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啊,你還不知,你二叔托人送的禮到了。”胡氏熱的說著,“你二叔要是知道你回府了,還不知有多高興——”
江氏手中拿著的信正是丞相府二老爺沈楊送來的。
沈楊是江氏次子,如今在湖州任知州一職,他帶著二夫人和沈府的長子沈嘉彥、四小姐沈清韻,都住在湖州府邸,如今夏多時,二房送了應季的湖州特產來。
老夫人聞言笑道,“快把妃子笑端上來。”
沈清曦心頭一,湖州特產之一便是聞名天下的荔枝妃子笑,傳聞前朝有位貴妃為了吃湖州荔枝,要宮中快馬八百里加急送新鮮荔枝,荔枝一到,這位貴妃立時展笑,湖州荔枝因此得名妃子笑。
不過片刻,秋容便端著一個白玉盤進了暖閣。
白玉明澈若新月,里面盈盈放著一捧鮮艷滴的荔枝,一見此,沈清蓉立時站了起來,“聽聞這妃子笑乃是貢品,只有當今皇上才吃得著的。”
沈清笑著道,“一騎紅塵妃子笑,這妃子笑,本就是快馬加鞭送宮廷的貢品,是只有皇上和各位主子才能吃到的,如今二叔用心良苦,才讓我們有了這等福分。”
沈楊常年在外做,老夫人對他多有偏疼,沈清這般一說,老夫人頓時舒心笑了,“好了,大家各自嘗嘗吧,再去給老爺送些。”
秋容按照順序,先將玉盤捧到胡氏面前,胡氏摘了兩顆,秋容便走到了沈清曦面前,沈清曦為嫡長,本是應該,沈清看到這一幕,眼神卻陡然狠厲了一分!
從前,在胡氏之下便是,如今沈清曦回來,卻生生了一頭!賤人!
見沈清曦摘了兩顆剝起來,沈清深吸口氣下了心頭之氣。
嫡長又如何?!也要有命才行!
玉盤一一捧過,眾人紛紛只摘了兩顆,每個人前都放著一個小的白玉盅,其他人都吃了,只有沈清曦,小心翼翼的將荔枝皮剝去,又將荔枝核剔了出來。
沈清蓉見此嘲諷一笑,“大姐可是舍不得吃?”
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笑了,沈清曦這麼多年在州別莊,就如同個鄉下野丫頭,乍一見到這貢品,舍不得吃太正常了!
眾人神嘲弄,沈清曦卻捧著白玉盅起走到了老夫人前。
“祖母,您先吃——”
這話一落,其他人都面一僵。
滿屋子這麼多人,是沒有人先請老夫人吃,更是無人親自給老夫人剝兩顆,唯獨沈清曦,毫不貪這皇上才能食的貢品,竟能將自己的兩顆都給了老夫人。
胡氏眉頭一皺,當下便看著沈清蓉,“蓉兒,曦兒豈是那般小家子氣的人,曦兒是最孝順敬老夫人的人了,你們做妹妹的,可都要好好和曦兒學著才是。”
沈清蓉憤憤的咬了咬牙,面上卻只能恭恭敬敬的應是。
江氏看著沈清曦兩手捧著的瓷盅,瓷盅,兩顆圓潤飽滿的荔枝晶瑩剔,就如同沈清曦不染纖塵的眸子一般,江氏角揚起,“將剩下的妃子笑,分一半給大小姐,分一半給相爺,再將二老爺送回來的湖州綃紅紗錦緞送三匹給大小姐。”
棄婦遇棄子,弱弱得強。上輩子顧云錦是朵悲慘的白蓮花,癡心錯負,視敵為友,認賊作母。善良與天真令她成為權棄臣婦,不僅葬送了自己,更連累了親人,怎一個悔字了得!誰料上天垂憐,竟令她重生,當往日的權臣棄婦遇到如今的皇家棄子,你以為是可憐巴巴的互相舔傷?如此輕敵,就請你自求多福吧!
手握大權卻被狗男女逼得魚死網破跳了樓。 可這一跳卻沒死,一眨眼,成了草包嫡女。 不僅如此,還被自己的丈夫嫌棄,小妾欺負,白蓮花妹妹算計。 你嫌棄我,我還看不上你;你欺負我,我便十倍還你;白蓮花?演戲我也會。 復雜的男女關系,本小姐實在沒有興趣。 和離書一封,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原以為脫離了渣男是海闊天空,可怎麼這位皇叔就是不放過她? 說好的棄妃無人要,怎麼她就成了搶手貨了?
寧時亭追隨晴王顧斐音十年,為他退婚,為他放棄坦蕩仙途,棄刀入府。年紀輕輕的無名無分,最后被一杯毒酒賜死。重生回十七歲,他放下執念,只求一封放妻書。府上時光寂寞,只有他與殘廢的少年世子同住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知道日后顧聽霜會逼宮弒父,成為一代暴君,也知道這孩子生母早逝,少年辛苦。便也會悉心教導,溫和陪伴,期望他能多一點安和,少一點暴戾。卻沒想到,那年夏天,他在院中閉眼乘涼,聽見下人催世子選妃。書房拐角,輪椅上的陰鷙冷漠的少年冷笑說:要什麼世子妃,我只要院子里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