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仰著頭，汗水一點點順著脖頸流下，輕嚶了一聲，像是打開了賀肆的某個開關。

窗外的風雨并未停歇，阮清音出了一的汗。

賀肆將人抱到浴室，花灑的熱水沖走兩人上黏的汗和難以言說的氣味。

后來，在關了燈的帽間，阮清音只覺得熱。

京北還沒停止供暖，管道的熱氣著木質地板傳到上，這一夜，阮清音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翻來覆去的烤。

賀肆似乎永遠不知疲，使不完的力氣，他的長臂到帽間的最底層，撈出系著帶的禮袋。

阮清音心里清楚他想要做什麼，但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默默的著，眼里滿是騰升的霧氣，看著賀肆手將那件涼的綢面趣吊帶套在上。

兩個人面對著帽間的巨大鏡子。

阮清音不好意思去看，偏著頭，垂著眼，賀肆卻用手著的下，迫使目視前方，看著鏡子里的活香艷。

的耳垂發燙，脖頸的皮緋紅一片，耳畔還傳來男人沙啞沉悶的聲音，“阮清音…”

“你要是會講話就好了…我想在這種時候…嗯…聽你我的名字。”

阮清音張了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賀肆帶著去了一個從來沒到過的好地方，像是沖破云層和天空的束縛，抵達了一個的天堂。

賀肆掰開的手，兩人十指纏，他無名指的那枚戒指膈得阮清音手疼、心也疼。

他的大手停下了，隔著薄薄的布料，甚至能到他掌心的溫度，撕啦一聲，賀肆再次將那件薄撕得稀碎。

又無所遮蔽了。

阮清音不明白，反正最后都是要撕碎，為什麼折騰這一遭呢，穿了又撕開，不明白賀肆的特殊癖好。

這一夜，窗外風雨飄搖，房子卻活生香。

最后兩個人都倦了，干脆連澡也不洗了，難得和平共地躺在一張床上，暖氣十足的房子里格外安靜，只有兩人尚未平歇的呼吸聲。

阮清音仍然不愿意面對他睡，翻了個。

關了燈，賀肆出手，用指尖在的脊背上寫字——我你

阮清音咬了下，一滴淚悄無聲息地砸在了枕頭上。

這樣的，太窒息了。

賀肆的太過兇猛，冷熱替，不起。

阮清音垂著眼，長長的睫覆了層影。

想，他究竟要鬧哪樣呢？和前友佩戴對戒，關系曖昧拉扯不清，但卻又不了邊有任何一個異的存在。

他毫不在意的喜怒哀樂，無視的任何緒，但卻一次又一次地在上發泄。

現在，他竟然說。

他哪里呢，又哪兒呢？

閉上了眼，小腹又一次傳來的痛，算算日子，應該快來生理期了。

阮清音沒有力氣去洗手間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任由男人長臂將撈懷里。

次日清晨，浴室的水流聲吵醒了。

阮清音坐起，著腳準備下地，水流聲戛然而止，一也不敢了，用被子將自己裹嚴實。

“又不是沒見過，躲什麼？”賀肆的碎發還滴著水，上只裹了條浴巾，結實的，寬厚的肩，腹往下是好看的人魚線。

阮清音的臉慢慢熱了，垂著眼，將下墊在屈起的雙間。

賀肆看著地上的碎紙屑，心里又莫名燥了起來，一無名的緒涌上心頭，床邊陷下一角，他背對著阮清音坐下，聲音沙啞帶了點疲倦，“能給我說說為什麼又提離婚嗎？”

阮清音不想聽他講這些，自暴自棄的干脆將臉埋在雙膝間，一言不發，長發自然披散，遮住白得發的肩膀。

“阮清音，你知道嗎？”賀肆嘆了口氣，“不把離婚掛在邊傷人的，也影響。”

我又沒掛在邊，我是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啞。阮清音在心里腹誹。

賀肆嘆了口氣，俯在額間落了個吻，“我要去珠海參加行業發展會議，大概一周后回來，綜藝你想去就去，阮清音，凡事要有分寸，別太過火了。”

他的手指纏繞著的長發，眼睛不自覺地落在了曼妙的曲線上，“你是我的合法的老婆，別做過分的事，別讓他你，牽手不可以、接吻不可以、其他的更是不可以，記好了嗎？”

賀肆像個神經病，緒一會天上，一會地上。

和學長之間從來沒有做過分壞規矩的事，倘若真有那樣的事，還會為賀太太嗎？

賀肆的疑神疑鬼，對來說是一種傷害。

阮清音沒有心應付他，只覺得下有些異樣，大腦有些空白，紅著臉，張扭地不敢彈。

床頭的電話響了一聲，賀肆收回手，“這段時間出門，陳師傅會接送你，他是退伍軍人，有他在，我放心些。”

賀肆走了，臥室的門開了又關。

阮清音沖到洗手間清理，紙巾上有一點，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打開柜子找了包衛生巾。

——

賀肆出了門，徐書遞上行程安排表，“已經確定過了，周廷也會出席這次會議，畢竟是政府部門組織的，京北但凡涉及高新科技產業的必須得去。”

“他登機了嗎？”賀肆仍然不放心，他管理整個賀氏集團，旗下子公司多的甚至數不過來，多人靠著那份工作養家糊口，他沒必要任。

“是，兩個小時前，他在京北機場登機。”

周廷離開京北是件好事，起碼阮清音暫時安全。

“還有件事，星娛今早發了郵件，說是喬小姐拍攝的綜藝劇組副導演因涉及職場擾，被公安機關立案抓捕了。”

賀肆仰著頭，用手按了按額角，“喬茜沒事吧？”

“沒有，聽說是拍攝綜的一位嘉賓。擾的副導演也是外包的，不會影響綜藝的播放率和正常上線。”

“嗯，撥一筆補償金，讓簽一份保協議書，不要二次發酵這件事了。”賀肆看了眼后視鏡里逐漸變小的別墅，彎了彎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