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綰點了點頭:“嗯,媽咪知道小諾是最乖最棒的!”
“那媽咪為什麼還哭呢?”
“因為媽咪能見到小諾很開心啊,所以就哭了。”
“原來媽咪是高興哭的呀!”小諾咯咯地笑了起來。
林慕綰點了點頭,陪一起強歡笑。
“小諾最近怎麼樣?乖不乖?”問。
小諾點頭:“小諾很乖的,一直都有乖乖吃藥和打針,不信媽咪問燕子阿姨。”
一旁的燕子立馬附和著點頭:“對,小諾特別的乖,帶小諾一點都不累。”
林慕綰終于轉向燕子,激地對道:“謝謝你燕子,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幫我照顧小諾。”
“林小姐不必客氣,這是我的工作。”燕子笑呵呵道。
小諾剛打完針,林慕綰陪吃了點東西后,便睡著了。
林慕綰這些天累壞了,好不容易可以安靜地歇一歇,將小諾的小手攥懷中,趴在床邊漸漸地睡著了。
睡得并不好,又做了那個可怕的噩夢。
夢中小諾離越來越遠,漸漸地迷失在層層大霧中,不管怎麼努力想將拉回來都沒有用。
“不要!”最終,驚醒過來。
看到病床上睡的小諾時,才暗暗地松了口氣。
將小諾待給燕子看護后,來到醫生辦公室。
“我聽說你母親沈士過世了?”打過招呼后,醫生開門見山地問。
林慕綰悲傷地點了點頭。
“那小諾豈不是沒有了供了?”
林慕綰繼續點頭,隨即追問道:“張醫生,錢我可以去借,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合適的供,拜托您了。”
張醫生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林小姐,你兒已經不是第一次生病了,你也一早就知道的況,基本不可能找得到的。”
“總要試試看的啊,還那麼小,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我知道,我們作為醫生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但全國上下需要骨髓移值的人那麼多,愿意捐贈的人又那麼。別說小諾這種特殊質了,即便是普通人也很難排到供的。”
林慕綰是醫生,當然知道這很難。
可還是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啊。
“張醫生,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急地問。
張醫生搖了搖頭:“我會幫你排的,但實話告訴你,機會渺茫。”
明明一早就知道的結果,林慕綰的一顆心還是沉了谷底。
穩了穩緒,問道:“張醫生,小諾這些日子的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只能寄希于老天了。
只可惜,連老天都不幫。
看到張醫生搖頭,的心都碎了。
“孩子的不是鐵打的,一天到晚吃藥打針怎麼可能好,昨晚還在下床的時候暈過去了。”
“你說什麼?小諾昨晚又暈了?”
“是啊,真的很危險。”
“那這麼下去的話,小諾大概還能撐多久?”
“這個不好說。”張醫生道:“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有可能突然哪天就沒了,也有可能像現在這樣艱難地熬上一年兩年。”
“像現在這樣熬……”林慕綰苦地低喃:“是啊,對小諾來說,現在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張醫生點頭:“所以我之前才會勸你帶回家,別讓這種無用的痛苦。”
帶小諾回家,意思就是勸放棄唄。
林慕綰很清楚,小諾離開醫生后撐不了幾天肯定就不行了。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連走路都是虛的。
一想到未來的日子里小諾會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痛苦,就恨自己不能替把這些罪全了。
可是帶回家安安靜靜地等死,依舊做不到!
靠在病房門口默默地哭了許久,才推門走了進去。
小諾已經睡醒了,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過了的原因,神遠沒有剛剛那麼好。
甚至連喊媽咪的聲音都沒有剛剛那麼哄亮了。
只有小臉蛋的笑容仍是甜甜的,仿佛在說:媽咪來了。
“寶貝醒啦?”林慕綰走過去喂喝了點水,問道:“睡得累不累?媽咪抱你起來坐坐好不好?”
“好。”小諾點了點頭。
林慕綰從后將抱起,讓的小板靠在自己懷里,在的小臉蛋上親了親:“小諾,媽咪好久沒有跟你聊過天了,陪媽咪聊聊天好不好?”
小諾點了點頭,開心道:“好呀。”
林慕綰輕著布滿針孔的兩只小手,心疼地問:“別的小朋友都可以開開心心的上學,開開心心的玩。小諾每天卻只能在醫院里打針吃藥,一定覺得很難過吧?”
小諾輕輕地嗯了一聲:“媽咪,小諾也想上學校,也想開開心心的玩,小諾會乖乖打針吃藥,盡快好起來的。”
“小諾已經很乖了。”
是啊,已經很乖很乖,也很勇敢了,可是老天卻從來不給好起來的機會。
張醫生說得對,這對小諾來說太殘忍了!
“小諾,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問。
“最想做的事?”小諾抬起小臉,張大眼睛問:“什麼都可以嗎?”
“嗯……”
“小諾最想做的事當然是跟爹地媽咪在一起生活呀。”
“還有呢?”這個太不現實了,沒辦法幫滿足。
“還有開開心心地上學?”
這個也不現實。
“還有呢?”
“還有像別的小朋友一樣上臺彈鋼琴,收獲很多的掌聲。”
“這個……”林慕綰想了想,點頭:“好像可以。”
太不現實的愿意幫不了,上臺彈鋼琴這麼小的愿意,林慕綰決定了,一定要趁在有生之年替完。
哪怕是花錢雇一幫觀眾給鼓掌……
有了這個小目標后,林慕綰開始在網上留意一些商店開張和一些表演信息。
找了好幾家,打電話過去一問,對方聽說只是個三歲的小便立馬拒絕了。
找到第四個時,剛開口問對方需不需要表演嘉賓,對方立馬回了一句:“不用了,謝謝。”
“等一等。”林慕綰好聲哀求道:“我不需要你們付演出費的,我還可以給你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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