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紙,沒想到會這麼快被捅破。
其實,從一開始他態度的轉變和反常開始,黎淺就一直在猜測,只不過一直沒敢落實。
或者,只是給自己多一點空間和時間去幻想,幻想有一點,自己也為了那個特別一點的存在。
但是還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的到來。
“我知道我們現在的關系,是我有求于你,我更應該遵守約定。”
抿,認真看他:“你現在就回答我,是不是就是我說的那樣,你讓我重新跟了你的目的,只是想要跟家里反抗?”
夜深了,溫度也變得很低。
海風帶著寒意,刺穿他們的每一層防備,直擊心底。
付霽深眸很暗,那小山包一樣的結上下幾下之后,頓住,不帶的:“黎淺,你很聰明。”
一句話,看似沒回答,實則已經給了答案。
黎淺笑了下,“嗯。但我還想解釋一下,我一直在遵守約定,剛剛那個擁抱不代表什麼,我和你,我們其實是同類人,同樣的不堪。”
說這話的時候,迎著付霽深的視線:“我們沉浮在泥濘,一污垢。所以,我是配不上邵醫生的,他不應被我這樣的人玷污。”
看到付霽深的眼里的自己,淡淡的無懼而又倔強,看到他全繃起的憤怒,那種要將他撕開的憤怒!
黎淺只是很淡很淡地牽起角:“那個孩子,是你的,不過現在已經無從佐證,你信或不信都沒關系。”
“付霽深,重蹈覆轍是我咎由自取,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對我那卑微又廉價的認知不清晰,是我在做夢!”
用最輕最像囈語的語調,囊括的愚蠢。
“我也知道那是夢,現在夢醒了。”
說完,轉,看了一眼邵堇之,眼睛里同樣沒什麼溫度:“先走了,邵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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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辦公室里又恢復了之前有段時間抑沉悶窒息的那種氛圍。
老板每天著一張臉來,每逢會議,就有一堆高管被罵到狗淋頭氣都不敢,現在老板辦公室像是布了一層結界,誰都不敢靠近!
秦舒婷坐在工位上理完工作,拿著手機給黎淺發消息,對方也只是不痛不地回兩句,但也就從那一兩句,秦舒婷能分辨出,這兩人現在關系不太好!
或者說,有些張!
而且,貌似黎淺現在很忙,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了。
秦舒婷還猜測,老板應該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了,因為老板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有幾個晚上甚至通宵,原因是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來的時候老板就坐在辦公室了,襯衫都沒換,眼底還有比較明顯的黑眼圈!
最重要的是,剛剛進去送文件讓老板簽字,居然驚奇地發現三十的人,居然在下頦冒了顆痘痘!
這說明什麼?
說明老板分泌失調,為什麼分泌失調?因為加班熬夜?因為/生活喪失?!
秦舒婷覺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冒犯和恥,同時又有些心疼,他們老板風流倜儻什麼時候缺過人了?
所以,決定做些什麼。
快到中午飯點的時候。
秦舒婷在點評網站上挑了家餐廳,微信里給黎淺發了消息,跟約飯,對方應了。
因為地點不算特別近,餐廳生意又好可能需要排隊,可能下午回來上班的時候會晚一會兒。
所以敲了老板的辦公室門,進去:“付總,我中去出去吃飯,可能會晚點回來。”
付霽深頭也不抬:“什麼飯,你要吃三個小時。”
秦舒婷不卑不畢恭畢敬站在門口回:“約了我朋友,在世貿那邊盯裝修,就挑了那附近的餐廳。”
世貿那兒是市中心。
人,地點,工作。
的暗示給的夠明顯了。
秦舒婷注意看老板的神,但很失,沒有變化。
“去吧。”付霽深目在電腦顯示屏上:“遲到就按條例扣工資。”
秦舒婷:“......”
工作日的午餐時間,這家餐廳人流量還不小,不過因為黎淺近先來取了號,等到秦舒婷來了之后沒等幾分鐘就等到桌了。
這兒是一家川菜館,口味偏辣,但味道特別好。
“今天不是上班?怎麼有空出來吃飯?”黎淺拎著一旁泡的檸檬水,給對面的秦舒婷倒了一杯。
“想見你啊。”秦舒婷歪著腦袋說了一句。
平日里正正經經的秦特助,俏皮起來的時候也可的。
黎淺彎,沒說話。
秦舒婷是付霽深邊的人,為什麼今天出現在這里,黎淺心里是有數的。
自從海邊那晚之后,跟付霽深又回到了之前那段彼此互相不聯系的狀態。
這邊忙,每天鑼鼓的裝修工作已經快進收尾階段,現在除了睡覺時間,每天都耗在這里。
另外一家跟C&D的聯名店,也進準備中。
空下來的時候,都覺那個晚上過去了好久,久到不真實,像是經歷了一場夢魘!
邵堇之倒是聯系過一次,為那晚的唐突道歉。
黎淺沒回,有些關系,該斷的時候就斷了。
如自己所說,邵堇之很好很優秀,配不上的。
“對了,這邊酒店預計什麼時候開業?”
“再有兩個月吧,試營業。”
“那還快。”
“嗯。”
看的出來黎淺興致并不高。
秦舒婷想到自家老板也是那副狀態,只不過更嚇人了些。
“最近我們幾個高管都跟我抱怨,說每天加班加點的賣命工作,還得心驚膽戰地接老板隨時隨地的冷暴力,都被搞垮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黎淺著被子,小口啜檸檬水:“你們之前能在他手下工作那麼久,我就佩服的。”
“以前沒這麼過分的。”秦舒婷道:“現在就跟一個不定時炸彈一樣,繼續這樣下去,大家都得折壽。”
話說完,秦舒婷注意觀察黎淺的臉,發現這兩人都是演技不錯的演員,說這麼多,依舊表寡淡,事不關己的模樣!
秦舒婷干脆把話說開:“老實說,你跟老板,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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