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誰讓你說這種喪氣的話!你可從來不是這樣的人,怎麼也學會這矯的一套了!”連啐了幾口,老爺子很不高興的說。
蘇韻看著他,笑,“那您也不是會被世俗牽絆的人,怎麼還來到了這里?”
“我……”被噎的一句接不上來,老爺子生氣,“我來看看你到底在作什麼!”
蘇韻也不回答也不反駁,只是一個勁的笑。
笑得老爺子心里的,只能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我是來看你的行了吧!你這丫頭真的是,現在還能有神氣我,看來是緩過來了。”
“是啊,緩過來了!”嘆了口氣,看看自己上有些還沒拔除的銀針,手想要去拔。
“別!”老爺子說道,接著走過來,按照流程一個個的給拔掉,一邊拔還一邊碎碎念,“我聽說你突然昏迷不醒,可嚇了一跳,又聽說你心率極其緩慢,快要停了,我就猜到,你是不是……”
頓了下,看一眼,后面的話沒說下去。
“你啊,真不把自己的當一回事。怎麼能這麼干呢!”嘆氣搖頭,可除了數落幾句,似乎也沒什麼更好的發泄方法了。
“您懂我的。”蘇韻也沒有解釋,事實上,不用說,也知道老爺子應該明白。
可老爺子卻很忿忿,“我懂個屁!”
“你這丫頭,也不是悲天憫人的子,怎麼在這件事上就那麼拎不清!”老爺子垂著頭說,看不清他的表,但是聲音很是惱怒,“你說說你,說說你……”
“不是悲天憫人,是這件事就是沖著我來的,我躲不開啊!”蘇韻無奈的說道。
誰讓好巧不巧,正好是最合王的那個人呢?質在這里,也沒有辦法啊。
老爺子便也不再說話了,其實都懂的,只不過因為拯救不了,做不了什麼,而覺得格外的憤怒。
把銀針都收拾起來,老爺子依舊垂著頭,“行了,我也只能做到這里了。但是有一點我很好奇,你那種東西,是從哪里弄來的?”
“那種東西”說的是假死的藥。
其實從弗雷德找上他,描述過況以后,他心里就已經有懷疑了。
而到了這里,看到了蘇韻的況,就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
假死這種事,其實也是存在的,從理論上來說,就是用藥麻痹讓心率變緩,看上去快死了,如果放在過去沒有那麼準的儀,會以為人已經死了。
就算是現在的醫學,也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原因,所以心率很慢很慢,呼吸又很微弱,從表象來看,就是快要死掉了。
醫生們束手無策,是因為沒有見過,沒有應對過。
而他來這里,一來是為了確定心里的想法,二來……也是因為太久沒見這個徒弟了,而在這里也探不到什麼消息,只能自己親自進來探一探了。
“那個……”蘇韻剛要回答,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把抓住老爺子的手說,“師父,你抬起頭來。”
老爺子試圖掙的手,皺著眉道,“你這是干什麼!”
但是本拗不過,蘇韻偏著頭,拉著老爺子的手,去看他的臉,“你被打了?!!!!”
的聲音里除了驚訝,滿是憤怒。
見躲不過,老爺子便索抬起頭來,“不礙事!”
“不是礙不礙事,你竟然被人打了?!”蘇韻想要坐起來,奈何剛剛醒過來,機能還很弱,氣得氣都變得急促起來,“是誰?弗雷德嗎?!”
“害,你以為我要是不愿意的話,誰能得了我!”擺了擺手,老爺子不以為然的說。
“他竟然敢手打你!”咬著后槽牙,蘇韻面沉的重復著。
顯然,老爺子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陷了老頭兒被人打的憤怒之中。
別看上老頭兒老頭兒的喊,對他經常也是沒大沒小的,可是從心里,卻是當親爺爺一樣的尊重。
自己一直跟著他學醫,時間并不算是很長,斷斷續續的在一起,但是老人真的教會了很多,對來說,又是長輩又是恩人。
況且,他一輩子行醫治病,多達顯貴對他都是尊重客氣的,現在這把年紀了,竟然被人打了!而且,還是因為自己。
蘇韻憤怒之余又不免自責,“是我拖累了你!”
“不是,本就不是,你別這麼想……你……”老爺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突然發火起來,“好了!本就跟你沒干系,我自己想到這里來的,我想被人揍的,你不要什麼都往自己上攬好不好?”
“我又沒事!老子這半輩子了,還沒被人揍過,覺還刺激!”雙手叉腰,他牛氣哄哄的說。
蘇韻:“……”
看到目瞪口呆,但是好歹面算緩和下來,老爺子這才緩了緩語氣說,“我真的沒事兒,別往心里去,這點小傷算什麼,當年那草叢里毒蟲子咬,被野人追,我都沒怕過,怕這?”
“……”蘇韻一時哭笑不得。
每次都這樣,每次他都是拿當年來做對比,可是當年他還是個小伙子,現在能一樣嗎?
更何況,這可是被揍啊,質也不一樣。
不過知道,自己再糾結下去,老爺子就要真的生氣了,便也沒再多說,只是心里默默記下這一筆賬,一定要跟弗雷德算清楚。
“老頭兒,你這次進來,想出去可就難了。”蘇韻正道。
老爺子嗨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出去。”
“說什麼胡話呢,您還得清福呢,我還指著你幫我帶孩子呢,怎麼能不出去!”蘇韻故意這樣說。
袁老爺子瞪大眼睛連連擺手,“帶孩子?你可算了吧!之前只有司廷小崽子一個,現在有三個,你想累死老頭子我啊!我才不傻,我寧可在這里待著,也不要出去帶孩子。”
“那不行,說什麼,我也得把你送出去!”蘇韻跟他半真半假的斗起來,心里想的卻是,得盡快把老爺子送出去,不能讓他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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