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店里,邊煬讓經理拿來一條薄絨毯子,輕輕蓋在小姑娘上。
掃了眼臺上,詢問,“還有多件沒看完?”
經理也低聲音,都怕驚擾了睡得正香的小姑娘,“邊總,還有五十件。”
“繼續吧。”邊煬松散的靠在沙發上,“把音樂關上,聲音放輕些。”
經理馬上點頭,“是。”
然后就看到這一樣一幅畫面——
沙發上的男人一手攬著小姑娘,漫不經意的看著T臺上的模特,帶著審視的目細細掃過婚紗每一款設計,遇到還不錯的,輕抬一下手指,經理便心領神會的記下婚紗的編號。
這幾天,唐雨除了備婚,其他時間都在沒日沒夜的在學法語以及背誦法國律法,要想深了解各個國家的國際政治、利益關系和文化差異,沈導說就要完全融其中,首先是要通法語。
所以在記住一件還喜歡的婚紗編碼后,就迷瞪瞪的睡著了。
等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朦朧的視線里映著男人致分明的側臉,唐雨有些不可思議的了眼睛,發現另一只手還被他握在掌心里。
剛醒,嗓音比平常惺忪溫,全然困的表,似乎還以為在夢里,“邊煬?”
邊煬的掌心在臉頰上輕輕著,“還困嗎,困得話再睡會兒。”
搖搖頭,緩了一會兒清醒不,坐直看他。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得兩三天嗎。”
邊煬彎,“大婚在即,歸心似箭,合作方看我心不在焉,就把我攆回來了。”
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語氣,唐雨卻看到了他眼底一片青紫。
這幾天他肯定都沒休息好,就為了早點理完項目趕回來陪。
唐雨指尖心疼的了,“沒那麼著急的。”
邊煬順勢把臉頰在掌心里蹭了蹭,嗓音啞啞的,“怎麼不著急,想你就是最著急的事。”
唐雨也沒管邊站著誰,捧著他的臉頰就吻在他的眉心,“我又不會跑,這不乖乖在家等你嗎。”
而且他們每天都視頻。
家邊煬其實是個粘人。
粘人被一個吻安到了,低了低眼尾,笑,“你敢跑,打斷。”
唐雨眼都不眨的說,“邊煬學長怎麼這麼壞。”
“我還是不夠壞,想了想,就算你跑了,也不舍得打斷。”他將臉頰埋在的頸窩當中汲取溫度,“只會出去追,追到你累了跑不了,再一把扛回家。”
唐雨角噙著笑,指尖打理著他略顯凌的頭發,“真霸道。”
他在頸窩里,孩子氣的嘀咕,“就霸道。”
經理在一邊看得牙疼,真想走。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才開始正兒八經的選婚紗。
這些并不是品婚紗,婚禮在即,品婚紗耗費時間,為了凸顯效果,才依照唐雨的尺寸趕制出來的展示樣,每件都獨一無二,只呈現出了設計師線稿里的設計亮點,而被選中的婚紗,設計師會據新人意見,進一步修改設計。
所以就算現在敲定了主婚紗,后續還需要十幾個設計師共同加班加點趕制半個月,才能在婚期前趕制出來。
唐雨以為挑完主婚紗就完事了,準備牽著邊煬回家休息。
結果經理卻說,挑完主婚紗,最好再試一試,另外還有出門紗、迎賓紗和敬酒服沒挑呢。
唐雨:“……”
“今天先不挑了,明天再繼續吧。”
要帶邊煬走,他需要休息。
邊煬握住的手用了些力,坐在沙發上沒,微仰起頭看,“去試試吧,我想看寶寶穿婚紗。”
小姑娘堅持要走,還說婚紗要等到婚禮看才有神,他現在看就沒驚喜了。
邊煬只好順了的意,懶洋洋的被牽了出去。
大一的時候,就考了駕照,車也沒讓他開。
等到婚房時,他已經在副駕駛睡著了。
邊煬很累,睡得很沉。
過去再忙也從來沒有像這樣在車里睡著過。
在婚紗店的時候,對都是強撐著神,這會兒閉上眼,才看到他滿臉的疲憊。
唐雨的指尖輕輕過的臉頰,解開安全帶,調低了些他的座椅,讓他平穩的躺下去,就在車上陪他睡。
——
婚禮前一天,秦明裕要辦一場單派對,圈里面的好友全都來了。
邊煬對此興致缺缺,不大想去。
但畢竟明天就是婚禮了,不好拂了他這名義上‘大舅哥’的面子。
可即便是來了,雙懶懶一,腦袋上蓋了外套,也是坐在僻靜的角落里睡覺。
秦明裕看不下去了,拿著酒湊過去,把他臉上蓋著的服拿開。
“煬哥,過了今晚你就是已婚男人了,你還不好好珍惜一下最后的單時?跟我們一起狂歡!”
邊煬溫吞的掠他一眼,“能功從你們這群單狗里解出來,老子高興還來不及,珍惜你個鬼。”
秦明裕角一,“哎呀,話雖然這麼講,但這也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啊!”接到邊煬掃過來的眼神,他立刻沒出息的改了口,“好吧,是你人生中最重要一天的前一天,那你說,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他腦袋湊近了點,瞥了眼四周,很小聲的嘀咕,“煬哥,我現在可是你名義上的大舅哥,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好歹給我個面子喝幾杯啊。”
邊煬長睫徐徐上抬,對上秦明裕可憐的眼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手,渾帶著一懶懶懨懨的勁兒把酒杯接過來。
“看在你照顧我姑娘的份上,賞你個臉。”
他仰頭把酒喝下去,秦明裕頓時喜笑開,對后那些人得意洋洋的炫耀。
“煬哥喝了,我賭贏了,你們全都得喝酒!”
周圍人一陣唏噓,還真賭輸了,紛紛仰頭喝完了手里的酒。
邊煬漫不經心的將視線落在他們這塊,“敢你是拿我打賭呢。”
秦明裕嘿嘿一笑,“你結婚大家都高興,這不是找個樂子嗎。”
連他挑選的幾個伴郎都在那喊,“煬哥來一起來玩唄,時間還早呢。”
秦明裕好心提醒他,“在婚前安好伴郎,等到接親的時候,他們才能竭盡全力的幫你接嫂子不是?”
邊煬眼皮耷拉著,雖然滿臉寫著不愿,過了一會兒還是直起,朝那群人懶洋洋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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