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黎跟賀南序新婚夜的那個晚上，也下雪了。

這是京州冬以來的初雪。

初黎穿著一紅真質地的睡袍，站在那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前，安靜認真地欣賞著這一場雪景。

賀南序從背后摟住的腰，將環在自己的懷里。

溫又寵溺的懷抱，讓初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暖化了。

兩人就那樣依偎在一起一陣后，初黎忽而轉過來，踮著腳尖，勾著他的脖子，

嫣紅的帶著甜的笑意，輕輕開合，“賀先生，新婚快樂。”

一句新婚快樂，讓賀南序此刻滿腦子都是初黎穿著婚紗，一個人走向自己的樣子。

他的好像一下燥了起來。

他放緩著自己的呼吸，吻了吻的邊，低聲回了句，“初黎，新婚快樂。”

初黎纏著他脖子的手微微收了些，一雙眼水粼粼地盯著他。

“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賀南序不聲地纏著腰間的睡袍腰帶，在指尖曖昧的把玩。

“其實……我更想在這。”

初黎耳紅紅的，“這不好。”

賀南序故意逗弄，灼燙的呼吸燎在耳邊，“這私很好，別人在外頭一點都看不到里面。”

“……”

泛濫的意讓彼此都無法再忍耐。

是初黎主先吻上去的。

那的覆上去，溫熱的，帶著縷縷的甜。

明明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還是那樣迫切，激烈。

下著雪的深夜。

明凈的大窗，映出兩道親疊的影。

2.

婚后的第一年，兩人也沒有立刻要小孩的打算。

懷孕生子，并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

再加上兩人工作都很忙。

這一件事自然就被擱置了。

不過雖然兩人很忙，但賀南序還是出時間，計劃好了月的行程。

要孩子這事可以耽擱，但二人世界不能。

月有一周的時間。

兩人去了風景特別好的海島，也是他們拍婚紗照的地方。

盡管是奔著它麗的景去的，可頭兩天，他們一共只離開房間一次，就是找了一個海邊的餐廳，吃了一個晚餐。

其余時候是在床上。

當然，在床上也不是次次都做全套。

有時候一次廝磨，也足夠讓人。

傍晚四五點，初黎坐在床上，跟幾個姐妹打視頻電話，賀南序那赤著的上不小心了鏡，引得一片驚呼。

“我記得海島跟京州沒有時差啊，你們怎麼就躺床上了？這是打算要睡了嗎？”

鐘星月和許嘉音兩人都表示十分驚訝。

左媛好早就知道賀南序這人表面看著斯文正經，但在初黎面前，一定是斷的那種，倒是見怪不怪了，一臉淡定。

初黎有點不好意思，“不是打算睡，是剛起來。”

在這的頭兩天，男誤人，讓初黎日夜都不分了。

深陷，沉淪。

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肆意生長的藤蔓，地纏繞著他。

往后余生，朝朝暮暮……想為這樣一藤蔓，一直纏著他。

3.

婚后的第二年，初黎帶領那個年輕的團隊功完了手頭的大項目。

于是，開始有了新的計劃。

辦完慶功宴回家的那天晚上，把家里的避孕套都給丟了。

賀南序一時還不太適應老婆不給發套的日子。

對于初黎想要孩子這件事，賀南序表面一開始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緒起伏，只是暗地里，他也開始默默為備孕做準備。

他素質很好，本來也就是煙酒都不怎麼沾的人，其實不用為了備孕刻意去做些什麼。

但他應酬多。

有時候難免會在飯局上吸一些二手煙之類的，于是，一些應酬他是能推的就都給推掉。

后來這事經過宋煜傅西平兩人的口給傳開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賀南序在跟太太備孕。

誰想約他，誰就得在他面前‘戒煙’。

面對這樣一個不文的規定，倒是初黎，被弄得尷尬了。

畢竟跟賀南序如今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了。

無論是好友，同事，還是家人，甚至一些合作方……大家都是相的。

初黎覺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在盯著的肚子，就看什麼時候有喜事。

4.

不同于賀南序的順其自然，初黎對于要孩子，當媽媽這件事，還是有些張的。

忍不住問賀南序：“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賀南序對這個問題多有些無奈。

因為在他看來，不論男孩孩，只要是生的，他都喜歡。

但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

他說：“想要個兒。”

最好，能多像你一點。

5.

周末，得到空閑的時候，初黎跟著賀南序去了一趟京州俱樂部。

晚上宋煜在那組了一個牌局，都是一些老人。

偌大的包廂里揚轉著有格調的鋼琴曲，燈影溫，到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煙酒的味道不說，甚至還專門讓服務生點了梔子花的香薰。

賀南序跟初黎稍晚一些到，兩人一進包廂，就被盯上了。

左媛看著初黎平坦的小腹，故意朝著賀南序打趣道：“那個……像你這種份地位的大人，不應該是一夜七次，一次就中的？”

宋煜：“你哪得來的七八糟的結論？”

左媛：“小說里啊。”

“……”

其實這會距離兩人正兒八經的備孕，還不到一個月，沒懷上也是正常的一件事。

但興許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在備孕這件事，反而讓初黎覺得自己跟賀南序在備孕期里做了幾次還沒懷上，倒像是一件不正常的事了……

初黎忽而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今天竟然是容易孕的‘特殊日子’。

期待了很久的牌局，開始讓有點坐立不安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多。

初黎心想，這會要不要提醒賀南序回家，踩著點的來一次？

賀南序漸漸的，也察覺出初黎的心不在焉。

“怎麼了？不舒服？”

初黎遲疑一會后，還是拿手機給他看了一眼。

賀南序立馬心領神會。

他淡定地將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丟，“行了，不玩了。”

“這是怎麼了？”

牌桌上其余幾人一臉不解。

賀南序牽著初黎的手，站起來：“有些事，跟你們這些沒結婚的講不清楚。”

“……”

得，你結婚了，你最驕傲。

被加鄙視鏈的幾個人默默地在心里腹誹了一句。

6.

初黎跟賀南序從包廂出來后，兩人一路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前邊，有幾個喝多了的公子哥在等電梯。

初黎認得其中一個，正是以前跟沈勵玩在一起的。

初黎還沒走近，就聽見那個人揚著微醺的調子在那說：“好久不見沈哥，聽說要出國了。”

忽而聽到這個消息，初黎承認，多有點意外。

這兩年來，跟沈勵沒有任何的集，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各自散發著往另一端走去。

他突然要出國，是要去哪里，初黎并不知道。

只知道，京州對他來說，并不是一個讓他開心的地方。

如果離開京州，能過得好一些，那也好的。

初黎心中并無太大的波瀾起伏，默不作聲地挽著賀南序的手，頓了一下，等到那群公子哥走進電梯，這才拉著他靠近電梯口，等下一趟。

賀南序最近倒是聽說了沈勵的一些事，“他好像遇到了些麻煩。”

初黎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一路上，氣氛有些安靜。

直到回到家中。

兩人激熱烈地融為一，投到那場沉浮起落的歡里。

后來，初黎據孕檢報告單判斷，跟賀南序的寶寶，就是在這個晚上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