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篤鮮，老臘燉小鮮，能不鮮嘛？

丫頭心機沉得很呀！

言晏：……

第62章 舒行亦

1829年，20歲的門德爾松力排眾議通過指揮演出了赫的《馬太難曲》，而這部作品真正面世距離它的誕生日，整整隔了百年。

就此蟄伏一個世紀的寶劍，始終還是出鞘了。

為了紀念這位大師，也為了致敬這份英雄惜英雄的隔空對話，一位德裔公爵著重金差人打造了一把大提琴，未及兩百年時，這把琴已經幾經易主，舒行亦當初重金拍下這把琴，只是因為他故去的母親鐘赫。

舒家這位小叔是舒老先生從外面抱養回來的，舒老那時候有軍銜在，領回來的時候，對外都說是養子，至于到底是不是老爺子的嫡親子，這些年來，隨著舒行亦的生意越做越大，這筆糊涂賬沒人敢去與他清算。

趙嶺是舒行亦資助的一名學生，十歲開始就得舒行亦照拂，二十來歲將將在國際上展頭角，舒行亦更是將那把BACH.1829無償贈與了他。

趙嶺得舒先生庇佑多年，簽署贈琴協議的當天，才是真真見他第一面。

舊式公館里，一位談吐扮相都極為斂分寸的男人在垂眸飲著手邊的紅茶，他耐力打量，這位舒先生，并不像外界傳言得那樣殺伐決斷的戾氣，也不像老師關照要謹言慎行的那樣難近人。

“其實，舒先生……”趙嶺逡巡，他不是非得持這把琴不可，盡管BACH.1829.的名聲不容小覷。

名士該真風流，幽蘭也無不可佩。

舒行亦且問趙嶺這把琴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上等的云杉與楓木，無論是尺寸、形狀及工藝都皆屬完，背板楓木的紋路細直中等間距，平穩而結實，側板也是由同一塊楓木所切割，表面則是溫暖而棕紅澤的油漆，外觀呈現溫潤的質，只是琴音，許是沉寂的時間有些年月了，需要些時間調校。

“這把琴放在我這里也是寂寂無聲，倒不如讓去尋個適宜的主。這道理我明白，你也應該明白。”

舒行亦信一種命運，歸屬。

他將這把高價拍賣收藏下的琴，賃于他也好，借與他也罷，總之，他覺得這算是一種歸從、依附、惺惺相惜。

秋雨習習，會客廳里有一面落地窗，絳的帷幔半掩著，廊檐外偶爾有風雨斜進來，突地云層里一聲悶雷落滾下來，舒行亦冷聲一笑，朝趙嶺，“以你現在的知名度，現下個，要你拉一首曲目，會不會很唐突失禮？”

“舒先生說笑了。”

趙嶺即刻一首，赫G大調第一大提琴組曲前奏曲，他聽舒木槿說過，這是舒先生母親最的曲目。

舒行亦偏臉瞧窗外，南城的陣雨，頃刻間潑了下來，擊起的雨花，混了一陣煙，終究他們都被困在了屋樓里，不言不語。

那天離開之后，趙嶺才得知，舒行亦也要因公遷升至國總部。

舒木槿隨行了。

幾年以后，木槿生病的那段日子，舒行亦寢食難安，他由趙嶺扶著，酩酊大醉，形容消瘦，

“我是不是做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錯得離譜極了，……，可是，我呀，……，也是我的……”

時隔這些年，木槿的沉疴再犯。舒行亦接到周是安的電話，即刻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飛回國，幾乎將從山區里綁了回來，那麻木冷的舒行亦，趙嶺是駭然的。回S城做全面檢查的時候，舒行亦枯坐在鏡檢查室的外面，仿佛周都滋生出不容覷近的寒冰深淵。

他知道，舒行亦在等待判刑，也許木槿活不長的話，他也就會跟了去了。

不是生死相許，而是，他罪孽深重。

他需要木槿活著，活著他才能有救贖的曙。

檢查報告出來的時候，醫生與他說了些什麼，虛晃著的舒行亦手想扶一，趙嶺即刻上前攙住他，只見一黑正裝的舒行亦肅穆闔目落淚，不知是悲是喜。

仁慈的父我已墜，

看不見罪的國度，

請原諒我的自負。

作者有話要說：

1.舒小叔的名字，取自：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詩句出自——蘇軾《臨江仙·送錢穆父》

2.文末最后一段，出自杰倫歌詞《以父之名》

第63章 打回去

言晏部門一個新來的小妹子被職場擾了。

妹子臉皮子薄，應酬的包廂里當場就給對方客戶一個耳刮子。

這種上不來臺面的事，了委屈不談，反過來還被對方咬了一口，對方雙手舉高裝無辜，說也不知怎麼得罪了，上來就一耳。

言晏們幾個自然站自己的妹子，偏偏錢經理一副息事寧人的臉，偏要信著客戶的話，要妹子給對方道個歉，這事就翻篇了。

“唔？那同事如何？”周是安呷一口茶，問言晏。

言晏憤憤，“不干了，換我也不干了！”

“意氣！”周是安乜斜一眼言晏。

“那能怎麼著？真去給那臭男人道歉？”

馮淮生這時也聽著道，“道歉，跑去他家道歉，當著他老婆孩子的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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