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東西,司耀沒看清是什麼。
蘇韻拿著那一小塊邊角料回到桌邊,打開臺燈坐下來細細的研究,那個香味真的是蠻特殊的,如果說是合調制的,那倒是有可能,但這顯然并不是,完全是純天然的,木料本的香味。
很興趣,也想知道這個木料的來源,可那年若是不再做了,就很難找了。
找人的話——
轉頭想找司耀問下,結果沒想到一回頭他就站在后,反倒把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里?”
“那我應該在哪里?”莫名的,他的聲音竟有些幽怨,“你終于,看到我了嗎?”
蘇韻:“……”
“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輕輕扯了下他的角,說,“不是故意無視你的。”
“不是故意的才更可氣!”了下的鼻頭,到底是不忍跟賭氣,司耀瞥了一眼手上的木料,“就是這個東西讓你想不通?”
“嗯。”點了點頭。
用兩手指著夾起來,湊到鼻端聞了聞,他擰眉,“這塊木頭很香啊。”
“是吧?你也覺得很香吧?最重要的是,這個香味特殊的,不是普通的檀香,木香,也不是我之前聞到過的任何一種木料香味,我之前沒見過。”說。
司耀倒不覺得奇怪,“世界這麼大,沒見過的也很正常。或許是沒見過的種,也或許本就不是純天然的,不是有嫁接技麼?”
“你說嫁接合?”蘇韻搖頭,“我在滇南的時候也見過那樣的,這次的新品采購回來的原料就是這樣的,可是這個不是。”就因為這樣,格外的興趣。
看愁眉苦臉,司耀想了想說,“你從哪里弄到這個東西的?上次的木雕店?”
“嗯。”
“那簡單,找老板問下原料是從哪里采購的,不就清楚了。”他直起,覺得問題并不復雜。
“不,老板不清楚的,這一小塊邊角料,我是從他們店的一個打雜工的小伙子手上拿來的。我覺得只有他才知道這個是哪里來的,本來我是要讓他給我留一些的,但是他突然就不做了。”
幽幽的嘆了口氣,有點兒郁悶。
“小伙子?”微微瞇起眼,他抓住的重點似乎和所要表達的重點并不一樣。
然而,沉浸在郁悶緒中的蘇韻還沒察覺,繼續說道,“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個打雜工的普通手藝人那麼簡單,不知道他突然不做了,是不是跟這個木料有什麼關系。”
拿起木料仔細的看著,不清楚整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只能說,是一種直覺吧。
“你對他,似乎很興趣?”雙手撐在桌子上,將困在自己和桌之間,司耀俯下來,渾上下都是危險的氣息。
“確切的說,我是對他的木料興趣。不過這個人確實很奇怪啊,脾氣也很暴躁,有意思的。”想到那個跟炮仗似的,稍稍一點就著的脾氣,真是個小孩兒。
噗嗤一聲笑出來,冷不防下突然被住,蘇韻愣了下,后知后覺的眨了眨眼。
“這個人,就這麼有意思的嗎?”微微瞇起眼,他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醋味。
蘇韻:“……呃……好像也沒……那麼有意思。”
不是吧?他這就吃醋了?只是在犯愁關于木料的事,沒往其他方面想啊。
嘖嘖,司大總裁的醋味也未免太濃了吧。
“沒意思嗎?”他可沒那麼容易哄好,“可我看你好像興趣的很,你不是說,有意思的?”
若說方才蘇韻還不當一回事,現在就徹底的打起神來了,哎呀呀,這次是真的吃醋了?
“不是,我是說他做的木雕有意思的。對,木雕有意思的。”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轉來轉去,在他的臉上打量著,“就我上次帶回家的那對小娃娃木雕,你不也說很有趣嗎?就好像一對龍胎似的,對不對?”
“看到那木雕娃娃,我就會想到你,想到我和你。對,其實總結起來還是你有意思。最有意思的就是你了,我最興趣的也是你,只有你了!”
真的是滿滿的求生了,本來還繃著的司耀也忍不住出破綻,一笑意溢了出來。
蘇韻抓準機會,欠主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吻,“你這個醋吃的可真是不講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小木工罷了,值得你這個大總裁吃醋嗎?”
可能司耀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松開手直起道,“誰吃醋了。”
“沒有嗎?”乜眼看他,蘇韻輕哼一聲,“方才不知道是誰,眼神都能吃人了,還說沒吃醋。”
“你確定,能吃人的是我的眼神,不是其他?”被揶揄的臉上掛不住,他突然彎腰將從凳子上抱起來,“還是說,你這是在變相的邀請我,吃你?”
“啊——”突然凌空,蘇韻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我才沒有這樣說,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是嗎?那你是什麼意思?”將放平到床上,他抵著的額頭,看著說話。
嗯,果然還是這樣的聊天姿勢比較舒服,這麼近的距離,這麼親的接,才會讓他有踏實擁有的覺。
“司耀……”輕輕嘆息,雙手從他的脖子上繞過,說,“這世上沒人能跟你相比,沒人。”
原本只是在跟逗著玩,聽到這句話,司耀的眼神陡然一沉,著的眸復雜莫測,手掌輕著的臉頰,他低低的說,“你會一直這樣認為嗎?會嗎?”
蘇韻其實很有些不解,以他的份地位,配自己絕對是綽綽有余,可他總似乎沒有安全似的,他對自己太好,好的讓偶爾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幻想出來的夢境。
“會的會的!”用力的點頭,肯定的強調,“我永遠都會這麼認為的,這世上,就是沒人可以跟你相比。司耀,你是最好的,最好最好的!”
拉下他的頭,主送上自己的紅,用實際行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從嚨里發出一聲喟嘆,司耀深深的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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