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加長林肯開進安和醫院，兩人去了綠通道。

做父母的來得早，奈何肚子裏寶寶不配合，往常這個時候，寶寶在肚子裏活躍到不行，今天卻一聲不吭，一直是趴著的姿勢。

寶寶趴著，醫生就照不到了。

醫師說：“孕婦出去溜達下，你家崽崽在你肚子裏趴著呢，照不到的。”

顧允真想早點兒看到寶寶的臉又看不到，心急得不行，按照醫生的吩咐出門溜達了一圈，又麻溜回到儀室。

第二次，醫生拿起儀一照。“照不到呢，你家崽崽調皮，只給後背和後腦勺我們看，出去爬爬樓梯，吃條雪糕試試呢。”

爬樓梯，周循誡也陪著爬。冬天穿著爬樓梯，後背黏糊糊地汗了一層，爬到一半膀胱又痛又脹，不知道是不是寶寶腳踢的膀胱了。

到了頂樓顧允真不幹了，直接哭鼻子，生氣地用拳頭錘周循誡。

“都怪你，都怪你。”

“...”

如此飛來橫鍋，周循誡也已經習慣，任由錘了幾拳，大掌順了順的脊背，溫聲符合：“怪我，寶寶踢你哪裏了？”

他知道不舒服，累，背痛恥骨痛，但是他什麽都做不了。為了孕育小生命，他的真真苦了。

顧允真吸吸鼻子，將手放到小腹很下方的位置。“肯定是個臭小子，他踢到我膀胱了。”

臭小子，不聽話。

周循誡順勢了，將傾下來，鼻尖著的小腹，溫聲又不失威嚴。

“寶寶，聽話，別折騰你媽媽。”

“再折騰媽媽，小心出來打你屁。”

顧允真一聽，這還了得？

這人怎麽又“威脅”上寶寶了？趕把他臉推遠，小小聲。“住啦...不許你欺負寶寶。”

周循誡勾著笑了笑。“這怎麽欺負，誰他欺負我老婆。”

就怎麽折騰著、倒騰著，又是爬樓梯又是吃雪糕，還咕嘟咕嘟喝了一瓶可樂，肚子裏的小崽好像知道媽咪折騰夠了。

等回到儀室，躺在床上，醫生用探頭在肚皮上來去，這一次，顧允真覺到肚子裏的小家夥了。

醫師看著屏幕。“你們的崽真好看，照到臉了，這小鼻子真高。小手小腳丫長得真好，真漂亮。”

顧允真聽了很開心，離開儀室的時候也笑著。

等回到家，洗過澡後，迫不及待地把四維彩超拿出來看，咦，彩超好醜，面部廓也不清晰。

顧允真對著彩超照片研究半天，心想，醫生是怎麽看出來寶寶鼻子高的？

寶寶長得像還是像周循誡，也完全看不出來嘛。

這什麽都看不出來。

上網搜了一下，看到網上說把之類的布料蒙到準爸爸、準媽媽臉上對比一下，就知道寶寶長得像誰了。

顧允真去取了，周循誡過來，要把往他頭上套。

周循誡：？

“想要我搶銀行嗎？”

不搶銀行套做什麽。

周循誡跟不上的思路，但是配合著的作，任由把薄而的罩到他臉上。

顧允真：“你不懂，套可以看出寶寶像誰。”

往他臉上套了一下，拍照片，又往自己臉上套，讓他拍照片。

要不說網上的妙招還是有點用呢，顧允真用兩張照片對比了下，最後略帶失地發現，肚子裏崽崽還是像他爹更多。

這高高的鼻子，初現立的眉骨，這額頭的形狀...完全和周循誡一模一樣嘛！

氣死了。辛辛苦苦懷孕了20周了，肚子裏崽崽哪裏像呢。

“怎麽崽崽跟你長得這麽像？”把四維彩超照塞他手裏。

剛剛看照片的時候，周循誡也一直在旁邊看著。

男人勾著，笑意到了眼底，漆黑的眼眸深，若有星星在璀璨閃耀。

“嗯，像我也很正常。”

