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潤只是看著江煙：“小煙？”

江煙輕輕的搖了搖頭。

沈寒初見狀，摟住江煙的肩膀，“我們走。”

晏之潤：“既然你已經知道周慧靈的藥跟你當年被迫服下的一樣，就不想要知道接過什麼人最有嫌疑？小煙，你不是一直在找當年的那群畜生麼，如果我查到了線索呢。”

江煙猛然頓下腳步。

沈寒初疏冷角扯出森涼弧度：“晏這扯謊的本事，當真……”

“沈寒初，你先出去吧。”江煙離他的懷抱，低聲道。

沈寒初黑滲滲的眸子垂下睨著。

江煙輕輕扯了下他的角，低聲：“你先出去。”

沈寒初沉默數秒：“……五分鐘。”

江煙：“嗯。”

病房的門闔上，江煙回頭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晏之潤：“你到底還是再次選了他。”

江煙意味不明的回了句：“如果可以，我誰都不愿意選。”

晏之潤：“我輸在哪兒？我對你不夠好嗎？七年，他走了七年，為什麼他回來了，我為你做的一切，都只能清零？！”

面對他的一連串質問，江煙回：“沒有，很好，不是。”

江煙緩緩抬起頭：“可這，不是你去糟蹋其他人的理由。”

晏之潤：“那是們心甘愿！”

江煙抿了抿，下心中的怒意：“是每一個都不曾反抗過？你找周慧靈……”

“你跟沈寒初在廁所，在他辦公室，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晏之潤拔高了聲音，“不是！我對你下手嗎？！小煙，我舍得對你下手嗎？！”

他從病床上下來，一步步走到的面前，著的眉眼：“我怎麼舍得。”

江煙將臉側開，避開他的：“你剛才說，查到了線索，是什麼？”

晏之潤的手僵在半空中，蜷，收起：“你會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嗎？”

“我沒……”下意識的想要說自己沒有懷孕，但想到還有半個多月自己就要離開，便不必要節外生枝，“回答我的問題。”

晏之潤深深看著：“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全部。”

他話落，江煙卻防備的后退一步。

的警惕和防備，像是一針扎晏之潤的心窩，甚至于比沈寒初給他的那一槍的痛還要翻倍。

“你在，怕我？”

江煙定了定心神，卻在抬眼之時及到了晏之潤眼底的瘋狂，那是江煙從未見過的模樣，只一眼就能讓人遍生寒。

江煙意識到事不對，便轉想要走。

可——

晏之潤握住了的胳膊，他微微彎下腰，雙手捧著的面頰，是瘋狂也是迷，“小煙，你不該跟他有孩子的。”

他說：“你不該背叛我。”

江煙看著這樣的晏之潤，有些害怕，掙不開，便想要喊外面的男人：“沈……唔。”

江煙脖子上一疼，人便的倒了下去。

晏之潤作輕的扶住，讓靠在自己上，輕輕的著的臉頰。

“你應該是我的。”

“怎麼能被其他人弄臟。”

“小煙，只有我，才是你的那個人。”

“……”

江煙再醒來，睜開眼睛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心下一涼。

起，脖頸上的疼，讓眉頭皺起，門窗閉。

江煙頓時心下一沉。

“晏之潤。”喃喃的喊了一聲。

然后反應過來后，開始找自己的包，但在低頭瞬間卻發現，自己上的服都被換過，更不要提隨品。

雖然到限制，可足夠在這個房間自由行。

江煙赤腳下床，腳掌卻并沒有踩到地面，而是及了一雙綿的拖鞋。

從上的真睡到床上的用品和腳下的拖鞋，以及房間的所有擺設，目之所及的東西，都是自的喜好。

換做平時，江煙自然會認為這是主人的用心，此刻卻只覺得骨悚然。

窗戶外面有一層鐵網，也走不到門口的位置。

江煙著手指，舉起旁邊的花瓶，“砰”的一聲砸碎在地上。

沒一會兒便傳來腳步聲，房門從外面打開，單手拄著一銀拐杖的晏之潤走了進來。

他的手中端著一碗面。

“你睡了三個小時，吃點東西。”

他仿佛是沒有看到地上的碎片，也沒有看到眼中的憤怒，一如往昔的平靜。

江煙卻做不到他這樣的淡定，“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想要干什麼？”

晏之潤將面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溫和道：“這里是我們的家，這里的一切我布置了九年，每一件，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來添置，小煙，江家沒有了，我重新給你一個。”

人還是江煙認識了二十多年的人，臉還是那張臉，可帶給的覺，卻早已經截然不同。

“放我回去。”說。

連看都沒有細看，眼中也沒有任何的好奇，只說要走，這樣的舉，讓晏之潤臉上的笑容減了半分。

“吃了飯，我帶你四周轉轉，你會喜歡這里的。”

江煙踢了下腳上的銀鏈，“讓我帶著這個？晏之潤，你瘋了是不是？！”

晏之潤著的面頰：“放開你，你會去找誰？小煙，不要讓我生氣了，好嗎？”

江煙：“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晏之潤笑：“你從小到大就是這個脾氣，什麼時候能真的把我的話聽進去？”

江煙皺起眉頭，晏之潤便退了一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的小煙還是那個干凈的小煙，你跟沈寒初之間發生的事，我會統統忘記。”

雖然江煙知道自己沒有懷孕，可聽到他這般云淡風輕的說要讓打掉孩子，還是讓后背發涼，“晏之潤，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晏之潤笑容斂了斂：“小煙，你不該怕我的。”

江煙后退兩步，然后倒坐在床上。

“晏，我們不繼續了嗎？”

著清涼的周慧靈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期待的看著他。

江煙聞聲陡然轉過頭，在看到周慧靈的黑卻用料極簡的服以及在外面皮上的痕跡時，瞳孔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