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那副擔憂關切的面孔逐漸放下,眼神愈發的鷙,盯著眼前的人,測測的說:“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只要我應得的。”的要求也很簡單。
不貪心,但該屬于的,就不再會拱手讓人。
“呵呵……”
隨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可能覺得悶,又解開了一顆紐扣,遠航雙手在腰間,睨著,“應得的?什麼是你應得的?這幾年,你吃的用的住的,哪一樣不是在花我的錢?就連你的房租都是我的!應得的?”
蘇韻看著面前這張悉而陌生的臉,忽而覺得可笑。
這個男人,竟然可以強詞奪理到這個地步,虧他還這麼的理直氣壯,真的是要氣笑了。
氣的不是遠航,而是自己。
這幾年到底是眼瞎到什麼地步,為什麼會上這樣一個男人,并且為之死心塌地,怎麼當初就沒有看穿他的真面目呢?
遠航見不語,以為自知理虧,便繼續數落下去。
“不要以為你調制幾款香水就了不起了,香料是誰提供的?實驗室是誰租的?沒有我在支援這些,你以為你算什麼?”
蘇韻緩緩抬眸,瓣了,“所以說,你承認微瀾之前的大部分香水,都是我調制研發的了?”
“是又怎麼樣!沒有公司的運營,沒有投放市場,沒有廣告宣傳,你以為就那麼容易賣的出去嗎?”他盛氣凌人,而且振振有詞的,乍一聽上去,好像他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然而對于他話中的各種,蘇韻并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然笑了笑,“承認就好。”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我再爭執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說完,蘇韻轉打算離開。
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必要再跟他糾纏下去。
但遠航哪里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等等!”
他快步追上,手想要抓住,卻只扯到了角,服被用力的往后一扯,什麼東西從口袋里掉落出來。
怔了怔,他下意識的手去撿,卻沒想到蘇韻的作比他更快了一步,已經搶先撿起,握在了手中。
“你竟然錄音?!”
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航萬萬沒想到,那個又蠢又聽話的人,竟然還會玩這麼一手。
“給我!”頓時沉下臉來,想要把那個錄音筆搶過來。
蘇韻怎麼可能讓他搶到,握了錄音筆后退兩步,“你問心無愧,你怕什麼?”
出的手落了空,遠航看著,停下腳沒有再上前搶奪,而是笑了起來,“稚!你以為憑這樣一支錄音筆,就可以改變什麼嗎?我完全可以說你是剪輯過,又或者是存心預謀,引我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再者說來,你以為我就沒有做任何準備嗎?”
“好啊,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點了點頭,蘇韻剛一轉,后面就已經有人迎面堵了上來。
再回頭,看到遠航還站在原地,已經不不慢的從西服側口袋里掏出一支煙,慢悠悠的點燃,吸了一口。
他之所以這麼的淡定,怕是做好了不讓離開的準備。
“你要用強?”挑了挑眉,蘇韻問道。
“我沒打算對你用一些非常手段的,畢竟你我這麼多年了,是不是?”
遠航一手夾著煙,偏著頭,用小指撓了撓頭皮,緩步朝走過來,“但是……”
“好話我也跟你說盡了,利害關系也給你擺明了,你還是這麼固執,這麼不聽話,那我只好,先讓你冷靜冷靜,等你想明白了,我們再談!”
說完,他下一揚,沖著那幾個人遞了個眼神過去,然后就轉過去。
這麼簡單的事,完全不需要他親自手。
后響起了呼呼的風聲,約還有拳腳加的肢撞聲。
遠航皺了皺眉,剛想轉讓他們靜小點。
兩個保鏢,對付一個人還要這麼大的靜麼?
可是剛側過一半,人就已經僵在原地了。
一凜冽的風從面頰拂過,而幾乎是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匕首的刀刃泛著森寒的,他能覺到它的涼意,可見是開了鋒,絕不是鬧著玩的。
冷汗順著頰邊的發就流了下來,遠航的牙齒都有點兒打,“你這是……干什麼?”
“那就要先問問你要干什麼了。”蘇韻冷冷的說。
此刻的,沒有一一毫的弱,整個人冷厲極了。
“你怎麼會……”遲疑著,遠航愈發的糊涂。
這幾天,他覺得跟做了一場夢似的,還是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場噩夢。
一個他認識五年,三年的人,越來越像一個陌生人,一個他從不曾好好認識過的人,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個蘇韻,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蘇韻嗎?會不會只是同名同姓,會不會本弄錯了?
“我怎麼會點拳腳功夫?”蘇韻直接說出他心底的疑,接著冷冷一笑,“還不是拜你所賜。”
遠航沒明白的意思,但脖子上的涼意可不是假的,現在也沒時間去細想那些,“你別沖!這東西不是好玩的,先放下來再說。”
“遠航,我的要求很簡單,把屬于我的還給我,我們兩清!”
看著他虛汗涔涔的模樣,蘇韻只覺得鄙夷。
“好,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脖子上那力陡然減輕,而他定神再看過去的時候,只能看到一個已經遠去的背影。
兩個保鏢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竟然沒打得過那個人。
見鬼!
遠航低咒了一句,心底除了焦躁,更多的是不安。
本想用懷的辦法哄回,這是最簡便也最行之有效的,可沒想到不吃了,現在這事,倒是棘手了。
——
走到外面的路上,蘇韻這才甩了甩手腕,打算打個車先回去再說。
有些日子沒練拳腳了,到底是生疏了,對付方才那兩個小嘍啰,竟然會覺得手酸。看來這些年為了遠航,真的放棄了很多東西啊。
不過從今天開始,要找回從前的那個自己!
環顧左右正要打車,不遠停著的一輛車,車燈沖閃了閃,明晃晃的直刺眼。
蘇韻抬手擋了下,瞇了瞇眼,看清車的模樣,一顆繃著的心忽而就放松下來——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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