他看著麗的臉，微鼓的孕肚，連肚子之上也是鼓鼓的，又鼓又，裹在bra曲線人，一下子有點，把攬過來，在纖細的頸後落了一吻，啞聲。

“是我們的寶寶，不像我還能像誰？”

他的嗓音帶著燙意，勾扯起頸上細細的絨，孔收又舒張。許是因為懷著孕的子太過敏，顧允真輕輕了下，下意識地往後躲開。

周循誡滾了滾結，理解的失，低聲安。

“只是張四維彩超而已，看不出來多。指不定生下來後，還是像你更多。”

顧允真想象著小baby生出來的樣子，的像溜溜的小猴子，忍不住笑了。

“我覺得...也不一定是臭小子，說不定是調皮的小孩呢，要個小孩吧...”

眼睛亮亮的，“小叔叔，你想要小孩，還是小男孩？”

周循誡：“...要個孩吧，像你的。”

他想要一個小姑娘，小小的，的，很像顧允真——纖長的睫，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嬰兒的臉，紅紅的，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寵的小寶寶。

顧允真：“沒錯，我也覺得是孩呢。”

從得知懷孕的那天起，顧允真就期盼肚子裏崽崽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四合院偏房的一個獨立小院，周老爺子完全命人改了嬰兒室，裏頭擺了嬰兒床，小木馬，玩。

他們合作的客戶也好、周家的人脈也好，還有顧家那邊的親戚，送了很多嬰兒相關的用品過來。

由于不知道肚子裏寶寶是男是，送的都是中的黃。像謝飛馳、梁正清這樣親近的，更是天藍和的嬰兒用品都送了一套。

外面的人在送，顧允真自己也在添。變得很逛和baby相關的嬰店，有時候一個就能讓選上半天。

由于頑固地相信，肚子裏寶寶是個孩，所以給小嬰兒挑選的用品，大多數是的。

的印著小花朵的包被，的胎帽，的蓋毯和子...

的洗澡盆，臉盆和櫻花香味的沐浴，的嬰兒小推車，的安全座椅，嬰兒房簡直了的海洋。

此刻，燈地照著他們兩個，穿著寬薄的睡，的頭發若海藻般披錘在後，嫻靜的臉蛋被燈一映，白皙，有種蔥蘢的神。

周循誡目不轉睛地看著，拿過相機，“咔”地給拍了一張照。

猝不及防被他抓拍，有點害，輕斥。“拍什麽啦，這都要拍，現在不好看，不要拍。”

周循誡：“怎麽會不好看，特別好看。”

現在太好看了。好看到每一瞬，他都想拍下來，永恒地留下來。

如果...只願意給他生這一次呢，那以後就看不到了。

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又開始斷斷續續地接吻。顧允真著肚子，被他摟在懷裏，吻細細地落在的頰畔，眼皮和角。好像在雲朵裏。

天花板上倒掛的頂燈變得很溫和，調暖黃。

察覺到他有漸漸往下去的趨勢，顧允真還有點害怕，想要遮一遮，推拒著。“你別親我啦...我們早點休息吧。”

周循誡沒理，吻很輕地落到的頸間，親得仰著頭瞇著眼睛，像一只被rua開心了的小貓，與此同時，他指尖索到肩膀突起的一塊骨頭，指腹打著圈兒挲。

懷孕整整三個月，哪裏過這樣的挑撥？自從確認懷了的那天起，真怕他那嚇人又猙獰的...把寶寶傷到了，很規矩地和他分開，但是今天，他格外溫，像是小鈎子般勾起心中的，只是一顆心還猶豫著。

“真的可以嘛？”雙眼泛著空濛，眼尾拖著瀲滟的紅，眼中霧氣粼粼，著周循誡，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醫生說，小心一點兒，是可以正常的。”

他溫聲向解釋，將最後一點遮蔽除了下來。

“那你快點兒，別挵到寶寶了。”

“快不了，該多久是多久。”周循誡說著，慢條斯理地除掉淺灰的家居服。他解開紐扣，單手將它們拂到一邊。

屜被拖開，薄薄的紙盒被拿起，又被放下。

周循誡看著眼前的軀，結滾了滾，和商量。

“寶寶，這次不戴了，嗯？”

他和毫無阻隔地水融，很久了。

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請求，臉“唰”地紅了。不過做防護就是為了避免懷孕，現在懷著，的確可以不...

