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第七十二章:恩==

秦若知曉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有些著急的去扯他的袖擺:「可是……」

「我知曉夫人是想做一個好娘親，但這并不會影響夫人跟歲宜的母之，夫人就安心養好子, 可好？」謝淩看著漉漉的杏眸，在心裏無聲的嘆了口氣, 道。

作為父親, 他當然會疼自己的兒，但比起兒, 他更在意自己的妻子。

妻子生産的時候本來就了苦頭，以現在的子狀況，肯定不適合自己喂。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溫和，但態度明顯是不容置喙, 秦若抿了抿, 細聲細氣道:「那好吧。」

「乖。」謝淩替掖了掖被角, 態度溫和的哄著:「先睡吧。」

剛剛生産完的子本來就虛弱，男人又聲線溫和的哄著, 還沒一會, 秦若就睡著了，呼吸聲較之之前要重些。

謝淩又守了妻子半個時辰, 才朝外面走去。

門外豔高照, 守著的丫鬟連忙向謝淩行禮:「大人。」

「起來吧, 要是夫人醒來，派人到書房告知我一聲。」謝淩姿儀清貴雍容, 但更多了幾分沉穩，道。

下人屈了屈膝:「是, 大人。」

兩宿沒合眼，謝淩的雖然有些疲憊, 但神氣還好，他先去書房沐了個浴，再開始批閱公文。

三皇子等人進來的時候，見他還在那批閱公文，不由挑了挑眉，到底是謝大人，就是跟尋常人不一樣，既能做好一個好丈夫跟一個好父親，也能做好一個臣子。

三皇子一淺白長袍，率先走進來:「恭喜子淩，喜得一。」

他後跟著的是周讓還有文子齊，皆是笑著跟謝淩道賀:「恭喜謝國公府喜添一位小小姐。」

算起來，子淩跟他夫人已經婚快三載了，這個兒確實來之不易，將來肯定也會集萬千寵于一。

謝淩長眉鬢，眸劃過三分笑意，道:「三皇子殿下坐吧。」

三皇子坐下來，笑問:「不知小小姐現在在哪？可否也讓咱們見上一見。」

謝淩眉如墨畫，沉片刻，道:「歲宜滿月宴的時候，微臣會讓人送請柬到三皇子府。」

「這當父親了，就是不一樣，那我們就等小小姐滿月的時候再過來。」三皇子就猜到他會拒絕，面也不見惱怒，他將手中的一個打造巧的小匣子遞過去:「這是姝兒特命工匠為你們家小小姐打造的平安鎖，還小小姐能夠歲歲平安，諸事皆宜。」

若非眼前之人，也無今日的三皇子，所以一得到謝國公府的好消息，三皇子就先過來了。

謝淩姿態沉穩，淺聲道:「多謝殿下跟三皇子妃娘娘好意。」

聽到主子的話，謝淩後的小廝忙將小匣子接過來。

「夫人現在子如何了？」

「子還有些虛弱，現在在歇息。」

三皇子這下哪有不明白的，他是擔心他們過去看小小姐的時候會吵醒自己的夫人，都說父親疼兒，但在三皇子看來，于眼前這人而言，兒怎麽也越不過自己的夫人去。

「既然謝夫人還在歇息，那咱們也就不多打擾了，現下京城還算太平，子淩可以多陪陪夫人。」三皇子朝周讓跟文子齊使了個眼，三人都站起了。

「楊益。」

「三皇子殿下、周世子，文小公子這邊請。」

等回到三皇子府的時候，三皇子才聽到一些風聲，說謝淩在他夫人生産的時候進了産房，無風不起浪，三皇子不懷疑這話的真實，道:「謝大人與他夫人好，現在孩子也平安出世了，自然沒什麽大不了的。」

「是，殿下。」

***

與此同時，凝暉堂。

張嬤嬤將賀禮清點完畢之後，斟酌著跟謝老夫人說:「老夫人，這次小小姐平安出世，各家都有送來賀禮，其中南定侯府也遣人送了賀禮。」

若是張嬤嬤不提，謝老夫人都快忘了南定侯府那一茬，渾濁的老眼了，道:「既然是給歲宜的，那就收下來吧，然後你再從庫房挑一件同樣貴重的禮送到南定侯府去。」

不管是出于們謝國公府跟南定侯府的糾葛，還是出于如今朝堂的局勢，們都不適合與南定侯府有什麽牽扯。

「是，老夫人。」

「至于這些賀禮，就先收到小庫房，一一進行登記，這些將來都是要留給歲宜的。」

張嬤嬤忍不住笑道:「都說隔輩親，老夫人對小小姐是真的疼。」

「以老現在的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著歲宜長大，老這個做曾祖母能做到的，肯定要為做到。」謝老夫人兩鬢雙白，面慈祥道。

