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蔓一直不太在乎別人的眼,但在乎柳婧如的。
偏偏柳婧如是在結婚後才和秦江離婚的,都說流言蜚語能死人。
這就是生在豪門世家的一個悲哀,時刻都要看重臉面,不知道有多世家都坐在等著看對方的笑話。
所以,最終還是同意了。
翌日十點多,秦蔓和霍硯遲出現在秦宅大門口。
管家倒是一改之前的輕慢,很是熱的迎了上來,“三小姐,三姑爺,老太太和先生知道你們今天回來,早就翹首以盼了,快些進來吧。”
說秦江翹首以盼,勉強還信。
但說老太太翹首以盼,那絕對不是對的,而是對霍硯遲的。
沒理會,走進屋子裏,秦江看到他們,“蔓蔓,阿遲回來了。”
“爸,新年好,給你拜年了。”沒笑,但聲音還算溫緩。
霍硯遲也跟著喊了聲。
秦江高興的領著他們走到客廳,“媽,蔓蔓和阿遲回來了。”
果然,每次看見秦老太太,就連打招呼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老太太穿得喜慶華貴,氣質自然是和霍老太太沒得比的,總覺得再怎麽好的服,就像是一只包了漿的的瓷,被刷上了一層上好的漆,還鍍了一層奢華的金。
這樣形容自己的,是有點不合適,但秦蔓沒有半點愧疚和罪過的覺。
秦遙坐在下首的位置,穿的還是芙艾婭家的冬季新品服飾,很洋氣時尚。
“,給您拜年了。”淡定的收回視線,和老太太拜年。
也不知道是看在過年的份上,還是看在霍硯遲的份上,老太太難得沒有掛臉給看,只不鹹不淡的‘嗯’了聲,又說了句,“來了。”
沒有太多的,甚至是敷衍。
隨後看向霍硯遲,又是一副慈和的笑臉,“阿遲都好久沒回來了,快坐吧,管家上茶。”
秦蔓在旁邊小小的翻了個白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霍硯遲的娘家呢。
“硯遲哥,你坐。”
秦遙自無視了秦蔓,笑著起給霍硯遲讓座。
跟偌大的客廳,要不讓,霍硯遲就沒地方坐似的。
秦蔓挽住他的手臂,看著秦遙,委屈的問,“二姐,我們好歹也有幾個月沒見了,你怎麽都不和我說話呀?是不是還在生我媽的氣,怪不肯分你漫步文學公司的份呀?”
好吧,承認,是在故意挑事。
就是看不慣秦遙那副狐貍樣,明晃晃的要勾引老公。
“你!”
秦遙被這綠茶模樣氣得一噎。
“好了,大過年的,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了。”秦江適時開口,“硯遲,蔓蔓,你們坐吧。”
秦蔓特意拉著霍硯遲坐在另一邊的雙人位上,沒再理會秦遙。
“你大哥今天外出拜年去了,晚上才會回來。”秦江挑起話頭。
對于秦廷曄,秦蔓也不太在乎,‘哦’了聲就沒下文了。
秦江又扯了幾句,遲疑了幾秒,問,“蔓蔓,你有去你媽那吧?”
提及柳婧如,老太太不悅的皺起眉,覷了眼秦江。
“去了。”
秦蔓也不再從秦家聽到有關自己媽媽的事,包括名字,所以淡淡回了兩個字,便用冷冰冰的眼眸盯著他。
亦是一種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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