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求您讓我見見皇上吧。」
傅六金冷冷地看著溫家老爺子,一把年紀了,年輕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為人中正的。
可不想老了老了卻權利熏心,走上了這樣的不歸路。
「溫老,你做出這樣的事,你覺得皇上還會想見你嗎?」
「我……我可以不見,如玉,皇上難道連如玉也不見了嗎?可是榜眼啊,有才華,堪為子表率,皇上一向惜才,太上皇和太后也是如此,皇上就讓如玉留下吧。」
傅六金拂袖,「溫老爺子,你該知道,溫家的罪過,就是滿門抄斬也不為過,皇上念著你們父子也曾為厲朝立下汗馬功勞,當年西北大旱,你不眠不休,甚至把唯一的一壺水分給老人和小孩,太上皇和太后也是親眼見著的,可您之後做的這些事,太讓人失了。」
「我……」溫老垂下頭,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他的所作所為到愧。
「溫老,人心不足蛇吞象,您居高位,本該安晚年,可惜有些東西本就不是屬於您的,何必執著呢?」傅六金惋惜地道。
畢竟溫家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真的如此,太上皇那會兒怎麼會重用他呢?
「我知道錯了,傅大人,我知道我沒臉見皇上,更沒臉見太上皇和太后,可如玉還年輕,子朝為,這是太后一直想做的事兒,您給個機會,要是犯了錯,會讓人對子讀書這事兒有偏見的。」
傅六金剛要拒絕,不想溫如玉卻已經開口了,「不必了。」
「如玉!」溫老爺子急聲呵斥。
然而,溫如玉卻看也不看他,很清楚,這或許是疼,但不全部是疼,更多的老爺子是希靠著讓溫家東山再起。
盈盈一福,並非同僚之間的禮,「傅大人,我只想麻煩您,我想見見史湘君,只有這一個要求。」
傅六金微微一頓,「今天晚上,會來看你的。」
抄家繼續,但是一切彷彿跟溫如玉沒有關係似的。
「如玉,你怎麼這麼傻啊?留在京城多好,流放的路上很苦的,那北地更是寒冷的不行。」
溫如玉看著苦口婆心地父親,笑了一聲,「爹,您是關心我苦呢,還是怕自己永遠沒有再回來的機會?」
「我……你這孩子,這兩個又不相互排斥,你能過上好日子,日後再把我們弄回來,這不是來那全奇嗎?」
溫父低了聲音道:「皇后雖然有人了,
可是後宮未必只會有一個人,你還是有機會的,只要你能宮,生下龍子……」
溫如玉無奈地笑了,都這個時候了,爹還做夢呢?
「即便如您所說,儲君怎麼會有流放的外祖父一家?爹,這個時候了,您還沒醒呢嗎?」
溫父一怔。
溫如玉笑得有些諷刺,「我從小您和爺爺就給我編織這樣的夢,以至於我覺得那個位置非我不可,我努力讀書,無論什麼都要做的比別人強,可你們從來沒有問過我,這是否是我想要的。」
「我們是為你好!何況,這不也是你先剛要的嗎?」溫父激地道:「是你說你喜歡那個救你的哥哥,你想要嫁給他。」
溫如玉嗤笑,「幾歲的孩哪裡懂的什麼,你們居然當了真,可即便真的懂,我要的是唐皓景的妻子,而不一定非得是皇后。」
「這不是一樣嗎?那皇上的妻子不就是皇后嗎?」
溫如玉搖頭,「爹,您還是不懂,我要的是他那個人,而您要的一直都是皇后之位。」
溫如玉嗤笑了一聲,「我甚至還在想,我自也算寵,怎麼就在出事的當天,邊沒有伺候的人呢,這……是否真的只是巧合?」
「巧合……當然是巧合了。」
溫如玉苦笑了一聲,不想在問下去了,因為答案已經知道了。
只是這十多年,被騙的好慘。
之後,無論溫家誰跟溫如玉說什麼,都不回話,只是閉目養神,對於未來已經絕了。
……
夜深了,溫家男是被分開關押的。
即便是流放,可該有的面還是給了的。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還有雙喜的聲音,「您慢著點。」
溫如玉猛地睜開眼睛,隨著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終於看到了史湘君。
還是淡青的,一副樸素的打扮,沒有一點炫耀的意思。
不用史湘君說話,雙喜就代了把溫如玉帶出來。
「給卸去枷鎖吧,一個子,又不會武功,這麼多人把手,能跑到哪去?」史湘君道。
「是!」
守衛趕聽話的給溫如玉卸去了枷鎖,然後退了出去。
「坐吧。」史湘君聲說道。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激你。」溫如玉依舊高傲。
史湘君笑了,「以你如今的份和地位,你的激對我而言似乎也沒什麼
用。」
「你……」溫如玉沒想到史湘君的這麼厲害,「好,你贏了。」
史湘君並沒有否認,「聽說你要見我,只是為了說這一句嗎?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心服口服才是。」
溫如玉卻搖頭了,「不,心服口服。」
這麼高傲的人能夠這樣,史湘君是沒有料到的。
「我敗的一塌糊塗,你贏的明磊落。」
溫如玉嘆了口氣,「為什麼不賜死我們,我們論罪當誅的。」
可是這屆的榜眼,自然知曉厲朝律法。
「這不是我的決定。」
「皇上?怎麼可能?他布了這麼大的局,只為向世人證明,你配得上皇后之位,可惜溫家還傻乎乎的以為好事是自己的,被他耍的團團轉,一夕之間溫家所有罪證齊全,我不信之前他不知道,他忍而不發,不就是為了讓我給你當陪襯嗎?」
溫如玉嗤笑了一聲,「他從沒有對溫家有過不同,怎麼會願意對溫家手下留呢?」
史湘君沒想到冷靜下來的溫如玉看的這麼通,「帝后大婚,天下大赦。」
溫如玉的心猛地一通,隨即笑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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