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蕭令月一點都不覺得奢侈,反而還很驚喜。
整整十二套服呢,算下來一套也就一兩百兩銀子,還沒有北北平時吃藥貴,在看來本不是事兒。
北北穿的保暖舒服才最重要。
蕭令月看了一圈,忽然覺得不對:“怎麼都是我跟北北的?你自己沒買嗎?”還特意讓青蘿自己也買兩套,就當是送的了。
青蘿搖搖頭:“奴婢哪穿的了這麼好的服?不用了,侯府每個季度都有服發放的。”
侯府的下人著裝都是統一的,每個季度兩套,一年四季都不缺。
所以,青蘿本沒想給自己買。
“不過是服而已,穿的舒服就行了,有什麼好不好的。”蕭令月哭笑不得。
本來是想獎勵這丫頭,讓自己挑兩套喜歡的服,沒想到卻是個死心眼,一整天跑來跑去就顧著給和北北挑了。
青蘿這樣的格,很難不討人喜歡。
忠誠又沒有私心,老實本分還能辦事。
蕭令月現在是真的有點欣賞了,想了想,干脆拿了幾塊銀子給:“既然你不要服,那這些錢給你吧,你跑了一天也很辛苦,就算是跑費了。”
青蘿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小姐言重了,奴婢給小姐辦事本就是應該的,哪能要小姐的銀子?”
蕭令月給的銀子雖然不多,但也有十幾兩了。
青蘿當年的賣錢也不過才三十兩。
哪敢要啊?
“給你就拿著,你家小姐又不缺這點錢。”蕭令月好笑地塞給,“你自己收著也好,拿回去給你的家人也好,都隨你,我不管這些事。”
“小姐……”青蘿一下子躁紅了臉。
小姐肯定是知道每個月的月錢都要拿回家,補家里人了,所以才這麼說的。
蕭令月對自己人一向很大方,青蘿實在推托不了,只好紅著臉收下了。
一切準備就緒后。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先皇后的生忌日來臨,京城里的氣氛也隨之肅穆起來,煙花之地都聽不見半點竹聲。
一隊隊士兵在街上巡視,哪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百姓,此刻也紛紛起腦袋,連地流氓都不敢在這個時間點犯事。
蕭令月在侯府院,并不清楚外面的況,但想也能想到。
昭明帝并不是一位苛刻的帝王,也很為一己私心擾得百姓不寧,卻唯獨在先皇后的事上破了例。
這或許是帝王深,又或許是別的緣故,總歸不是蕭令月能心的。
一大早,天還沒亮。
蕭令月就被青蘿了起來,打著哈欠換好了服,又對鏡梳妝。
因為是去祭拜已故之人,上穿的頭上戴的都要避諱,任何鮮艷張揚的東西都不能上,免得遭忌諱。
蕭令月也懶得多打扮,隨便挽起長發,戴了幾枚銀釵就算完事了。
臉上有易容,不適合化妝,就干脆素面朝天,依舊戴著面紗遮住半張臉。
另一邊,北北也被青蘿起來了,換上了厚實溫暖的素裳,披著厚厚的披風,頭上的發帶也換了淺淡的素。
母子兩剛收拾妥當,還沒來得及用早膳,管家就派人來催了:“三小姐,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
“這麼早?”蕭令月無語地抬頭一看,天都沒完全亮。
“老爺子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也在府門前等候,請三小姐快些收拾行李,不要錯過了出發的時辰。”
蕭令月:“……”
了眉心,深深吐出一口氣。
行!看在先皇后是寒寒、北北親祖母的份上,忍了。
今天的規矩也事先問過。
文武百以及家眷都要提前出發,趕到相國寺所在的山腳下,一直等到陛下的駕駕臨,再由陛下領頭,登山寺,然后就是一連串的祭祀活,文武百以及各家家眷逐一叩拜上香。
再然后,就是三天的齋戒,每天早中晚都要去靈位前祈福上香,直到第三天結束時,由相國寺的主持舉辦儀式,整個生忌流程才算徹底結束。
陛下的駕會在第三天返回京城,其他人則要多住一天,第四天才能離開。
這個流程聽起來就知道有多繁瑣和麻煩。
但沒辦法。
皇帝要這麼干,底下的人都得跟著陪著。
不然還能造反啊?
現在這個時間點,昭明帝都不一定起床了,文武百和他們的家眷卻要冒著清晨的冷風,提前幾個時辰出發,趕到相國寺山腳下,一直等到駕到了才能上山。
就很苦。
蕭令月嘆著氣吩咐丫鬟,將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搬到馬車上去,再把廚房里燉了一夜的粥和高湯裝進食盒,同樣送到馬車。
相國寺距離京城有三十多里地,馬車過去至要幾個時辰,路上正好可以吃一頓,說不定還能補個回籠覺。
去相國寺不能帶丫鬟,青蘿只能留在府里,忙前忙后打點好東西,又拿過來兩個熱乎乎的手爐:“小姐,今天外面風大,你和小爺一定注意保暖,別著涼了。”
“給北北就夠了,我不用。”蕭令月擺擺手,將裹一個團子似的北北抱起來,往府門口走去。
侯府正門大開,門前停著幾輛素凈的馬車,前面一輛最寬大,后面三輛偏小一點。
侍衛騎著馬排兩隊,護衛在馬車旁。
“三小姐,這就是您的馬車,請上車吧。”管家將蕭令月引到第三輛馬車前。
蕭令月剛把北北放在車頭上,老侯爺和沈志江也從府里出來了。
蕭令月只好轉請安道:“祖父,父親。”
“嗯。”老侯爺看了一眼,見穿戴的十分素凈,沒有任何逾越之,心里還算滿意。
沈志江卻皺著眉,看著車上的北北:“你怎麼把他也帶上了?”
“有什麼不妥嗎?”蕭令月挑眉。
沈志江神厭惡道:“你兒子是什麼出,還用我說嗎?先皇后的生忌他沒資格去,讓他留在府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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