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那天一直跟玉婷在一起,還有管家他們可以證明,我真的沒出過府!老爺你相信我啊!”華姨娘立刻哭訴道。
沈玉婷是沈府最寵的兒,也是南侯的掌上明珠。
一開口,南侯鐵青的臉頓時緩和了。
老爺子的壽宴,這麼多賓客在,這件事絕對不能再深究下去!
息事寧人,挽回侯府面才是最要的。
南侯肅容叱道:“沈晚,你可知罪?”
蕭令月嘲弄道:“我有何罪?”
南侯義正言辭地訓斥道:“你為晚輩,竟然買通外人誣陷姨娘!還在老爺子的壽宴上故意搞事,老爺子的霉頭,我看你就是心懷狠毒,不孝不悌!”
隨即他一揚聲:“來人!給我把這個逆帶下去,關進佛堂好好反省!還有這個滿胡言的匪徒,拖下去打死!”
這明擺著是要替華姨娘遮掩,殺人滅口了。
華姨娘用手帕捂著半張臉,角勾起一抹狂妄得意的笑容。
沈晚,賤人!
就算你僥幸活著回來又如何?再有證據,你也別想我一汗。
等進了佛堂,落到我手里,看我不好好“招待”你!
早就在正廳外等候的管家,帶著一群如狼如虎的家丁沖了進來。
一半家丁暴地拖拽土匪大哥,另一半則手來抓蕭令月。
土匪大哥對著華姨娘破口大罵:“賤人,你他娘的敢賣我!你給老子等著,山寨的兄弟不會放過你的!老子死了你全家都得陪葬……”
管家見狀不妙,抓起一塊布堵住了他的。
土匪大哥滿眼充,嗚嗚大,猙獰仇恨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華姨娘。
華姨娘張狂得意的眼神也變得驚慌了。
差點忘了,這個壯漢不是普通的街頭混混,而是特意重金找來的真正土匪!
盤踞在虎狼山上,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那種。
如果他真的被老爺打死了,其他土匪豈不是要恨死沈家?到時候出個門都得提心吊膽,哪還有好日子過?
華姨娘怕了,再狠毒也不敢跟土匪斗啊!
“老爺,要不我們……”委婉地想勸南侯,但是話還沒說出口。
“不好了老爺!”又一個下人驚慌地沖進來。
“又怎麼了?”南侯頓時心驚跳。
今天這是撞了什麼邪,事一樁接著一樁,還有完沒完了?
威嚴冷沉的老侯爺眼皮直跳,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他,臉變得更加難看了。
滿堂的賓客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下人驚慌道:“京兆府來抓人了!說有人報案,我們府上出了劫匪!”
“誰報的案?”南侯臉驟變。
“我。”蕭令月微笑道。
所有人的目齊刷刷看向。
南侯恨不得活活掐死這個兒,暴怒吼道:“沈晚,你又想做什麼?我們侯府哪點對不起你,你非要把老爺子的壽辰破壞得一干二凈嗎?”
“父親說笑了,我可沒有針對侯府的意思,半路遇到劫匪殺人,報案給京兆尹不是應該的嗎?”
蕭令月笑地說道:“我雖然從小養在鄉下,但也知道奉公守法。知不報、偏袒徇私,這可是犯律法的,難道父親想讓兒被抓進大牢嗎?”
南侯臉皮直搐:“……”
他沒想到,從小養在鄉下的“沈晚”竟然如此伶牙俐齒,一點不怕他,還字字句句冷嘲熱諷。
什麼知不報,偏袒徇私,這說的分明就是他!
“還有!”蕭令月幽幽說道,“侯府自然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不過是從小說我克父克母,八字不祥,三歲就被送到鄉下,被鄉下莊戶當狗一樣的養著。
吃的是殘羹剩飯,住的是破爛柴房。
好不容易活下來,沒有被活活磋磨死,還要闖過刀山火海,從土匪手下撿回一條命,終于進了侯府高高在上的門檻。
我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侯府對不起我呢?”
南侯、華姨娘:“……”
老侯爺:“……”
眾多賓客:“……”
“三妹妹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
沈玉婷弱開口道,“你生來八字不好,克父克母,這是命中注定的東西,也不是父親和姨娘的錯!”
蕭令月幽幽道:“那你還記得,我是因為什麼事被人說八字不好嗎?”
沈玉婷想也不想地說:“當然記得!是你娘病死……”
“二姐,我娘也是你嫡母!你的語氣不該尊敬一點嗎?”蕭令月語氣帶著警告。
沈玉婷噎了下:“……”
南侯不耐煩地怒道:“沈晚,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令月冷淡道:“父親貴人多忘事,有了華姨娘之后,連正妻怎麼死的都不記得了,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這簡直是當眾說他寵妾滅妻!
南侯臉皮重重一。
他剛想怒斥。
華姨娘暗暗掐住他的手臂:“老爺,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京兆尹的大人還在門外等著呢!”
“快請進來。”南侯趕說道。
管家匆匆去了。
不多時,神威嚴冷肅的京兆尹便帶著一隊士兵走了進來。
“趙大人。”南侯堆起笑容,抱拳打招呼。
賓客當中等級比較低的員,以及同行也紛紛起。
趙大人走上前,向老侯爺拱手道:“沈老爺子,下皇命在,實在不敢有誤,冒昧打擾您的壽宴,還請見諒!”
老侯爺驚道:“趙大人,此話怎講?”
趙大人沒說話,快速打量了一眼糟糟的廳:“報案人何在?”
“是我報的案。”蕭令月舉手示意。
趙大人一個眼神掃過來,圍住蕭令月的侯府家丁驚慌讓開,將了出來。
這位京兆尹趙大人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脾氣又臭又,又深陛下信任,任何案子只要落到他手上,就是皇親國戚都別想討到便宜。
南侯賠笑道:“趙大人,這不過是小跟賤的一場誤會,實在不是大事!本侯爺自己理就好,就不必勞煩京兆府了。”
“不是大事?”趙大人冷眸看他一眼:“沈侯爺,你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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