周循誡不疾不徐地沿著的脊節，一節節地下去，附到耳心。“寶寶，好想...”

顧允真瞪了他一眼。

這個人，怎麽可以如此面不改地說話，說dirty talk？簡直是被他練出來了。但是他說了也不敢聽，聽多了，覺得有什麽洶洶地要出來，要忍不住。

好壞。小叔叔太懂得怎麽勾人了。

最後勉強答應了。“可以不戴，但是不能...在裏面。”

覺得那樣不衛生。

...

那時，寶寶得好像更劇烈些，像是在的肚子裏游泳似的。

顧允真護著胎兒有點害怕，的腳趾幾乎將被單抓皺了，聲求他停下來。

“唔...寶寶有靜了，不行，不行...”

“不怕，這是正常的胎。你側過來試試。”

周循誡眉眼沉著，眼睛發紅，只是幅度克制到了極致。

他沒想到許久沒一塊兒，好像又jin回來了，每一步都艱難，讓他簡直要瘋。

顧允真側著，被他晃的影子籠著，瑩潤的臉頰洇出一層汗。

害地胡思想，心裏聲安著肚子裏的寶寶，想讓寶寶早點兒睡覺。

睡吧，睡吧。

也不知道腦子裏的，會不會通過心靈應，傳遞給寶寶，讓寶寶知道了？

那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然...要死了。

做爸爸媽媽的倒是在這時候異常默契，周循誡很有技巧地斜著來，發力集中在一，搗得幾乎不形，眼淚直流，喊他“Daddy”喊得很歡。

雪白的帷幔垂著，彈簧吱吱呀呀地響，差不多到了清晨才停歇。

他還問等寶寶生下來後，是喂還是親自喂養，顧允真幾乎要說不出話了，腦子裏炸滿了點，迷迷糊糊又很堅持，說要親自喂…

畢竟，做媽媽的還是想盡量給寶寶最好的條件。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裏惹到他不滿，顧允真還以為要結束了，結果好好地又來了一次，還被他...圓扁，布滿了指痕。

第二天，覺得自己被折騰得的了，醒過來時，窗戶開著，窗外臘梅的清香，和屋子殘餘的麝香混合在一起。

顧允真低頭，看著新換上的真長，臉又紅了，只想罵小叔叔不做人。肚皮還有些發，估著昨晚上肚子裏寶寶也沒能好好睡，現在這點兒睡得正沉。

不自覺地跟寶寶念叨起來。

“你看，你爸爸多壞，只會欺負媽媽...”

“他是個壞爸爸。”

連自己都沒注意到，很自然而然地對寶寶換了稱呼，管自己起了“媽媽”。

等周循誡端著牛、沙丁魚牛油果沙拉和腌漬青李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

顧允真靠在床頭，臉上氤氳著一層玫瑰紅，正低著頭著肚子，聲和寶寶說話。

的子是開襟款式的，薄的質布料下，可見又白又圓的肚皮，以往水滴形狀的肚臍眼兒也被撐得很圓。

他一眼瞥到雪白的肚皮，想到昨夜的景象，嚨陣陣發。

“剛剛和寶寶說了什麽？”他問，嗓音如同大提琴的低音，還帶著幾分懶洋洋和餮足。

顧允真：“在和寶寶說你壞話。”

誰他昨晚不做人的？不給他...在裏頭，他倒好，最後退出來的時候直接she在...上了。

“說了什麽壞話，我也想聽。”周循誡沉聲，腦中的一幕景象竟然和此時所想的重合。

這麽做的後果就是，他哄了這小姑娘好久，又打了清水，用溫巾一點點給幹淨了，才沒有氣得再把套在他頭上。

顧允真哼了一聲。“這是我和寶寶兩個的悄悄話，不給你聽。”

周循誡：“...”

好家夥，寶寶還沒生下來，就“威脅”到他在真真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