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棠的科研室和兩人不在同一個地方，走到一半三人就分開了。

等溫棠棠走了，溫秒才將顧之樹的手機和南牧給的紙條從兜里掏出來給溫鑫。

溫鑫著紙條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上面記錄了幾個時間點，不過更重要的是，這張紙條上的字并不是溫秒的字跡。

他沉了一下，“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沒有。”溫秒想了想，“手機打開來看過了，有碼。反正重點都寫在這張紙條上了，你先看看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到時候再說吧。”

看來溫秒并不打算告訴他手機和紙條是怎麼來的。

“嗯。”溫鑫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將紙條塞進口袋里。轉頭和聊起了科研上的事。

溫秒微松口氣，這就是為什麼不在溫棠棠在的時候將東西拿出來的原因。溫棠棠好奇心太重，什麼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但以南牧現在的狀態，溫秒實在還沒想好要如何告訴他們。

而溫鑫和溫棠棠不同，如果不主說，那麼他是不會追究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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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手機，破解碼和賬號件對溫鑫來說，都不過是小case了。

得益于顧之樹的社簡單，尤其是生病之后，他幾乎是家、醫院二點一線，聊天記錄調查起來也算簡單。

和顧之鈺說的一樣，顧之樹除了父母之外，經常頻繁聊天的只有蘇郁和招娣，還有一個網名為“一夜看盡長安花”的人。

“這個‘一夜看盡長安花’的人是誰啊？”溫秒好奇。

溫鑫一邊飛快地敲著代碼，一邊解釋，“恢復數據是比較簡單，但如果想要通過社賬號確定這個人是誰的話，就必須要侵這個社件的開發公司，想從這種發展已經十分的開發公司的部服務上客戶數據，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有風險？”

“有。”溫鑫頓了一下，“還很大。”

溫秒翻看了一下顧之樹和“一夜看盡長安花”的聊天記錄，發現兩個人聊得比較多的容，都是書籍上的一些容，像是書友。

溫秒想起南牧和說過，顧之樹有每周讀書寫書評的習慣。

溫秒上下翻了翻通訊錄，發現顧之樹和對方有換書籍的習慣，就讓溫鑫登陸了顧之樹的快遞系統，果然查到了不久前“一夜看盡長安花”有給顧之樹郵寄過快遞。

從快遞記錄上，他們又查到了寄件的地址和聯系電話。

臨安區里江北街78號。

溫秒將地址抄在便簽紙上，“我去這個地方看看，你接著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比較可疑的人。”

“你一個人去？”溫鑫轉頭看溫秒，“萬一對方就是兇手怎麼辦？太危險了吧。”

溫秒抬眼在溫鑫上掃了一圈，猶豫了一下，“我找人陪我去吧。”

溫鑫到莫名的辱。要是直接說不需要，或者說有更合適的人，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要先打量他一圈，然后再說找別人？就好像他是什麼弱似的。

“你確定對方比我強？”溫鑫黑著臉問。

“不。”

溫鑫心好了一些，或許那個人是有什麼特殊的技能：比如問話的技巧。

但很快溫秒補充了一句，“我只是覺得他不會比你更弱。”

溫鑫：“……”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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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剛才說……”南牧難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說‘一日看盡長安花’住在什麼地方？”

“臨安區，里江北街78號。”這是溫秒重復第二遍地址了，“這個地方怎麼了？”

“這個地方……”

南牧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在溫秒懷疑起是不是自己通話信號有問題的時候，對面才重新響起南牧的聲音，“算了，你在那邊等我！我沒到之前，千萬不要靠近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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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很快就到了臨安區里江北街。

和其他地方日新月異的變化不同，十年前的里江北街仿佛就像是一個在結界之的地方，和2032年他曾經走過的地方幾乎一樣。

擁的小巷，小販們的三車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四周凌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或是蔬菜瓜果，或是炒貨零，賣聲此起彼伏。

巷子里隨時都會沖出來幾個小蘿卜頭，追逐打鬧間引起大人們的一片驚呼，接著便是不絕于耳的責罵聲。

南牧穿梭在浩繁散的小巷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迷失其中的溫秒，與匯合。

“我的天，這里的門牌號好啊。”溫秒找得一個腦袋二個大，“為什麼 67的后面是77，77的后面卻是93？這都是按什麼規律排的號啊？”

城中村的門牌號就是比較，以前按照順序排過號。但漸漸地，有老房子重修掛原來的門牌號，有換地基重建了之后把老地方的門牌號挪過去的，還有一棟房子兄弟倆，翻新重建后，兩戶都是一個門牌號的……怎一個字了得。

兩個人邊走邊問，重復的路段繞了好幾圈。

漸漸地，南牧便發現自己走的巷子，越來越眼。他恍惚升起一種強烈的覺：就像是命運的指引，讓他在2022年，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自帶小院的三棟樓，嶄新地矗立在他的面前。

沒有剝落的外墻，沒有一推就咿呀作響的生銹的鐵門，這里是里江北街110號。

……

南牧站在門口，聽見院子里有一對年輕的夫妻正在爭執。

“去哪兒？京市？你開什麼玩笑啊？家里的房子剛裝好還沒一年呢！你就跟我說要去京市？那這房子怎麼辦？”

“我也不想啊，那公司非要去那邊開拓市場，你讓我怎麼辦？難道你要和我分居兩地？”

“……那去京市我們住哪兒？”

“公司分了宿舍……我發誓，去了就買房……而且大寶也要讀書了，去京市教育資源也好，公司還承諾幫我們解決戶口問題……”

“那這房子怎麼辦？”

“托給中介公司賣了吧，賣了正好可以在京市置換一套好一點的。”

“這可是老宅！”

“不賣，我們得工作多年才能付得起京市的首付？我們苦就苦一點，大寶怎麼辦？”

……

“你們……是要賣房子嗎？”

院子里的夫妻聽到后的聲響，陡然一驚，回頭才發現是一對年輕人。

男房主皺著眉，“你們誰啊？站在別人家門口做什麼？”

房主扯了扯男的服，知道方才自己和丈夫的爭吵定是被人聽了去，“還不一定賣呢。我們就說說。”

房主客套地笑了笑，然后關上了門。

大門在南牧的面前合上，但南牧已經知道了這對夫妻的選擇。

他們，最后還是會選擇賣掉這棟房。

“怎麼了？”

溫秒站在南牧的后，覺得南牧似乎從進這條里江北街開始，就緒怪異，心神不寧。

南牧回頭看了看溫秒，臉上掛著明顯的擔憂。

他勉強笑了笑，“沒事。我們接著找吧。”

“不用找了。”

見南牧依舊茫然，抬手指向110號房子的對面，“這就是78號。”

南牧抬眼去，看見對面房子上掛著的門牌號，赫然寫的就是：里江北街78號。

這個地方，和溫鑫用來儲藏儀的那個房子，僅僅只有一街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