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溫秒似乎是意識到了重要，語氣也了下來，“也不要太擔心。待會兒我給你開點藥。你用完了之后，沒有瘙的覺了，那就說明好了。如果還有這種覺，你就再來復診。”

溫秒麻了，“以沒有這種覺為準嗎？”

可現在就沒有這種覺啊，所以現在……應該……是沒有吧？

“對。好了之后，要多注意個人衛生，知道嗎？尤其是經期的時候，由于酸堿度的改變，很容易滋生滴蟲，所以一定要注意清潔。”

溫秒趕答應了，醫生讓起來的時候，才想起南牧還在外面呢。

一邊快速地整理著服，一邊側著耳朵聽到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響。

但是按照計劃，南牧現在應該就在隔簾的后面等著率先走出去。

醫生還在手套、消毒。先醫生一步走到外面。

一隔間，就看見南牧側在窗簾旁。

兀然瞪大了眼睛，他這也太顯眼了，是個人都能看見啊。

南牧給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溫秒趕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吸引著醫生往那邊看。

“醫生，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溫秒在醫生出來的瞬間，都靠了上去，拿著自己的手機給醫生看。

南牧趁著醫生的注意力都在溫秒上，矮下子，輕輕起簾子的一角，順勢滾了進去。

溫秒突然尖了一聲，把醫生嚇了一跳。

借著溫秒的聲音遮掩，服與簾子發出的輕微聲被無聲掩蓋。

“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是蟲子呢。”溫秒忙不迭地道歉。

醫生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輕輕擺的隔簾。沒在意，加上溫秒還在不停地問問題。便很快進了解答的環節。

南牧躲進病床下，病床和病房的床一樣，金屬制的可以折疊移的類型，床下的支撐桿可以上手。

溫秒張的雙發，看到南牧順利地躲進去之后，才暗暗地長舒了口氣。

等到醫生開完藥，才拿著單子，離開了房間。但沒敢走遠，抓著方焦慮地來回踱步。滿腦子都是萬一南牧被醫生發現了，該怎麼去圓。

南牧躺在病床下，聽到外面醫生敲擊鍵盤的聲音。大約過了五分鐘，才聽到醫生拉開椅子站起來在房間中四走。接著腳步聲開始往隔間里走來。

病床的四周并無格擋，以床的高度，站在外面也可以將床底一覽無余。

他心頭一凜，手攀住床底下的鐵桿，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引向上將自己整個人騰空抬起，地在床板底下，與床面保持平行。

腳的位置沒有可以掛住的地方，他必須完全依靠自己核心的力量支撐的平衡。以前他練過這樣的姿勢，但利用雙臂支撐全力量，他最多只能堅持五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能夠到手臂的酸痛以及全力量的流失，但在外面的醫生仍在整理著瓶瓶罐罐，似乎沒有離去的打算。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消弭在他的發間，就在他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溫秒的聲音，“醫生……你下班了嗎？我想問一下這個藥應該怎麼用啊？”

醫生整理品的聲音一頓，然后很快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問，“藥的使用說法，藥房沒說嗎？”

房門被帶上，兩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南牧全無力地癱倒在地。

歇了一分鐘，他拿出手機，才發現溫秒給他發了發幾條信息。

因為手機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靜音了，所以他沒能第一時間收到。

溫秒最新一條的消息是：【醫生走了。】

南牧甩了甩手指，正要回復，溫秒的信息又進來一條。

溫秒：【下班了，我看著出去的。】

溫秒：【應該不會回來了。】

南牧先是回了一個OK。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南牧：【你不要在這層待著。你們先出去轉一下，吃個飯什麼的。到點了，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再來。】

溫秒發了一個沒問題的表包，眼可見的輕松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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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

溫秒老規矩地帶著一個氣球，和溫鑫打打鬧鬧地來到婦科。

這里晚上無人值班，除了走廊的小夜燈，幾乎都是黑的。

幾人打了個時間差，利用氣球遮住攝像頭的瞬間，南牧打開門，和外面的溫鑫換了個位置。溫鑫順便把南牧的帽子還給了他。

不知道溫鑫什麼時候能完，南牧和溫秒就先離開了那里。

……

南牧還沒吃飯呢，兩人去了醫院對面的小餐館，點了碗面。

南牧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問，“你和溫鑫是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直說唄。”

“啊？”正在吃面的南牧，一下子就坐直了。

溫秒笑，“開玩笑啦。”

南牧繃的，松弛了下來，“嚇我一跳，所以你……是怎麼解釋的？”

溫秒撐著下，手無意識地攪和著杯子里的果，“就說是一個朋友唄。我還沒跟他解釋是誰呢？”

說著探出半個子，手將南牧頭上的帽子往下扣了扣。

帽子被得有點低，遮住了他的眼睛。南牧下意識地抬手將帽子往上推了推，眼里出些許茫然，“怎麼了？”

“誒，你別呀！”溫秒重新將帽子扣回去。

“遮住我眼睛了……”南牧不知道溫秒想做什麼，但他聽話地坐在那兒，沒有再手去掀帽子。

溫秒后仰認真瞧了瞧乖巧坐著的南牧，帽子遮住了他泰半的面孔，只能瞧見從鼻子到下的位置。

左右打量，抱著僥幸問，“溫鑫跟你不算悉，不看整張臉的話……應該看不出來吧。你待會兒把帽子戴牢一點。他要是沒看出來。我就不解釋。”

原來是想著怎麼渾水魚呢。

南牧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地抬了抬帽檐。

這種事，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