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雖心有疑慮,但也沒說什麼。
到現在為止,駱傾雪倒也沒做過什麼糊涂事,影響到凌家。
雖然奪權,但老太太也不得不佩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腕,著實不簡單。
“你好自為之吧。”老太太甩下一句,回房去了。
駱傾雪笑了笑,也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
周三早上,駱傾雪正式接到白昭寧助理打來的邀請電話,請一起喝下午茶。
接到電話后,駱傾雪松了口氣。
隨即打電話給沈藍,讓準備一下,自己帶一起參加。
沈藍還有些不信,“你真能帶我參加白昭寧的下午茶會?”
“我說能就能,你還不信我?”
沈藍道:“只要你能幫我重返沈家,以后都聽你的。”
“那你準備一下,我一會過來接你。”
下午兩點,駱傾雪的車準時出現在總統府門前。
下車,駱傾雪指尖拂過沈藍繃的肩線,“笑一笑。”
又抬手將沈藍耳畔碎發別到珍珠發卡后,“現在你是我的閨,我的姐妹。”
沈藍盯著長廊盡頭鏡里的倒影,長舒口氣,作放松狀態。
駱傾雪挽著的手,進了總統府。
茶廳水晶門開合的瞬間,名媛們的目如箭矢般釘來。
白昭寧的銀匙在骨瓷杯沿輕敲三下。
“稀客。”紅勾起,“好久不見沈小姐了。”
駱傾雪挽著沈藍落座,羊皮手套按在沈藍抖的手背上,示意不要張。
“確實有一陣沒見了。”駱傾雪推過描金茶碟,“沈小姐最近去歐洲進修珠寶鑒定,所以沒怎麼面。”
沈藍微笑著點頭。
看見對面名媛用巾掩住角,當然知道們在笑什麼。
現在落魄,重返上流圈,靠的還是駱傾雪。
駱傾雪可是曾經的對手,而且是敗的一方。
尷尬是真的尷尬,但如果尷尬后能重返沈家,就得著頭皮挨。
水晶吊燈的斑在青花茶上跳躍,沈藍的指尖剛到描金杯柄,突然杯被人手拿走。
“沈小姐當初用紅酒潑我時,可沒現在這麼乖巧呢。”
穿香奈兒高定的林小姐突然輕笑,將沈藍的茶水倒進垃圾桶。
“以前你多囂張啊,現在跟著駱傾雪后面裝狗,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這個林小姐也是個富二代,家底比不上沈家,以前沒被沈藍欺負。
那時候沈藍欺負人,不止是因為是沈家大小姐,還因為是凌墨瀾的未婚妻。
茶廳瞬間寂靜。
沈藍的睫了,茶湯映出驟然蒼白的臉。
駱傾雪的紅上杯沿,氤氳熱氣模糊了眼底的冷。
“林小姐記真好。”放下茶盞時鉆石腕表折出寒芒,“但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吧,又何必再提。”
“今天沈藍是我帶來的,也是夫人允許了的,林小姐有什麼意見,以后再說。”
“有什麼不滿的,沖我來便是。”
“要說欺負人,林小姐也不差。”
“當初我接手容會所,你愣是我退了三倍的卡費,你可曾還記得?”
“真要算的話,我是不是也該和林小姐算一下?”
林小姐自然不服,“駱傾雪你神氣什麼?你到底還是一個傭……”
駱傾雪打斷的話,“傭怎麼了?英雄不問出,沒聽說過?”
“林氏去年虧損三億時,林家跪著求凌氏注資。”
“現在凌家還控你們林氏,如果我明天讓墨瀾把林氏的票全部拋出,你猜,你們林家的票會跌什麼樣?”
“到時候,恐怕林小姐得求我幫你介紹一份傭的工作了。”
現場又一片安靜。
林小姐的珍珠耳墜隨著抖的指尖晃,“你……你胡說!”
駱傾雪從馬仕手包出一份文件,“我胡說?”
“需要我念董事會紀要嗎?”指尖劃過紙頁,“令尊說‘只要保留林氏品牌,什麼條件都答應’。”
“既然你爸什麼條件都答應,我若提出讓你來凌家當傭,你猜他會不會答應?”
沈藍松了口氣。
幸虧有駱傾雪幫解圍。
再次見識到了這個人的厲害。
竟然一下子就能說出林家的那些幕,說明來之前就做過功課。
如果不是林小姐,是別的名媛挑釁,沈藍也有理由相信,駱傾雪能拿出治們的手段。
果然功屬于有準備的人。
“對了。”駱傾雪突然傾,迫籠罩林小姐,“您上周抵押的祖宅,好像就在凌氏新開發區?”
白昭寧輕咳了一聲。
是今天的東道主,在座的都是的客人。
“夠了。”掃過林小姐煞白的臉,“茶涼了,換一壺新的。”
侍應生戰戰兢兢上前時,駱傾雪已優雅地端起茶杯。
“夫人說得對。”抿時鉆石耳墜晃出冷,“有些茶,涼了就該倒掉。”
林小姐起,“我去下洗手間。”
駱傾雪看著林小姐倉皇離去的背影,“一會我們接著聊。”
“傾雪。”白昭寧紅微勾,“適可而止。”
駱傾雪垂眸,羊皮手套過沈藍冰涼的手背。
“好的夫人。”抬眼時眸清亮如雪,“謝夫人款待,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
白昭寧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其他名媛本來還想發難,見林小姐被駱傾雪收拾,態度一下子端下了許多。
傳說中的最強傭,果然名不虛傳。
“夫人,我有句話,想單獨跟你說。”駱傾雪道。
“好。”白昭寧走向隔間。
駱傾雪跟著過去。
“什麼事?”白昭寧問。
“我想請問一下,總統訪問的隨從名單里,有沒有沈家人?”駱傾雪問。
“有。”白昭寧答,“你問這個干什麼?”
“我想先把沈家人從名單上除去。”
白昭寧打量駱傾雪,“這事,你說了可不算。”
“但夫人說了可以算。”駱傾雪道,“沈家最后也是要在名單上的,只是嚇他們一嚇。”
“然后,由沈藍出面向夫人求,重新把沈家人的名單增添上去,如何?”
白昭寧秒懂,“你要助沈藍重返沈家?”
“是。”駱傾雪老實答道:“我答應過的。”
“那我能得到什麼好?”白昭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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