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蘇之念回來的時候,難得沒有看見關凝和顧景淵。
大松了一口氣,立刻就上了樓。
小心翼翼地反鎖上主臥的門,然后拿出電腦,開始構思劇本。
劇本是從小說改編過來,但是,一定會有一些差別。
原本的小說只有二十萬字,改劇本的話,也需要加上一些節。
蘇之念一邊思索著,一邊打下了標題。
《招惹》劇本。
之前已經把好幾本自己的小說改編劇本,蘇之念寫起來,駕輕就。
就在剛寫完兩千字,準備要保存一下的時候。
外頭響起了有人開門的聲音。
蘇之念立刻點了保存鍵,然后把文檔仔細藏起來,又把筆記本電腦關機合上。
這才去開了門。
門口。
顧景淵平靜地看著:“你在干什麼?”
“一點個人私的事。”蘇之念著頭皮說道。
心里卻想著。
接下來。
恐怕不能在家里寫劇本了,最好,找一個足夠私的地方。
顧景淵皺了皺眉頭,他簡單環顧了一下房間,沒發現什麼不對,然后,他開口說道:“我臨時見個客戶,過來換服。”
蘇之念趕忙讓開。
顧景淵走了進去。
他打開柜,隨便挑了一件西裝。他也不避著蘇之念,直接就下了原先的外套。
蘇之念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很快,就明正大地把視線移了回來。
因為發現。
顧景淵里面穿著襯衫呢!
這有什麼好避的。
還別說。
了外套之后,顧景淵的材就有些顯出來了,看著還是不錯的。
用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穿顯瘦。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
蘇之念的思緒開始放飛。
顧景淵突然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一直盯著我,我會以為,你在期待著什麼。”
“我期待什麼?”蘇之念下意識的問道。
顧景淵挑了挑眉:“比如,期待我襯衫底下,有沒有八塊腹?”
蘇之念趕忙問道:“那你有嗎?”
顧景淵:“……”
他面無表地看著蘇之念。
蘇之念輕咳了一聲:“抱歉,是不是說中了你的傷心事。你一個大總裁,應該沒時間鍛煉腹。”
顧景淵冷哼了一聲:“你別指我了服給你證明。”
想法就這麼被揭穿了,蘇之念不由有些憾。
顧景淵很快穿上西裝。
他看了一眼蘇之念:“晚上不一定回來。可能會直接在酒店休息。”
蘇之念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道:“你去跟關凝解釋就行。”
顧景淵瞇了瞇眼睛,突然有些不悅。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轉便走了。
蘇之念松了一口氣,把門一反鎖,重新忙碌了起來。
又寫了四五千字,蘇之念覺有些疲倦了,便停了下來。
拿起手機,給杜正言發了個消息。
“明天要開始劇本創作了。你幫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吧。”
杜正言回復地很快。
“這個簡單。蘇小姐,這麼快開始劇本創作的話,男主的問題?(微笑)”
“基本就是齊豫和唐晴吧。”蘇之念回復。
“好。”杜正言心頭一陣放松。
這個項目,終于是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簽合同?我很是迫不及待呢。(微笑。)”杜正言問道。
“合同不急,你先找個時間,把齊豫和唐晴給簽下來。其他人都無所謂,他們兩個不能放跑,尤其是唐晴,你最好在合約里,加一些約束條款。”蘇之念提醒道。
杜正言愣了一下:“你和唐晴,不是最好的朋友?”
“真是因為是好朋友,才要約束。(微笑。)”蘇之念回復。
杜正言盯著那個微笑表看了一會。
突然覺得……莫名難。
他的特有結尾表,怎麼就被蘇之念學去了?
“好,我明白了。(微笑。)”杜正言說道。
“好的呢。(微笑。)”蘇之念樂此不疲地繼續學。
杜正言:“……”
有一種想要讓蘇之念跟他買版權的沖是為什麼。
城的夜晚,萬家燈火。
后,是酒會喧嘩的聲音。
顧景淵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平靜地看著外頭的霓虹。
“顧總,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立刻有人熱地迎上來。
顧景淵含笑敷衍了兩句,然后繼續安靜地站著。
晚上。
這整家酒店都被包了下來。主人家,給他留了最好的總統套房。
但是。
不知為何。這一刻,顧景淵突然覺得,一切都太吵鬧。
他突然拿起了外套,走向了酒宴主人。
“顧總?”那人滿臉帶笑。
“我臨時有事,先走了。”顧景淵點了點頭,說道:“下次,我再跟你賠罪。”
“哪里的話,顧總能來,就已經十分賞臉。”那人笑容滿面地說道。
顧景淵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顧家。
房間里一片漆黑。
大家都已經睡。
顧景淵沒有開燈,借著手機的,便上了樓。
他走到主臥面前,想要開門進去。
然后,就發現,門被蘇之念反鎖了。
顧景淵沉默了一會,徑自去了書房。
書房也放著一張備用的床。
顧景淵垂著眸。
他在思考。
他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回來。
回來后,還只能睡書房。
總統套房,它不香嗎。
關鍵是。
哪怕不用睡書房,他也就是睡沙發。
他和蘇之念,仿佛達了某種默契。
只要還沒有正式離婚,他就老老實實地睡著他的沙發。
關凝倒是想要有些意見,但是這一開始,就是假惺惺提議的,如今倒是也不好多說什麼。
睡沙發,睡書房,還是住總統套房。
哪一種選擇更好?
顧景淵思索了一下,發現,他還是想要睡沙發。
可能是因為夜晚太安靜。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晚上。
蘇之念問他。
對可曾過心。
顧景淵想。
當時,他為什麼就不反問一句。
對他,又有沒有過心?
又一想。
這些問題,似乎有些可笑。
蘇之念,分明只是隨口一問。
偏偏他還仔細思考了起來。
顧景淵了太,強行把這些七八糟的想法驅逐了出去。
他大約是有些了影響。
但是,沒關系。
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不會被任何人蠱,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那麼堅定。
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的想法,發生改變。
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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