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心里咯噔一下。
戰北寒竟然來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回到京城后,不得要跟他面。
但是也沒想到,面的機會竟然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幸好北北和寒寒都不在。
聽到太子和幾位王爺都來了,大廳里的所有人都走到門口,恭敬迎接。
蕭令月跟在后面,一抬頭就看到四個男人,眾星捧月一般走進來。
走在最前方,穿明黃蟒袍、氣質儒雅斯文的是太子。
與他并肩而行的人,是戰北寒。
五年不見,他上的氣質越發冷肅凜冽,比當年更沉、更冷,猶如出鞘利劍一般,鋒芒人。
看到他,蕭令月心里不有些復雜,隨即又暗暗嘖了一聲。
兒子都離家出走了,這個男人不想著趕去找,竟然還跑來參加壽宴?
難怪寒寒跟他不親。
戰北寒忽然蹙起劍眉,敏銳一抬頭,冰冷的目直看向蕭令月。
蕭令月立刻垂眸低頭,神乖巧。
心里更加腹誹了。
這是什麼野直覺?多看他一眼都能被發現。
雖然避開了目對視,蕭令月依然能覺到,男人的目在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打量。
蕭令月忍不住張了一下。
沒人比更清楚戰北寒的難纏程度,否則也不至于非要換張臉、披個馬甲才敢回京。
但轉念一想,都偽裝到這種地步了,戰北寒沒可能認得出來。
正如蕭令月所料。
戰北寒銳利的目在上停留了片刻,便不興趣的收回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似乎覺到了一道似曾相識的目。
等他看去時,卻發現只是一個不認識的丑陋人,低眉順眼,樣子拘謹,渾上下都寫著陌生。
戰北寒很快失去興趣,冷淡又疏離地走在太子側。
“參見太子殿下!”眾人齊齊躬。
太子走上前,親自扶起老侯爺:“快快請起,諸位免禮吧。”
“多謝太子殿下。”老侯爺站起,威嚴老邁的臉上出一抹真心笑容。
能讓當朝儲君及多位王爺一同來祝壽,其中還有最為高冷的翊王殿下,可見陛下還是重視老臣的!看在這一點的份上,南侯府就算真犯了事,也未必不能赦免。
老侯爺暗暗松了口氣,急忙笑道:“太子殿下,諸位王爺,里面請。”
太子走進正廳,立刻察覺氣氛不對:“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殿下,求您給微臣做主!微臣冤枉啊!”南侯大聲喊冤。
“求太子殿下為我們做主!”華姨娘更是涕淚橫流。
“襄王殿下!”被士兵看守在一旁的沈玉婷,看到了躲在人后的襄王,眼地喊了一聲。
襄王假裝沒聽見,還把王拉過來擋住自己。
他剛被太子婚,心正郁悶著,一萬個不樂意看到沈玉婷,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
老侯爺收了笑容,嘆氣道:“太子殿下,老臣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趙大人突然帶著京兆府的的士兵上門,說是侯府出了劫匪,本來只是一場誤會,卻不知怎麼的,趙大人竟然讓人將老臣的兒子抓了起來,還要封侯府的門……”
“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是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南侯委屈地說道。
太子看向趙偉:“趙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趙偉恭敬道:“太子殿下,事是這樣的,微臣事前接到報案,說有行兇匪徒藏在南侯府,于是便帶兵過來抓人。”
“然后呢?”太子沒聽出有什麼問題。
“殿下,這其實就是一樁誤會……”老侯爺試圖含糊過關,瞞家丑。
可惜鐵面無私的趙大人,不給他留面子:“微臣到了侯府才發現,原來是沈侯爺的妾買兇殺人,試圖除掉侯府三小姐,不料這名土匪卻被三小姐活捉,帶回府中當面對質。”
所有人:“……”
活捉土匪?
這是侯府千金能做到的事?
裝死的襄王忍不住問道:“那位三小姐是誰?”
趙偉看向蕭令月,示意道:“這位就是。”
蕭令月只好站出來,低頭行了個禮:“沈晚見過太子殿下,幾位王爺。”
“哇,好丑!”看到臉上醒目的胎記,控的襄王口而出,覺有點辣眼睛。
他還沒在京城里見過這麼丑的子。
“二哥……”王手肘捅了他一下,別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嘛……”襄王委屈地說道,但又實在好奇,于是問道:“這土匪真的是你活捉的?”
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蕭令月上,其中,只有翊王的目最為銳利冰冷。
戰北寒想起在城郊時,夜七的匯報。
小混蛋遇到了土匪,被南侯府的人救了,然后跟著那個人跑了。
難道,就是?
蕭令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鎮定回答:“是的。”
“你怎麼做到的?”襄王更加好奇了,上下打量著:“看著細胳膊細的,你有這個本事能活捉土匪?”
他都做不到好不好?
“襄王殿下是懷疑我說謊嗎?”蕭令月問道。
“沒錯。”襄王直接點頭。
“那好辦。”蕭令月手一指,“被活捉的土匪就在那兒,人還沒死,襄王殿下若是不信,自己問一問就知道了。”
襄王:“……”
都敢這麼說了,那肯定是真的,他要是問了豈不是真傻?
這個人臉長得丑,脾氣還不好,一點都不溫。
襄王本就不多的興趣一下子然無存。
蕭令月淡然地站在原地,實則暗暗繃了神經。
戰北寒冷冰冰的眼神一直停在上,越看越像拐走自己兒子的“野人。”
人找到了。
小混蛋呢?
戰北寒一邊盯著蕭令月,一邊快速掃過正廳,沒看到小家伙的人影。
太子沉道:“趙大人,你繼續說。”
趙偉繼續說道:“經過兩方對峙,買兇之事暫時沒有結果,微臣正打算將土匪帶回京兆府大牢審問,卻被沈侯爺阻攔。沈侯爺親口表示,這名土匪是侯府簽了賣契的下人,正因這句話,微臣才派人拿住了沈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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