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允睡得很沉。
小涂搖了好幾下,才把醒。
“許小姐,該起來吃飯了。”
許佳允睜開眼,對上小涂含笑的目。
“幾點了?”
“十二點多咯。”小涂笑著說道:“我看你睡得香實在沒忍心吵你,但又想到你懷著孩子,這三餐還是要準時的。”
聞言,許佳允微微一笑。
想抬手眼睛,卻被小涂按住手,“哎,你打著點滴呢,可別。”
許佳允這才后知后覺的看了眼自己扎著針的手,激道:“小涂,謝謝你。”
這幾天要沒有小涂,一個人確實會很不方便。
小涂聽到的道謝,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閃躲了下,臉上素來純樸的笑有些發僵,“這是我應該做的,許小姐不用這麼客氣的。”
許佳允掃一眼,將細微的表看在眼里。
小涂把床頭搖高,讓許佳允可以靠著床頭坐著用餐。
之后,將小桌子擺放好,把打包來的飯菜都拿到小桌子上,一一打開。
“我打了你吃的番茄炒蛋,今天的青菜也很新鮮,你多吃點。”
醫院的伙食的確很不錯。
許佳允看著葷素搭配均衡的飯菜,抬頭看向小涂,笑道:“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你也一起吃吧。”
小涂擺擺手,“我就不用了,我剛剛在樓下打包的時候我就先吃過了。”
“這樣啊。”許佳允點點頭,也不強求,“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涂點頭,催促:“你快吃吧,回頭飯菜該涼了。”
“好。”
許佳允拿起筷子,掃了眼面前的飯菜。
然后,夾了一塊西紅柿,在小涂的注視下,將西紅柿含口中。
小涂呼吸屏住。
心跳如鼓!
然而,下一秒許佳允眉頭一皺,直接將里的西紅柿吐了出來。
小涂繃的神經頓時就斷了似的,大起來:“你怎麼吐掉了!”
“對不起,我……嘔!”
許佳允話還沒說完,猛地捂住干嘔起來。
小涂急忙上前幫拍拍背,“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吐了?”
許佳允搖頭,“不知道,就突然覺得好惡心……”
門外,聽見靜的遲雨推門而。
“許小姐,怎麼了?”
遲雨神嚴肅,腳步生風。
這氣勢強悍到小涂后背不一涼。
當即張的舌頭都捋不直了,“許,許小姐應,應該是孕吐了……”
孕吐?
遲雨是個直,對孕吐這種事沒有任何概念。
看向許佳允,“需要我醫生嗎?”
“不用,我現在好多了,只是……”抬手捂著口鼻,指著面前的飯菜,“我現在聞見飯菜味就難……”
“孕吐就是這樣的。”小涂生怕飯菜被看出端倪,急忙說道:“那就先別吃了,回頭你胃口好點的時候看看想吃什麼,我再去買。”
許佳允虛弱的靠著床頭,看著小涂,神愧疚,“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許小姐你千萬不要這樣說,這是我的分工作。”
小涂一邊說一邊快速收拾著那些飯菜。
許佳允看著將那些飯菜丟進垃圾桶,眼底閃過一抹冷嘲。
…
下藥的飯菜許佳允因為孕吐沒有吃進去,小涂心里一直牽掛著。
計劃沒有功,那就意味著也拿不到錢。
如果今天不能拿到錢,那家人那邊……
小涂咬咬牙,趁著去洗手間的功夫給聯系人發了一條信息。
不一會兒,聯系人回了信息。
看了信息容,小涂神凝重。
把信息刪掉,收起手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病房。
下午三點的時候,小涂說要出去買點水果,匆匆離開病房。
許佳允把遲雨進來。
“你去跟著小涂。”
遲雨皺眉,打量著許佳允,隨后冷淡道:“我的任務是看好你。”
“你不用擔心我跑,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護士來守著我,但小涂中午給我的飯菜有問題,我裝孕吐逃過一劫,可下次呢?”
聞言,遲雨遲疑片刻,問道:“你確定飯菜有問題?”
許佳允秀眉微擰,“遲雨,我不會拿孩子的安危來做局,時間迫,小涂肯定是被人收買的,你現在跟蹤,應該就能知道幕后指使是誰?”
聞言,遲雨立即明白過來。
神嚴肅道:“那你好好躺著,我去看下。”
“嗯。”
遲雨出去后將病房門帶上。
許佳允相信遲雨的能力,能被裴桑嶼派來24小時監視的人,各方面的能力絕對不一般。
小涂年輕,不善于掩藏心思,這才給了逃過一劫的機會。
一想到中午那些飯菜,許佳允心沉了幾分。
看來即便是重生,這一世的年年也依然免不了要面對很多無法預知的危險。
許佳允著肚子,嘆息一聲。
幾分鐘后,病房門打開。
推車子在病房里顯得異常清晰。
來的是一名護士,戴著口罩護士帽,只出一雙眼。
許佳允打量著,戒備道:“我的管床護士好像不是你。”
那人低著頭,從推車上拿出針筒,著聲說:“臨時換班的,我同事家里有點急事。”
說話時幾乎是背對著許佳允,說完直接轉走到床頭,拔掉針筒的蓋子,尖銳的枕頭扎輸瓶的,推針。
許佳允擰眉看著,“我只是輸營養,你這是給我加什麼藥?”
“剛管床醫生臨時加的,保胎的。”針筒里的藥全推進了輸瓶里,迅速收手,推著推車就往門口走。
但沒能走,因為遲雨擋在了門口。
遲雨后是被兩名黑保鏢架著的小涂。
看到這一幕,人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那雙唯一暴在外面的眼睛出幾分驚慌。
遲雨近,一把扯掉的口罩。
蘇云容大一聲用手捂著臉。
許佳允看著蘇云容,臉上并沒有太多的驚訝,雙手撐著床,緩緩坐起。
“沈夫人不用遮了,從你進醫院起,你的一舉一都已經被監控拍下來了。”
聽到許佳允這話蘇云容臉上的驚慌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恨。
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許佳允,“你早就認出我了?”
許佳允沒回答,只是微微歪了下腦袋。
蘇云容點點頭,突然又笑起來,“認出我來又怎麼樣?剛剛我已經把墮胎藥推到你的輸瓶里了,這麼久了,那些藥已經流你管了!”
“沈夫人自己蠢,真當別人也和你一樣蠢嗎?”許佳允冷笑道。
蘇云容臉一僵,“你什麼意思?”
許佳允掀開被子。
本該扎在手背上的針頭早已被拔掉。
那些藥一滴也沒留進許佳允里。
“怎麼會這樣!”蘇云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只被丟在床上的針頭,不甘心的嘶吼:“許佳允你個賤人!你害得煙煙沒了孩子,你的孩子本來就該給的孩子陪葬!”
“沈夫人說錯了。”許佳允勾冷笑,提醒:“沈知煙喝的墮胎藥是你親手下的,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不是!是你!你就是個災星!你害了煙煙還搶的婚姻的嫁妝!啊!!!許佳允我要殺了你!”
蘇云容面目猙獰的喊著,像一頭惡狗一樣朝著許佳允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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