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的傷并不重。
準確來說,但凡再稍微晚點理,這傷口應該就痊愈了。
不過想到剛才祁宴禮那冰冷駭人的氣場,醫生還是仔仔細細的給宋辭檢查了兩遍,這一檢查,倒還是給他查出了點問題。
宋辭的右手腕紅腫了,所幸沒傷著骨頭。
他讓護士拿了冷敷袋,理好,才轉去看祁宴禮,道:“祁總,您放心,宋小姐的傷沒大礙,手腕的腫痛應該是被東西砸到了,用冰袋敷幾天就好了。”
祁宴禮眸底深沉,看不出緒,聞言,‘恩’了一聲。
“那……祁總,我現在給您看看手?”醫生語氣恭敬,問得小心翼翼。
祁宴禮頷首,出手,掌心向上,鮮淋漓,目驚心。
醫生認真看了看祁宴禮的傷勢,不由得倒吸涼氣,這完全是生生將刀鋒嵌掌心留下的傷,但凡再深一點,別說見骨,就是整只手怕都廢了!
檢查完,醫生當即便讓護士去準備針的和麻藥。
“祁總,您這刀口太深,得針理,我給您打點麻藥。”
不多時,護士就帶著和麻藥回來,醫生迅速配備好麻藥劑量,接著說:“這麻藥的藥效大概是六個小時,到時候藥效一過,可能還會比較疼,祁總到時候如果不了,我再給您打止疼。”
“不用打麻藥,直接。”祁宴禮劍眉微蹙,道。
醫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道:“祁總,可是不打麻藥的話會很疼的。”
都說十指連心,手心亦是如此,遍布神經,常人就是不小心被鋒利的紙張劃傷都要疼上幾天才能愈合,更何況是這麼長,這麼深的刀口。
生生針,是想想,醫生都覺得疼。
“不礙事。”祁宴禮聲冷然。
醫生猶豫了一下,又想到剛才祁宴禮那能把人凍死在原地的眼神,放下麻藥,拿著醫用針,在祁宴禮對面坐下,住他的手指,確認好第一針的位置。
針尖懸在祁宴禮手心之上。
醫生張的咽了口唾沫,“祁總,那我就直接了?”
祁宴禮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醫生還是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對他反復詢問的不耐煩。
醫生深呼吸,一咬牙,針尖扎下去。
……
十六針。
鮮染紅了醫用針和醫生的手套。
從頭至尾,祁宴禮沒有哼過一聲,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醫生提心吊膽的完,滿頭大汗,抬頭看到坐在對面的男人除了臉有些許蒼白外,面無表,只覺得由衷佩服。
護士接手,幫祁宴禮纏上紗布。
醫生取下紅的手套,道:“祁總,在傷口愈合的這段時間,飲食最好要清淡些,盡量用右手,注意別到水。”
“我知道了。”祁宴禮沉聲,“霍九,送醫生出去。”
“是。”
醫生抹了把冷汗,剛想說不用送,誰知霍九攬著他的肩膀,強行把他帶了出去,順便關上病房的門。
病房,很快就剩下宋辭、祁宴禮和沈楚語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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