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冷冷視著。
蕭令月眼眸與他對視,緩緩說道:“其實,我與翊王殿下還算是故人,從前見過那麼多次,如今見面卻認不出來了,殿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故人?
戰北寒眉峰冷厲地一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故人。”蕭令月故意吊著他胃口,后的作越發快了,漁網堅固的麻繩被一割斷,逐漸出了缺口。
還差一點點……馬上就好了。
蕭令月顧不上刀片鋒利可能割傷手指,狠狠一用力,終于切斷了最后一漁網繩。
掙扎著坐起,仰著頭,認真地對男人說:“戰北寒,我是衛容。”
“……”戰北寒瞳孔一!
霎時間,蕭令月破開漁網,甩手往他頭上一罩,然后形如靈燕一般往亭子外疾飛而去。
戰北寒被漁網劈頭蓋臉罩了個正著,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得差點活活吐:“沈、晚!”
蕭令月后背發涼,頭也不回的跑得更快了。
與此同時,戰北寒手中利劍出鞘,冰冷的劍如閃電一般劃破夜。
牢固的漁網眨眼間就被切碎一段段的灑落下來。
戰北寒提著劍,渾怒氣發殺氣騰騰,毫不猶豫地朝蕭令月追上去,提劍就狠狠刺向的后背:“本王殺了你!”
來的也太快了。
蕭令月不得不轉抵抗,手里的劍撞上劍鋒,可怕的力道將震得足足倒退三步,手指被震得發麻。
還沒來得及緩和片刻,戰北寒臉鷙鐵青,再次提劍狠刺過來。
蕭令月苦不迭,只能出手抵擋,卻發現這男人正在氣頭上,一劍比一劍兇狠霸道,狂暴的劍織如同天羅地網一般,從頭到腳將團團籠罩。
完了,真生氣了……
這下子跑都跑不掉。
蕭令月苦笑連連,一邊抵擋一邊無奈道:“翊王殿下,沒必要這麼生氣吧?你用漁網抓我,我把漁網還給你,這不是禮尚往來嗎?”
“誰跟你禮尚往來!”戰北寒沉怒低吼,一劍刁鉆地挑刺向心口。
叮!
蕭令月及時回手抵擋,鋒利的劍鋒正刺在劍中心,力道過劍刃撞上心口。
頓時覺腔一陣氣翻涌,臉白了白。
戰北寒是七國最頂尖的武學高手,又是個強壯的男人,無論是從力還是功方面,都不是他的對手,肯定會吃虧。
如果再被他捉住,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但,也有自己的優勢。
那就是近戰,憑借法優勢挾制他。
蕭令月眉眼閃過一冷銳,驀地抬手一震,劍猶如毒蛇一般纏繞上戰北寒的劍刃。
閃電般欺而上,整個人仿佛要撲進他懷里,左手一記手刀狠狠朝他脖頸砍過去。
戰北寒立刻側躲開,卻不想只是虛晃一槍,趁著他分神之時,右手的劍狠狠往后一,兩個人的兵同時飛了出去,叮當掉在地上。
戰北寒眼底閃過一驚訝,繼而又冷笑道:“不自量力!”
幾番手試探,他已經判斷出,這個人的力遠不如他,唯一的優勢就是法靈活,跑得又快。
有兵在手的況下,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竟然還敢放棄兵,空手跟他打。
簡直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蕭令月挑眉一笑,并不理會他的輕蔑,近便毫不留的攻擊過去。
戰北寒也不含糊,出手越發狠辣無。
蕭令月不跟他玩,只是見招拆招,且戰且退,兩個人短短時間就過了上百招,越打越偏移方向,逐漸靠近了花園深的一片荷塘。
荷塘上種滿了蓮葉,水波粼粼。
“砰!”戰北寒猛地抓住一個破綻,狠狠一拳砸向蕭令月的臉。
蕭令月驚了一跳,本能的抬手抵抗,結果戰北寒竟然學著的樣子虛晃一槍,一腳勾住的腳踝,趁著形不穩就要將絆摔在地上!
近戰時,只有一個人摔倒在地,基本上就是輸定了。
蕭令月絕對不吃這個虧,在即將倒下的剎那,纖長的雙狠狠纏繞住戰北寒的腰,兩個人同時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滾一團。
“混蛋!”戰北寒怒罵得低吼一聲,翻將在地上,劈手就朝脖頸砍下來。
蕭令月側頭一躲,抬腳狠狠撞上戰北寒的背部。
男人被撞得往前撲,又再次摔在的上,得蕭令月差點吐。
兩個人越打越激烈,誰也起不了,就這麼你我、我你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弄得渾狼狽不堪。
最后,蕭令月打得沒力氣了,被戰北寒抵住脖頸在地上,實在掙不開。
泄氣了:“不……不打了!休息一會兒。”
戰北寒也累得夠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明明各方面都不是他對手,卻偏偏能纏斗得他毫無辦法,費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勉強制住。
兩個人一上一下躺在地上,姿勢危險又親,/息著互相瞪著對方。
火藥味十足。
戰北寒狠狠抵住細白的脖頸,冷聲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再玩花樣,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蕭令月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耍花樣了?你要抓我還不準我跑了?”
“你要是不做賊,本王抓你做什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賊了?我就是半夜出來逛逛,一不小心逛到了暗牢里,這能怪我嗎?”
蕭令月睜著眼睛說瞎話,努力拖延時間,恢復力。
“再說了,今天晚上的事本就是你提前設下的陷阱吧?難怪我一路上那麼順利,連侍衛都沒到幾個,還有,我跟那個南燕探子說的話,你估計也都聽到了吧?還有什麼好問的?”
“但是最重要的事,你還沒說!”戰北寒冷酷地說道。
“最重要的事……什麼事啊?”蕭令月茫然。
是真的不知道,潛暗牢也只是為了打聽昔日親友的消息而已。
戰北寒眼神冷鷙的盯著:“慕容曄派你潛翊王府,他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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