「老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您還康健著呢，如何不能看到小小姐平安長大。」

「老也盼著呢。」謝老夫人笑嘆一聲，了額頭:「若若可醒過來了？」

眼下大家都在關注正房的靜，張嬤嬤一早就派人打聽到了，笑著道:「聽正房的珠兒姑娘說，夫人方才就醒過一次，也看過小小姐了，不過夫人神不濟，很快又歇下了。」

「若若這個時候是要多歇息，你讓正房的下人要好生伺候著，至于歲宜，要是娘跟下人照顧不得當的話，就將抱到老這裏來。」謝老夫人點頭道。

張嬤嬤再三應「是。」

黃昏的時候，謝國公府在晚霞的映襯下，格外的氣派，繁華巍峨。

謝淩錦玉華，腳步輕緩的走過來，問:「夫人可是醒了」

珠兒正要去找他，皺著眉心道:「夫人剛剛就醒了，只是不讓奴婢們伺候。」

「下次早點說。」謝淩眉梢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淡淡道。

珠兒最怕大人這態度，微低著頭道:「是。」

因為屋沒有點燈，所以此刻一片昏暗，謝淩徑直往床榻走去，微拂珠簾，就看到妻子將整個人都蒙到了鴛鴦衾裏，謝淩便點了燭火，將妻子從被褥裏面撈出來。

靠近，才發現好像是從水裏面撈出來的，臉頰暈紅，咬瓣，謝淩溫涼的指腹覆上的額頭，問:「怎麽了，這是」

珠簾外還候著丫鬟，秦若有些難以啓齒，近謝淩的耳，囁嚅道:「夫君，你要不還是讓娘將歲宜抱過來吧。」

謝淩微微一怔，又見忙頭是汗，像是疼的，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回眸對伺候的下人道:「你們都先下去吧，記得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房門被合上，秦若才剛輕輕著氣，謝淩喂喝半杯水，道:「是我疏忽了，沒讓下人準備湯藥。」

姑娘也是第一次做娘親，有些手足無措，眼角都有些紅:「那現在要怎麽辦？」

因為現在真的很難。

謝淩輕輕拍了拍的背，不疾不徐道:「我這兒有一個法子，但需要得到夫人首肯，夫人可願意試一下」

秦若都疼的滿頭是汗了，自然願意試一下他說的法子，纖細白的手指拽住謝淩男人的袖擺:「妾願意，夫君說吧。」

「熬藥肯定還要費上幾個時辰，夫人肯定是等不及了。」不知為何，謝淩總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他結滾，聲線嘶啞而有磁:「所以當務之急，只有我能幫夫人。」

兩人都親那麽久了，秦若當然能聽懂他的弦外之意，腦袋「嗡」了一下，臉頰更紅了，急忙道:「要不還是讓……」

「知道夫人想見歲宜，等會就讓娘將歲宜抱過來。」謝淩故意歪曲的意思，慢條斯理道:「為夫很願意為夫人效勞，所以夫人不必害。」

秦若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褪掉了，連帶著淺抹都被他解開。

眼前的春/讓謝淩眸一暗，他溫熱的手掌覆上去。

秦若有些張地去擋，還是邁不了心中那坎，無助地搖了搖頭:「夫君。」

謝淩斂眸，讓放松下來:「夫人放輕松點，等會就好。」

秦若得連瑩白的腳趾都蜷起來，咬著，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三月的春風浮，楹窗上面的流蘇都在。

秦若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剛想手掩住，男人湊過來吻了吻的瓣，嗓音非常和煦:「又無人進來，夫人不必張。」

秦若還是不肯，輕聲問:「夫君好了嗎？」

謝淩眉間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清雋風流的意味，淡笑:「還有一會，夫人莫急。」

秦若臉頰又是一紅，一點都不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謝淩才直起子，用的帕子了的子，再親了親的眉眼，問:「好些了嗎？」

秦若子確實清爽了不，口也沒有那麽漲，但想到方纔的場景，還是很害，只小聲道:「謝謝夫君。」

謝淩便給自己倒了杯水，正要說話，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珠兒道:「大人，老夫人跟夫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