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里想住進翊王府的人那麼多,你見過有幾個能真正進王府的門?沈晚能住進去,就是的本事。”
老侯爺意味深長地道:“為父一直沒有告訴你,沈晚借住翊王府,其實是翊王殿下的意思!”
“什麼?”沈志江大吃一驚。
“半個月前,為父接到了翊王殿下邊暗衛傳來的口信,讓我尋一個合理的借口,讓沈晚繼續留宿翊王府。我便派了管家過去,說翡翠樓需要修繕,讓沈晚在外多住幾天,你知道管家回來后說了什麼嗎?”
沈志江腦子里一片麻,下意識地搖搖頭。
“管家回來后說,他親眼看到,沈晚和的兒子,和翊王殿下以及小世子,同桌用餐,看起來十分親!”
老侯爺眼底閃過一灼熱的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沈志江震驚地癱坐在團上,反應不過來。
老侯爺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地說道:“自從當年的翊王妃死后,翊王邊就只有一個出不高的側妃。翊王又向來不近,從未聽說過他對京中哪位子親近過半分……唯獨沈晚不一樣!”
“救下了小世子,世子親口認做娘親,翊王也因此對刮目相看,甚至還主讓留宿翊王府,與同桌飲食,是這些,就足夠證明殿下對沈晚不一般了!”
沈志江心驚跳地說道:“爹,你的意思該不會……”
是想讓沈晚攀上翊王吧?!
這……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京城里誰不知道翊王不近,又冷酷無的厲害,再絕人的人擺在他面前,他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毫不為所。
同樣是男人,沈志江完全不能理解這一點,只能說不愧是翊王。
他怎麼可能看得上沈晚呢?
老侯爺卻不聲地說:“為父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靜觀其變,順水推舟而已。”
如果翊王真的有這份心思,對南侯府來說就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
正因為餡餅太大,好太多。
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老侯爺也愿意賭一賭,反正輸了也不吃虧。
“現在誰也說不準,翊王殿下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們侯府也絕不能去主驗證,免得引起殿下的不滿,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對沈晚的態度也不能太過分,正常相即可,萬一日后有福氣進了翊王府,不管是做侍妾還是側妃,對我們沈家都是有利無害的。”
老侯爺心里盤算得很清楚。
沈晚已經嫁過人,又生了孩子,即使是侯府嫡也不可能再進王府做正妃。
最有可能、也是最合適的,大概就是個侍妾。
可就算是做妾,那也是翊王府的妾。
形地位可比一般員的正室夫人還要高,最多就是名聲不好聽。
老侯爺又怎麼會把沈晚的名聲放在眼里?這跟侯府的利益和好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沈志江徹底驚呆住了!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老侯爺,一時間分不清是自己在做夢,還是他爹在做夢。
讓沈晚去攀附翊王殿下。
這、這跟癩蛤蟆想吃天鵝有什麼區別?
傳出去都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偏偏老侯爺盤算的很認真,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沈志江憋了一肚子的話,也不敢開口。
“為父告訴你這些事,你萬萬不能給旁人,只我們父子二人知道最好。另外,你對沈晚的態度也要收斂一點,就算再厭惡,表面上也不要表現出來,免得敗壞了和沈家的誼,日后對沈家不利。”
老侯爺口吻嚴肅地說,“還有,玉婷的事,我也和沈晚說定了。就讓玉婷去給兒子賠禮道歉,這也不算什麼,都是一家人!早點解毒,總比現在半人不鬼的躺在床上好。”
沈志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可是,玉婷那邊……”會答應嗎?
老侯爺不容置喙地道:“你親自去和說,讓去賠禮道歉,越快越好!再過幾天就是先皇后的生忌日,按照往年的規矩,陛下會帶著太子、諸位王爺,還有朝中重臣以及家眷去相國寺祭拜先皇后,這是大好的機會。玉婷的臉如果能盡快恢復,也能跟著臉。”
即使沒機會攀上襄王,能勾住其他的勛貴公子也不錯。
老侯爺并沒有打算讓沈玉婷這個心培養的孫,就這麼白白的浪費掉,該用還是要用。
“兒子知道了。”沈志江只好點頭答應。
老侯爺又叮囑了幾句,讓他別再和沈晚慪氣,沈志江都一一應下后,老侯爺便滿意地讓他回去了。
沈志江暈乎乎的起,又暈乎乎的走出祠堂,被小廝扶著走回房間,大夫已經等候多時了。
等到大夫把他的傷勢理妥當,又開了藥離開后。
沈志江才仿佛如夢初醒,真正理解了老侯爺的意思。
不得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
老侯爺的考慮和算盤非常周全,侯府也不需要付出什麼,頂多就是對沈晚的態度好一點,讓沈玉婷點委屈。
只是,他先前答應過玉婷,等鎮北侯府的人來退了婚,他就把沈晚母子趕出去,免得留下礙眼。
現在只怕是不可能了。
真要趕走沈晚,老侯爺就第一個不同意。
沈志江皺著眉頭在屋里來回走了好幾圈,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后只能長嘆一聲,認命的去了沈玉婷的屋子。
不管怎麼樣,先拿到解藥才是正事。
沈玉婷都快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再繼續拖下去,真要瘋了不可。
沈志江本來還擔心會不答應。
可是沒想到,他到了沈玉婷的屋子里,驅走了其他丫鬟,一臉為難地把事告訴了,剛吃過藥的沈玉婷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沈志江有些不敢置信:“玉婷,你聽清楚爹的話了嗎?你真的愿意給那個小畜生賠禮道歉?”
沈玉婷奄奄一息地躺著,虛弱又慘淡地說:“爹爹,我聽清楚了,我愿意……跟三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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