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算不上自嘲或諷刺，像是在陳述一個自己的認知，也并未因為這樣的認知，產生其他想法。

黎淺笑了下，并不認同。

過了會兒。

“我以前，也有過一個孩子。”

這話一說，季沅果然有了明顯的反應。

轉過頭，目中著幾分不確信：“......我哥的？”

“嗯。”

“那他知道嗎？”

“嗯。后來知道的。”

季沅愣了愣：“后來知道是什麼意思？”

“當時我做完手就離開海城了，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生活工作，我們兩個那會沒聯系，這事我也沒告訴他。但后面，大概是朋友說錯話了，他知道了。”

季沅眉心蹙起：“為什麼要打掉？為什麼不留下他？”

“讓他生下來當私生子嗎？”黎淺苦笑了下：“他會恨死我的。”

說到這里，季沅的目又暗下去，冷嘲：“真是諷刺，有的人拼命想留住，有的人卻不好好珍惜！”

黎淺聽出來這是在變相指責自己，但沒在意，“你還年輕，以后機會還有很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調理，小產對人的損傷是不可逆的。季沅，你要好好自己。”

“你后悔嗎？”

“什麼？”

季沅目淡淡撂過來：“你后不后悔放棄他？放棄你肚子里曾經那個生命？有后悔過嗎？哪怕一秒鐘？”

黎淺眼眶一熱。

連都無法控制的一熱。

所以垂下腦袋，不讓人看出一點端倪。

過了一會兒，等整理好緒，才又重新抬起頭：“后悔過。如果我當時沒放棄他，現在他應該能躺在我懷里。”

季沅忽然笑了，“人為什麼總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

“是啊。”

黎淺抬起手背，掉眼尾的一點：“我后悔，是因為我可能再也沒辦法擁有一個小孩，但你不會，我聽說你的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

“等等！”

“你說什麼？”季沅驚訝看。

與此同時，門口站了兩個人。

付霽深，以及只有過幾面之緣的季沅的丈夫，肖硯。

兩人臉均閃過錯愕。

而付霽深，臉是徹底黑下來。

黎淺沒想到會被付霽深聽到，也沒打算跟他說，所以整個人顯得有幾分局促和不安。

肖硯高與付霽深相當，是不同類型的俊逸外表。

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也了不苦，整個人皮相比較疲倦，眼底紅，像是熬了不夜。

他先一步走進來，然后跟黎淺點頭算打過招呼。

床上的季沅看到他進來之后，腦袋低下去，咬著，并沒說話。

是他的，很。

細節可以看得出來。

這種況下，黎淺不應該再待下去，起，沖著兩人道：“買了赤豆元宵，趁熱吃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手去握季沅的肩，微俯下：“好好調理，嗯？”

季沅對著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從醫院出來后，付霽深走在前面，黎淺跟在后面走著，他沒跟說話，也沒等，長的人走的慢，也不影響步子的大，比走的快！

等走到停車場，他的那輛車前，付霽深才停下來，轉看。

黎淺被他看得有幾分發，目躲閃著看旁邊：“我們，現在回去嗎？要不，你送我到地鐵口，我想去趟公司。”

“節假日去公司？”

黎淺笑了下：“我是老板，我沒有假期。”

付霽深并不配合的玩笑，他看著有點煩躁的樣子，兩手掐著腰，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然后從車上拿出盒煙，磕出一點上。

約莫是了半煙的時間，他把煙掐了，掀眸睇：“為什麼不告訴我？之前就因為這件事就一直對結婚這件事這麼排斥？”

黎淺不說話，算是默認。

過了會兒，他也沒有開口的意思，似乎一定要從的里聽到個答案。

“原因之一吧。”說：“我也沒辦法嫁給一個不我的人，這樣的婚姻，最后的結局向來就只有一個。”

“說說看。”

“？”

“你說這樣的婚姻，最后的結局就只有一個，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