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伯愣了一瞬,隨后笑了起來,爽朗地說道:
“沒事,我相信你,咱們不用寫那玩意也沒關系。”
江曼知道他這是誤會自己意思了,不由笑笑,解釋道: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像您這樣的手藝,找您做活的人肯定很多,一來二去的,說不定就記差了。
還不如簽一份合同,把要求都寫里面,這樣大家就不會有誤會,更不會弄錯要求,對誰都好。
而且不是咱們倆,你對其它客人也能這樣簽合同,到時候就不容易起紛爭。”
“這......”
聽到江曼堅持要簽,何大伯猶豫了一瞬,但很快又覺得說得有道理。
最近要裝修店鋪的人的確越來越多了,自己的本子都記得麻麻的,遇到有人扯皮也真是心煩。
想了想,何大伯點頭同意了:
“行,就按你說的做,不過這什麼合同的我也不會寫,你自己看著弄就行了。”
江曼的額角忍不住了一下。
這何大伯的心也太大了,怎麼能讓自己寫呢,就不怕被坑死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正好說明何大伯是個正直的老實人。
而為了避免和老實人產生不愉快,江曼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咱們下午就把這事辦了,然后明天就買材料開工。”
見江曼如此爽快,何大伯也痛快地應下。
于是當天下午,在江曼的指引下,兩人把合同寫出來了。
而何大伯也是第一次注意到,原來這合同是要寫得這麼詳細的,從裝修要求,材料,驗收,付款......總之能想到的都能寫上去。
這樣將來誰要是想扯皮,只要拿出合同說話就行了。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誰也賴不掉。
這麼一想,何大伯忽然覺得這合同確實是個好東西,打算讓以后找他干活的人都簽一份。
反正他這人做事向來不推卸責任,是他做錯的他都認,所以有沒有合同都不影響他做事。
但對某些言而無信的雇主來說可就不一樣了,敢不給錢,他就拿著合同去告他們,都不用自己費力去討。
于是何大伯樂呵呵地簽了合同,還為此十分謝江曼,決定到時候做門頭廣告牌的時候,就收個本價,不賺一分錢。
談完這件事,江曼跟何大伯各自收好合同,然后就先走了。
不過回去路上,還跑了一趟市場去找劉秀月。
何立軍昨天說等他傷好了,就找時間到劉秀月家里把事定下,所以要去問問劉秀月需不需要準備些什麼。
劉秀月聽完的來意,臉上出一,聲道:
“不用了,江曼姐,他們都知道我的況,不會在意這些的。”
聽這麼說,江曼也就放心了,笑著說道:“那到時候我提早去你家,幫你燒些飯菜招待他們。”
“嗯。”
劉秀月點了點頭,眼底滿是激。
要不是江曼出手救了還幫留在海城,哪有今天。
這份義,會永遠都記在心里。
劉秀月一邊想著,一邊目送江曼離去。
這時,后傳來了同事的聲音:“秀月,你來一下,把這條魚片了。”
“誒,知道了。”
劉秀月應了一聲,然后轉往案板那兒走去。
從小就干慣了廚房的活,尤其爸吃魚,所以練出一手絕佳的片魚手藝。
正因為如此,當時才能順利地找到這份賣魚的工作。
現在想想,以前的那些苦也不算是都白了,好歹也讓學會了一些東西。
劉秀月心愉悅的想著,然后拿起菜刀準備片魚。
可就在這時,旁邊忽然響起一道略顯遲疑的聲音。
“你是......劉秀月?”
聽到自己的名字,劉秀月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可這一看,的臉唰一下就變白了,手里的菜刀也瞬間落,直直地掉在了案板上。
看得同事嚇出一冷汗,差點尖出來。
“秀月你干嘛呢,太危險了知不知道。”
可的話說完,劉秀月還一不地站在案板前,臉慘白到毫無,就連也輕輕抖著,仿佛驚懼到了極點。
而對面那人也是滿臉震驚,不敢置信道:
“還真是你啊,劉秀月,你居然沒死!天呢,你知不知道你爸媽他們......”
“你認錯人了,我沒有爸媽。”
一聽對方提起爸媽兩個字,劉秀月立馬回過神,毫不猶豫地打斷了的話。
但對方顯然不信,反問道:“可你就不是劉秀月嗎?”
劉秀月斷然否認道:“我是劉秀月,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我沒有爸媽,我也不認識你。”
“可......”對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于是劉秀月干脆轉對同事說道:
“姐,你幫我片一下魚,我有些不舒服,要去趟衛生間。”
說完,也不等同事回應,扔下圍就跑了出去。
對方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趕手招了幾下,喊道:
“欸,我說,你別走啊......”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這形一看就有些不對勁。
同事二話不說就站到案板前,用軀擋住對方的視線,皺著眉問道:
“這位同志,你的魚還片嗎?不片的話就趕拿走吧,我們很忙的。”
對方這時候心思還在劉秀月上,想也不想就問道:
“同志,是劉秀月對不對?我應該沒認錯人吧?”
同事眉頭皺,不耐煩地回道:
“這要問你自己,我怎麼知道。”
“我......”
對方立馬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同事不耐煩和繼續扯,干脆把魚裝在袋子里,直接遞給:
“拿著吧,沒空給你片了,自己理。”
說完,同事就轉繼續干活了。
對方不甘心,又多問了幾句,可同事假裝聽不見半點都不搭理,沒辦法,只好拎著魚回去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改天再來也能找到劉秀月。
到時候只要證明沒死,那就能拿這個消息去跟劉家換點好。
這麼想著,對方拎著魚滿意地走了。
而直到的影從市場消失,劉秀月才扶著墻壁從后面探出子。
咬下,眼底滿是恐懼。
天呢,怎麼辦?
如果事曝,爸媽一定會來鬧事的。
要嘛就把抓回去嫁人,要嘛就會問何立軍要一大筆錢,從此纏上他們。
不管是哪一種,都承不起。
這麼想著,劉秀月的臉上瞬間布滿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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