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覺得痛苦。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天要來了。
也就在夢裏箏箏能這樣眉眼恬靜地窩在他懷裏從天黑睡到天亮。兩個人跟尋常夫妻似的。
宋硯靜靜地著的臉,直到醒來睜開眼,打著呵欠對他笑:“你想什麽呢?”
宋硯眸微:“不想醒來。”
他有一綹發落到了前,柳箏拿起放在指尖上繞:“你清醒了?”
宋硯沒聽明白。
柳箏翻趴在他臂彎裏,垂視著他:“好好過完這輩子好不好?你看外面的雨下得多痛快。”
宋硯仍沒明白,柳箏擡手把他的臉扭向窗外,爬下來耳朵著他的心跳,手指在他腹部一下一下仿著他心跳的速率敲著:“活著多好。”
窗欞上雨珠歡快地躍著,雨水的清新氣息湧鼻腔順腔中。宋硯著前的發,仍不說話。
柳箏陪他靜靜地看了會兒雨。
想該把一些話大膽地說出來,該學他一樣坦誠真摯一點兒。雖然這于而言有點困難,但左右只是幾句話而已,說出來又不會掉塊。
“阿墨。”
“在呢。”
他的聲音從他的腔微震著傳進的耳朵裏,悶悶的,卻無比清晰。
柳箏吐出一口氣:“我好像每天都要多喜歡你一點了。現在比昨天更喜歡。”
宋硯的呼吸頓住了,頭發的作也停了下來。唯有他眸中的雨還在嘩啦啦地落著。
他也太會做夢了,這夢也太好了。
真不想醒。
柳箏繼續道:“我想多了解你,想知道你都經歷過什麽。昨晚我確實被刑部大牢裏的一切嚇著了,也確實覺得你不簡單。你當然不簡單……你畢竟是在那樣的境地裏長大的。但我并沒有因此覺得你惡心、髒、狠。我有點心疼你。也是我心大意,沒顧及你的。”
柳箏蹭了蹭他心口,嘆息道:“你怕怕髒,還得獨自審案,不得不用些手段,我難以想象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那整整一匣子的令牌……得是你沾了多才一個個積攢下來的。”
宋硯眨了眨眼。
“不要再說想死掉這種話了,人能活一次多不易。我做夢都希娘親現在能活著,讓給我梳一輩子的頭,給我塗一輩子的仙花指甲。我想做一輩子的兒。”
“阿墨給你做一輩子的郎好不好。”宋硯想反正是個夢,夢當由他的意識掌控著,會答應他所有請求的。
柳箏沉默了,這是個有點為難的承諾。對娘親的會是永遠的,對于他,可能永遠都只能保證此時此刻的是深刻的。但其實這也足夠了吧。
宋硯仰躺著,看著外面漸亮的天,心裏有些無奈。夢裏的箏箏和現實裏的箏箏有點太像了,連不願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都這麽像。
他真是夠這種委屈了,竟然在夢裏還要著。
宋硯扣住肩膀,忽地將從自己膛上掀開,到了床面上。他著的下,綿綿地吻著的。
柳箏扶著他的肩膀迎合著,可他似乎是故意要使壞,吻得又兇又急,半點不像昨晚在假山裏時那麽溫,好像非要把親到腰不上氣為止。
柳箏知道他在為剛才的沉默生氣,所以權當為了哄他而承著,親到最後難忍地屈起了,嗚嗚咽咽起來。
宋硯偏頭咬住的耳朵,嗓音:“我嗎?”
柳箏大口著氣點頭。
宋硯咬得用力了些,在他懷裏發:“別咬……”
他不用咬的了,還以舌含,偏對著耳朵道:“說要阿墨給你做一輩子的郎。”
柳箏不肯說,宋硯鉗住的臉,又兇狠地吻起來。
柳箏被親得難,氣得錘他。宋硯咬頸側:“快說。”
柳箏恨死了,這個白眼狼,虧陪他待了一整晚!想死是吧,死好了!
柳箏找到他的耳朵,用力地掐擰,又去用力他的臉。宋硯覺到疼,息著放過了的。
柳箏趁這機會把他推翻在床,直接坐到了他上來。掐著他兩邊臉,兇蠻地罵他:“你要不要臉?!只能我把你親死,你不能把我親死!”
宋硯清醒了一瞬,夢裏的疼怎會如此明顯,箏箏的神怎會如此鮮活。
柳箏看他還在愣神,過來咬住了他的臉。用了五的力道,宋硯被咬得氣,兩膝拱起扶住了柳箏的腰。
“以後不許說什麽死啊活的,你說一次我就不理你一天。也別總患得患失的,你再整天這樣我就真不要你了,把你賣掉。”柳箏拍拍他的臉,“記住沒有?”
宋硯懵然地點頭。
柳箏還不放心,了把他的臉:“不準在我要抱你的時候不給抱了,不準再說你自己髒了!也不準再討厭你自己,我都不討厭你,你有何道理討厭你自己?你給我好好活著,你得做我好多好多年的郎。”
宋硯又點頭,顯得乖巧極了。
柳箏滿意了,了他左臉頰上自己剛咬下的那個牙印,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麽還真養了咬他的習慣。看到自己留給他的印記,心裏竟然還愉悅的。
奇奇怪怪……
柳箏輕咳一聲,擡要從他上下來了。
宋硯忽然了腰,力道不小,把顛倒在了懷裏。柳箏趴倒在他膛上,宋硯坐了起來,著臉上那個牙印小聲問:“我沒有做夢?”
柳箏臉被他捧住了,退不開,皺著眉道:“不然呢!你個磨人,煩死了!”
“我昨晚怎麽了?”宋硯回憶著,“……我是不是又嚇到你了。”
不用柳箏幫他回憶,話才說完,昨天發生的一幕幕就都從他腦海裏浮現了出來。宋硯咬住了。
柳箏看他這樣子就猜到他是全記起來了,又有點心疼他了。
捧住他下,在他角親了親:“好啦,不難過了好不好?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宋硯又被的溫弄得有點哽咽了,哼著埋怨:“你為什麽不早點說?我真以為你不要我了。離我那麽那麽遠,連影子都要同我分開。”
柳箏心虛了一瞬,趕又往他角親了一口安:“我同你道歉嘛,以後心裏有什麽想法一定都跟你說。我是喜歡你的,別胡思想了。”
“假使有一日你真討厭我了也要跟我說個明白,我承得住,我就怕你不理我,你昨天一整個下午都沒跟我講過一句話。”
柳箏真沒想那麽多,昨天是真的思緒紛想自己靜靜。
“好,我都答應你。以後我有什麽就說什麽。不難過了好嗎?”
宋硯悶悶點頭。
“那松手吧,我們下去吃飯。”柳箏了下他的臉。
宋硯垂眸,又了那個牙印:“淺了。再賞我一個吧。我喜歡你咬我。”
柳箏真不明白怎麽會有人喜歡被咬被掐:“你又不是什麽點心,吃也不該吃你。”
“你咬咬。每次你一對我用力,我就覺,你好像很我。傷我但又怕真傷了我……我喜歡。”
柳箏雖不能理解,但也坦然接了,在那個牙印上又咬了一次。
咬完就有點後悔了,讓他頂著這麽個牙印出門,就算不去別的地方吧,只給姥姥和馮策看也很尷尬啊……
宋硯起想把直接掛上抱起來開門去院子裏洗漱,才從床上站起來,肩膀就被柳箏重重推了一下:“躺回去,你今天不許出門。”
“為何?”
“我說不許就不許,你不聽我的?”
宋硯笑了:“我聽,你把我關一輩子鎖一輩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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