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到是歡聲笑語的人群,河面上因為有皇家龍船一會兒要參與表演,距離河中心位置沒有任何的船只。
倒是偏遠一些的地方也有些世家貴族的船只來回游。
其中一艘二層的花船在了岸邊的柳蔭,榕寧被堵住拖上了船。
徑直被拖到了二層的隔間,剛走進去就看到坐在正位上的兩個人。
榕寧抬眸定定看向了溫清,溫清邊坐著的李公公似笑非笑的盯著榕寧。
榕寧眸一閃,果然猜得沒錯。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李公公就是深耕于宮城重廷中的惡心長蟲,便是上一次給了他致命一擊,在后宮里還是能翻起不小的浪花來。
他雖然不在養心殿里當差,也遭了蕭澤的厭棄,可畢竟曾是手眼通天的九千歲。
如今安排人手給下毒,甚至將皇帝的寵妃都能不知不覺的帶出來,也是能耐得很。
“寧妃娘娘,別來無恙啊!”李公公尖利的聲音,宛若地獄里的鬼,嘶了出來。
榕寧即便是再世為人,聽到這個聲音還是止不住得戰栗。
臉上沒有毫的慌之,盡管整個子被綁在椅子上彈不得。
榕寧淡淡笑道:“你個老烏還沒死,本宮怎麼敢有恙?”
“你……”李公公頓時臉劇變,滿臉的橫漸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一邊的溫清冷冷道:“和廢什麼話!時候不早了,照計劃行事。”
溫清緩緩起朝著榕寧一步步走了過來,眼神怨毒帶著幾分暢快。
站定在榕寧的面前,抬起手緩緩過榕寧的臉。
“賤婢,畢竟你跟了本宮十年,本宮自然要為你謀劃一個好去!”
溫清的手指就像是冰冷的毒蛇信子,一路沿著榕寧的臉一直移到小腹,溫清惡毒的笑了出來:“一會兒送你幾個城南患了病的老乞丐怎樣?讓你臨死之前都能一下男歡樂?”
榕寧臉沉了下來,定定看著面前的溫清:“你真讓本宮惡心!”
“找死!”溫清抬起手便要掌摑下來,卻被一邊的李公公架住了胳膊。
“怎麼,心了不?”溫清冷冷笑道,“本宮曉的你饞這賤婢饞了許久,可如今時候不早了,也該送上路了。”
李公公淡淡笑道:“別著急,咱家還沒有玩兒過呢!也耽誤不了你多時候。”
溫清一愣,轉念想到了什麼。
李公公就是個老變態,落在他手里的可不比落在老乞丐手里好。
溫清角勾起一抹嘲諷,活該讓這個賤婢這麼多苦楚。
轉過看著榕寧冷冷道:“本宮且瞧著你,等皇上看到你被玩兒死后的下賤樣子,還會再眷念你嗎?”
“多不過一個替罷了,當真以為自己是誰?”
溫清俯湊到了榕寧的耳邊咬著牙道:“本宮要你不——得——好——死!”
溫清像是看死人一樣最后看了一眼榕寧,隨即直起子沖李公公笑道:“李公公,半個時辰可夠?”
李公公笑著看向面前被綁著的榕寧:“夠……咱家做事一向講究,半個時辰便是半個時辰。”
溫清輕蔑的掃了一眼榕寧,輕笑了一聲:“李公公,悠著點兒,還有下面那些乞丐等著呢!”
說罷再不看榕寧一眼,轉走出了船艙,沿著樓梯朝下面一層的船艙行去。
艙門被溫清呯的一聲關上,整個閉的船艙只剩下了榕寧和李來福。
李來福轉取了桌子上一只造型奇特,還沾著跡的鐵鉤子,一步步朝著榕寧走來。
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兩世為人,不管現在變得多麼強大,瞧著迎面走來的老變態依然覺得惡心。
冷冷看著李來福,李來福笑著站定在榕寧的面前,鉤子抵在榕寧的小腹。
“寧妃娘娘,你說咱家這是從哪兒開始呢?”
榕寧輕笑了一聲,定定看著面前的畜生,緩緩道:“這個問題,本宮應該問你李公公才對,不是嗎?”
李來福登時愣在了那里,他沒想到死到臨頭,這個人居然還這般淡定。
他眸微微一閃,心頭暗道不好。
這個人的表現不正常,極其不對勁兒。
李來福臉劇變,驚疑不定的看向榕寧:“你……你什麼意思?”
榕寧冷冷笑了出來,突然一陣劇烈的腳步聲從船艙下面傳來。
伴隨著悶哼聲,濃烈的腥味撲面而來,隨之而來還有溫清的尖聲。
“賤婢!你帶了人來?”
李公公大驚失,怪不得今日之事進行的這般順利?
不曾想榕寧居然早就察覺了他和溫清的謀劃。
這倒也罷了,能在河上明目張膽殺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這件事。
他之前查過榕寧的底細,多不過就是個宮出,即便最近的弟弟沈凌風做了副將,可這些日子已經被皇上派到了邊地歷練去了。
既然景帝想要用沈家這一把刀,就得盡快將這把刀磨出來。
此番榕寧邊正是最空虛的時候,所以他和溫清才敢傾盡全力給榕寧做局。
榕寧冷冷笑道:“若非本宮中毒,被你們帶到這里,焉能找到你們的巢,將你們一網打盡?”
李來福臉上的橫,舉著手中的鉤子朝著榕寧沖了過來。
“賤婢!咱家今天要你的命!”
不想李來福剛要沖過來,卻是不控制的跪倒在地,臉在極短的時間一點點漲紅,覺渾燥熱難耐,甚至連理智都快要被吞噬掉。
“你……你……”李來福作惡多端,第一次在他本人的臉上看到了驚懼之。
砰!
一道人影幾乎是徑直飛了過來,狠狠砸在了李公公的邊。
溫清此番早已經臉煞白,許是傷了臟,角都嘔出來。
下意識捂住腹部,驚恐的看向榕寧。
樓下的腳步聲,喊殺聲,悶哼聲隨著不遠河上燃放的煙花被掩蓋的嚴嚴實實,便是連這細小末節的事都被榕寧算計了進去。
誰能想到璀璨煙花下,兩艘漸漸近的船上會發生這麼慘烈的事。
綠蕊帶著鄭家死士率先沖了上來,疾步走向榕寧,跪在地上磕頭道:“寧妃娘娘,奴婢救駕來遲!還請娘娘恕罪!”
“綠蕊?”溫清驚呼了出來。
李公公此番如果還想不到什麼,就真的白活了。
他就說這些日子,綠蕊對他百依百順,甚至還主迎合他的那些變態行徑,怕是早就給他下了藥。
他是真的沒防備住自己的枕邊人啊!
張瀟蒙著臉,著玄沖了上來,和綠蕊一起將榕寧從椅子上解開。
榕寧緩緩站起,活了一下筋骨,緩緩朝著溫清和李來福走去。
角微翹:“下一局,到本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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