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琦雅沒想到,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弟弟,居然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阿古達,我是西臨人,我也一直在履行著我的使命,我沒忘記西臨,更沒有不管西臨的百姓,正因為如此,我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阿姐,那你就不該攔著我壯大西臨。」
賽琦雅重重地放下茶杯,「你如果執意如此,只會害了西臨。」
「阿姐這是不想幫我了?」
「我不是不幫你,而是這事兒就不可能。」賽琦雅覺得很累,覺自己在同鴨講。
說的話弟弟好像固執的本聽不進去。
姐弟兩個不歡而散。
宮門口,心事重重地賽琦雅看到了提著燈籠等在那裡的唐衍。
「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你怎麼還等我?」
「急著回去做什麼?」唐衍扶著上了馬車,儘管賽琦雅努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可多年夫妻,唐衍還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阿古達不聽你的?」
賽琦雅點了點頭,頗有些無奈。
就是唐衍看出了阿古達的野心,才讓去勸勸的,可不想阿古達本不明白他們的苦心,反倒還怪自己不幫。
「他怎麼變這樣了?」賽琦雅愧疚地看著唐衍,「讓你費心了。」
「咱們是夫妻,他是你弟弟,自然也是我弟弟,可是賽琦雅,咱們勸也勸了,若是他執意如此,那也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我懂,說是姐弟,可我嫁過來的時候,他還那麼小,我對他更多的是責任,而非。」
畢竟都沒怎麼相過。
「可無論如何,我都是為他好的,他今日的做法的確人寒心。」賽琦雅苦笑道:「看來西臨氣數已盡。」
唐衍握住了的手,明白作為西臨的公主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多難。
但他們扶持了阿古達這麼多年,卻也增長了他的野心。
厲朝從來沒想過束縛著西臨,但西臨若是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厲朝自然也不會允許的。
「明日我再去勸勸他。」
賽琦雅趕忙攔住了他,「別了,他不會聽的,如今的他……已經不是我們上次見過的那個年了,我不想你夾在中間為難。」
「可你的事兒,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對於西臨,我已經盡了我一個公主該有的責任,以我一己之力,護了西臨這麼多年,可我也是
個普通人,我也有護不住的時候,隨他去吧,只希事沒那麼糟糕就好。」
唐衍覺得為了妻子還是單獨見一面吧,如果能夠勸得住,當然是最好的了。
可當晚,阿古達就行了,只不過事與願違,不僅沒有得到唐鸞的好,反而還讓唐鸞討厭上他了。
其實,唐鸞看他一眼就不喜歡他。
不是他相貌醜陋,而是他算計太多。
誰能想到阿古達被自己養的鷹啄了,這事兒說出去都丟人,可偏偏就發生了。
阿古達氣的要把鷹殺了,奈何它卻再也沒有飛回來。
要知道讓一隻鷹臣服,那是需要很漫長的一個過程的。
這個過程中需要極大的耐心、技巧和智慧,通常需要幾天甚至是幾個月。
越是兇猛的鷹越難臣服,可一旦臣服也會忠貞不二。
可偏偏阿古達的鷹卻叛變了,這不僅讓人匪夷所思,說出去也是奇恥大辱。
……
「你乾的?」傅啾啾了下兒的臉蛋,如今已經初見人的模樣,臉上的嬰兒也一點點消失了。
「母后都知道,還問我,是那傢伙太不要臉了。」唐鸞現在說起還生氣呢。
「他這是怎麼得罪我的小公主了?」唐羨笑著問,養了兒后,他如今已經會給兒梳各種複雜的髮型,看的傅啾啾都有些羨慕。
小時候他可不會,他還嘲笑過自己被老娘打扮的土氣呢。
「父皇明知顧問,我不信您和母后不知道。」
唐羨為戴好最後一個髮釵,笑著攤手,「父皇還真不知道。」
「哼,那傢伙居然想娶我,這也就罷了,他明明後宮有好些個人了,還說什麼要娶我為後,他看不見嗎?我的父皇,兄長都是攜一人之手終老的,我怎麼會嫁給他那種爛黃瓜。」
「咳咳,鸞兒……別這麼說啊。」
「母后,濫的男人就是爛黃瓜,那些書上就是這麼寫的。」
傅啾啾發誓,以後絕對不能給兒看這種書了,不過也不能怪,小丫頭哪裡都找得到。
偶爾從空間拿出來,一準被了去。
「還什麼皇后之位,我稀罕嗎?我厲朝公主,不比他西臨的皇后要尊貴嗎?」唐鸞氣呼呼地道:「這傢伙就是不自量力,八嬸明明已經勸過他了,他不僅不聽,還跟八嬸吵架,父皇,當初你就應該滅了西臨,省得作妖。」
「你八嬸去找他的事兒,你
聽誰說的?」
「老鷹啊。」唐鸞笑笑,「它起初還跟我橫來著,我說我要它的,然後再用香料腌制,最後把它架在火上烤。」
「它就屈服了?」傅啾啾問道。
「沒有,它寧死不屈,然後我說我要拔掉它的羽,把它養在籠里,它就從了。」
唐鸞想到這件事,也忍不住笑了,「父皇的手越來越巧了,不過每次你給我梳的都比母后的差了些。」
「父皇,您是不是拿我練手呢?」
「咳咳!」唐羨瞪了一眼,「別胡說。」
唐鸞知道,自己說對了,「回頭我得告訴大哥,八嬸可沒有一點壞心思,別讓他為難八嬸,還是很明白事理的。」
「你呀,小小年紀,不完的心。」傅啾啾笑道,「你大哥不會懷疑你八嬸的,至於西臨……」
傅啾啾勾了勾,「若是他們自己尋思,那也不能怪別人了。」
唐羨點點頭,「相信皓景自有定奪。」
「母后,那個蕭宴也對我有心思,不過他更可惡,他想娶我,是不想我嫁到西臨為他們強有力的對手,完全是利用,一點都沒有,最可惡的是,他還說我是個沒張開的丫頭,不,您說氣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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