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想了一下，語氣有些低沉的說，“他是醫生，最不缺的其實就是藥了。”

“他不僅不缺藥，他還有老父親關心照顧，有相不完的親，有看不完的病人。”陸琛掏出手機點出相冊的一張照片給看說，“為了謝這一年多他在你邊的照顧，我投資了他爸爸的外骨骼研發建設。”

那是一張合同單，合同單上的價格讓人驚心。

“目前國用的行走儀都是國外進口，對于一個下肢完全癱瘓的人而言，想要站起來買設備就得花上百萬，還不算復健費用，而對于半癱或者斷了一條的人來說，外骨骼也要好幾萬。國目前這一塊在醫療上的投資不多，一旦季醫生的外骨骼研發生產立，我們首先會投一批到公益基金里，幫助那些出意外后或者先天不能行走的人負擔大半費用。”

“你跟我說這個干什麼？”

“我是個商人，不是個好人，但為了你……”

“陸琛。”初打斷他，“我自己欠的，我自己還，不需要你做什麼。”

陸琛腆著臉說，“可我也欠了你。”

“你救過我兩次，沒有欠我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暴雨里，先認識我的是你，而不是喬婉，為什麼要讓頂替你？”

陸琛失控的看著，聲音抑得又低又痛苦，“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才知道的嗎？是一年前！初，你明知道我犯了錯卻不提醒我，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嗎？”

初凝視著他，很平靜的說，“告訴你了又怎樣？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但喬婉和你有十年之久的，哪怕認錯了，你們后面的卻不是假的！告訴你了，我們就不是合同婚姻了？我就能不去醫院，我就能母憑子貴名正言順的做GS的夫人？”

初的質問讓陸琛啞口無言，“既然結果都是一樣，那我說和不說又有什麼關系？”

初不說還好，說出來后，一切的一切瞬間變得諷刺又可笑。

陸琛的心窒悶不已，“初……”

“阻隔我們的從來不是喬婉，而是我們之間的份差距，是你從小接的認知，你是一個沒有的人！”

陸琛的心像被重重錘了一拳，整個都麻痹的厲害，連臉都灰敗下來，“我……我現在已經……”陸琛深吸一口氣，拉住的胳膊，“我已經變了。”

“變什麼了？”初審視著他。

“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我也會綿綿，我們可以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就像很多平凡普通的夫妻一樣。”

初滿是苦的看著他，這種夢，曾經幻想過，也清晰的痛過，因為知道有多痛，所以再不敢奢求，“你父親或許能接綿綿，他能接我？”

陸琛臉難看，“我會努力說服他，他現在沒什麼能威脅我。”

初掙開，“抱歉，我沒興趣跟你組建家庭，也沒時間跟你家人周璇。我相信，只要你父親一下手指頭，就能去母留子。我希你說話做事，能尊重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