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書包抱進去了。
池硯珩挑眉看向,勾聞道:“一天了,還沒醒酒?”
嫌丟人,垂著頭沒說話。
程鳶洗了大概出生以來最長的一次澡,拿了自己的沐浴和洗發水,沒敢用他的,又用了兩次護發素,洗完后,用吹風機把發梢都吹干了,這才悄悄出來。
但池硯珩已經不在臥室了。
深深松了一口氣,打開手機,又收到一個好消息。
池硯珩:我去書房,你先睡。
也許是昨晚熬的太厲害,不到十點就困得睜不開眼了,程鳶定了個早起的鬧鐘,熄滅屏幕,準備睡覺。
睡眠質量不好,晚上有任何響都能察覺,也就是在睡不久,門打開又關上,有輕微的掃了進來。
這時候,程鳶已經醒了幾分。
腳步聲一步一步近,黑暗中,人的聽覺被無限放大,程鳶能到來人在刻意放緩腳步,閉著眼,睫抖,但沒敢出聲。
被角攥在手里,手心出了汗。下一秒,就到側的微微塌陷,一好聞的清冷松間香氣襲來,落在的旁邊。
池硯珩回來的時候,已經躺下了,睡得還早。
窗簾沒有拉,今晚沒有月亮,但有些許,等他走近了,半張臉埋在被子里,頭發順鋪在枕頭上,睫又長又,他忍不住盯了一會,才發現睫在,被角是在發力的手指。
哦,原來是裝睡。
他好笑地問了一句:“睡了?”
第11章 家人
程鳶自認為不是個勇敢的人,所以當爸媽滿心歡喜通知要和池家聯姻的時候,礙于家里的況沒有拒絕。
但這并不代表沒有主見。
池硯珩無論做任何事總是游刃有余,帶著上位者的高傲,而只是蕓蕓眾生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這段婚姻的存續僅依靠長輩的只言片語,就像勾在懸崖兩岸的細線,風吹雨淋,四季轉后,終將脆弱、分崩離析,日夜提心吊膽行走在細線上的,也終將墜落谷底。
如果還有選擇的余地,并不想和池硯珩發生任何親關系。
但此時此刻,他躺在邊,上強烈灼熱的迫正一步步侵襲,程鳶不敢回應,甚至悄悄放緩了呼吸,讓睡意看起來更加真實。
幾秒鐘的時間被無限拉長,張過度,甚至都忘了呼吸,直到床墊回彈,池硯珩離開了。
劫后余生,程鳶松了一口氣,過了許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程鳶很早就醒了,原本約了京市另一家翻譯公司面試,醒來卻看到公司發了郵件,委婉地說明他們并沒有給實習生提供轉正名額,實習結束后就只能離職,對方詢問程鳶是否按原計劃參加面試。
躺在床上,嘆了口氣,還是回信拒絕了這次面試。
洗漱好后,池硯珩剛好從樓下健房里出來,兩人肩而過,他穿了件黑短袖,線條實,一看就是常年堅持鍛煉的結果,池硯珩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擰開喝了口。
鐘點工楊阿姨已經到了,打了個招呼說:“池先生,池太太。”
池硯珩淡淡回應了句“嗯。”
而程鳶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不太習慣這個稱呼,謙虛地回應:“您我小程吧。”
這肯定不符合規定了,好在楊阿姨十分有眼力勁,改口道:“噯,程小姐。”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下午兩點,池硯珩帶著出門,去機場接兩位老人回家。
臨走前,程鳶特意圍著家走了一圈,確保已經悉每個角落,掌握了所有家電的使用方法。
一路上,兩人又沉默無話。
池硯珩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他天生格冷淡,況且到了他這個位置,一舉一都會有人捕風捉影。
程鳶是單純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這人整天頂著一張冰箱臉,說話就像放冷氣,和他沒有共同語言,更不像是能一起談論八卦的人。
路程又長又難熬,程鳶忍不住主搭話:
“爺爺最近還好嗎?”
池硯珩單手抓著方向盤,“好的。”
問一句答一句,程鳶還是著頭皮試探道: “要見到爺爺了,你看起來不太興。”
池硯珩淡淡道:“我興的。”
……
在的印象里,大概有十幾年沒見到過池爺爺了,一想起當年那個威武的老人家,還有點發怵。
很久之前聽爺爺說,池爺爺的妻子也是個急脾氣的人,但他們畢竟是池硯珩的長輩,作為孫子輩,必須得把人哄開心了。
一想到這里,思想包袱千斤重。
專心開車的池硯珩終于注意到的異樣,“你很張?”
程鳶尷尬地點了頭。
“不用張,你有什麼不想回答的話就推給我。”
15分鐘之后,京市機場近在眼前。
兩位老人還沒下飛機,池硯珩把車開到附近的停車場,解下安全帶等了一會。
程鳶正百無聊賴刷著手機,忽然,男人的手機響了。
他點開車上的藍牙屏幕,楊浩的聲音傳進來,“池總,您今天還來藍譯嗎?”
池硯珩直截了當:“直接說什麼事。”
“是關于上次方蕓主管的,對之前的賠償結果不滿意,離職之后非鬧著要起訴公司,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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