麼大的事,林、連和南歌家都派了人來,好不容易把場面平定下來,普通人都消除了記憶送回家,卿寶才說出孟梓康臨走前的招。
“什麼!”
林家人立刻變了臉,可惜元生從頭檢查到尾,得出的結論也跟裴司一樣,卿寶現在沒有毫的不妥。
得知了這件事的祁家更是傾盡全力,將古醫都翻了出來,已經開始一本一本地鉆研了。
一下子榮升瓷娃娃的卿寶被暫停了出行活,林邵擎最是護犢子,大刀闊斧地將孟三家涉及的所有產業都兌到底。
“我就是要著他出現”,林邵擎端坐在首位,目凜冽,“說出他到底對卿寶做了什麼,不然我這個半只腳土的老東西,死也不會放過他!”
另一邊,卿寶反而是最放松的,被裴司團吧團吧保護在小沙發上,絨絨的像是一個小兔子。
“司寶別擔心啦,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還能給你跳個舞。”
新學的兔子舞,還沒來得及展示就被裴司無地拉回來繼續躺著,“不許跳,給我乖乖的。”
卿寶委屈的哦了一聲,可是裴司這幾天一直皺著眉,也讓卿寶有點心疼,“你是不是好久沒有冬眠啦?你睡會吧。”
裴司怎麼還睡得下去,無奈地彈了一下的小腦殼,“你乖一點,我不困。”
“哦,那我困,來嘛咱們一起困覺!”
裴司的耳尖一紅,“誰教你這話的!以后不許說了!”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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