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薇只是鼻子的靈敏度不夠高，天分不夠，再加上疏于鍛煉，能力才會退步的這麼快，但是基本的流程作和原理，還是知道的，所以也在邊上幫忙。

不得不承認，羅森在認真做事的時候，還是很像模像樣的。

他把提煉出來的油小心的滴進去，又添加了幾味原料，做了攪拌和融合，最后放到架子上靜置，等待結果。

一共三個試管，他做了三種嘗試，用他的話說，“最后一定會有一個是我們想要的結果，說不準，還會有點意外的小驚喜。”

“你是說，同款近似？”江時薇問道。

挑了下眉梢，他手去抬的下，“你還不算太笨嘛！”

別開頭避開他的，江時薇說，“但是同款近似的用并不大，沒誰會買兩款很相近的味道，當然會選擇最喜歡的一款，那另外一款，相對就是沒什麼作用的廢品了。”

“話不能這樣說，競天擇！被大眾所選擇的是暢銷款，另外一款，可以作為仿版嘛！味道相近，但是價格便宜很多，你說，是不是利潤會很可觀？”他笑得意味深長。

江時薇瞪大了眼睛，“那這不是相當于做自己家產品的盜版？！”

在調制香水的過程中，總是要淘汰掉一些不符合預期效果的瑕疵品，這些瑕疵品，都是直接毀掉的，可是留下來孩子惡意說，倒是第一次聽羅森提起。

沒錯，做仿版盜版的確利潤很人，可是誰家做正品的都不會這麼干，這簡直是在砸自家的招牌。

“別這麼說！別人仿你的，那才盜版，自己的東西，有什麼盜不盜的！”頓了下，他嘲弄的笑，“再者說來，你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之前你們微瀾的那些東西，怎麼來的，心里沒點兒數嗎？”

這一句話，簡直是中了心深的，最不愿提起的。

“別胡說！”

雖然他知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被這麼提起，就好像被人了遮布，很不高興，“微瀾的產品都是我的心，跟仿版盜版能扯上什麼關系。”

“扯不扯得上關系，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答應我的事，可是始終沒有做到啊！而且……”轉過面對，雙手很自然的繞過的，環繞起來，“你可是避我好些天了！”

他一靠近，上的氣息撲面而來，頓時沉沉的得不過氣來。

江時薇不自覺的張，“我說過，要機會的，你等我……”

“我等的很不耐煩了！小薇薇，你是不是在耍我？”他一邊說著，手指已經從服的底端探進去，順著的皮慢慢往上。

“……呼……”倒一口涼氣，江時薇按住他的手，“別！這里是實驗室！”

聽到的話，羅森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緩緩環視了一圈，然后視線鎖定了的小臉，“哦，你倒是提醒我了，這里是，實驗室。”

還沒等來得及松口氣，就覺自己的陡然一輕，人就被他生生的用手抬起放到了后的臺面上。

“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在實驗室里呢！”他邪意滿滿的笑，湊近的的同時，手指已經從后準確的找到了的暗扣，咔噠一下，便解開了。

江時薇很是慌，還記得醫生說過什麼，連忙雙手用力的抵住他道，“羅森，等等！真的不行！”

“不行？！”他原本還笑著的臉，瞬間變得晴不定，面很快沉了下來，“薇薇，過河拆橋麼？別忘了，我這河，你可還沒過得去！”

“不是！”這個時候，還不敢去惹怒羅森，“不是我故意避開你，實在是……”

咬了咬牙，決定和盤托出，“是因為我懷孕了，所以才不能……”

藍眸中閃過一抹驚詫，但是轉念一想，羅森就反應過來了，“總的？”

江時薇點了點頭，“醫生說我最近的狀況不太好，嚴令我不可以再做。我不是故意找借口，我也很想和你……但是你知道的，我有我的難。”

聽到這麼說，羅森總算放開了手，很是掃了興致的樣子，“這麼說，你很快就要生孩子了？”

“薇薇啊，我以為你是新時代，懂得什麼對自己更重要呢。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結婚生子這麼庸俗的路，你要知道，你生了孩子以后，在調香師這一行里，職業壽命也就到頭了。”

搖搖頭，很是惋惜似的。

從臺子上下來，忙道，“話也不是這麼滿，誰說人結婚生孩子就不能做事業的，據我說知，行的宗師級調香師Vivian也是生了孩子以后重新投事業，現在幾乎是殿堂級了。”

在業，Vivian這個名字的確是如雷貫耳的，羅森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只是尖銳的指出，“你說的沒錯，Vivian不但是生了孩子以后重新打拼，還是離了婚，自己帶著孩子，但是——”

“你是嗎？！”

江時薇：“……”

一時語塞，還沒等想到說辭替自己反擊，就聽到他繼續說，“你的嗅覺靈敏度，資料知識的儲備度，業務作的練度，從業的年歷資歷，你有哪一項，可以跟Vivian相比？能做得到，你就一定能做得到嗎？”

“我還是那句話，薇薇，人家vivi，你也薇薇，可是，你是靠什麼走到今天這個位子的，你心里，真的沒點兒數嗎？”

這一字一句，真的是扎人心，江時薇面可謂是難堪極了。

“羅森，犯不上說話這麼難聽吧？！”

“我不是說話難聽，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你既然做了選擇，就不應該猶豫。人啊，沒有兩全其的，總是要有取舍的。在功名就和相夫教子面前，我想，你應該清楚什麼才是最好的！”

不可否認，他的話是很殘忍，但的確都是最真實的，直擊的心深的。

江時薇沉默了會兒，緩緩說，“其實，我已經打算，不要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