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梔意很難過:“小舅舅,外公不說是怕你有心理力。”
“我知道。”盛安西雙眸幽深:“我從來沒有怪過他。”
盛梔意松了一口氣。
“我第一次見到吳南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他住了我。”盛安西回憶著,“他摘下口罩的那一刻,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之前上下學都是有司機接送的。
盛千山對他猶如親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給他的都是最好的。
是他自己不想司機接送,因為每天放學,路過鄰居柳老師家的別墅,他都能看到正在二樓練習跳舞的梁思禾。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世。”盛安西嗓音清冷:“原來我的親生母親和我一樣,都很喜歡畫畫,而且天分很高,出去寫生被拐賣,是你外公用了幾乎一年的時間,才找到,把從地獄里救出來,只是你外公趕到的時候,我媽媽已經懷孕八個月了,肚子聳的很高,那家人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梁思禾一臉驚訝,從來不知道盛安西還有這樣的世。
“然后他就答應了那家的要求,給了他們一百萬,還承諾如果是雙胞胎,會把一個孩子給他們養。”盛安西嘆氣:“本來你外公還擔心我親生母親會舍不得,沒想到救出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打掉我們。”
梁思禾握住盛安西的手。
盛安西笑了笑,繼續道:“其實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是完全可以理解我親生母親的想法的,不會我們的,也沒有辦法,如果我們會在一種不被的環境里長大,變得扭曲,倒不如不生下我們,于于我們都是一件好事,只是虛弱,出現了很多問題,打胎對損傷很好,甚至可能會要了的命,因此只能把我們生下來。”
“所以本來吳南給吳洋以后,吳洋應該帶著他回老家的,但是他想知道另外一個會被送去哪里,因此就留在了這里,看到你是被盛千山收養,他就了歪心思,想著將來讓你繼承盛家的家產,然后再告訴你世,你就能給他養老了?”霍宴淮猜測。
“對。”盛安西沉然:“我跟著吳南去見了吳洋,他就是這麼說的,他告訴我,他才是我的親生父親,說兒子給老子養老送終是天經地義的事,還說盛千山有了外孫,肯定會把錢都給的,讓我早點行,不然將來一分錢都拿不到。”
盛梔意氣憤:“這種人太可惡了!”
居然挑撥外公惡化小舅舅的關系!
“跟這種愚昧的人,你是沒辦法將道理的。”盛安西解釋:“他說的那些話本影響不了我,我只是在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遭遇后,非常憤怒,想替報仇。”
“小舅舅,你沒做什麼吧?”盛梔意擔憂。
盛安西笑了:“我沒殺他。”
盛梔意松了一口氣,
“不過是把他關在了一個地方,反正他瘸了眼睛瞎了,不是讓我給他養老嗎,我可沒有棄養。”盛安西平心靜氣道。
但是仔細一想,就會覺得很恐怖。
“小梔意你還是太單純了。”盛安西開啟了玩笑。
盛梔意:“……”
盛安西沉了沉,淡淡的開口:“回去以后,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父親,他年事已高,我不想他心,但是吳洋很著急,我后來才知道他居然學會了賭錢,之前父親給他的一百萬,早就花了,他現在找我要,我不想讓父親擔心,所以沒有跟他說過,可是沒想到過了半年……”
他的雙眸閃過深深地忍。
“可你沒想到,吳洋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你,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吳南模仿你。”霍宴淮黑眸深沉:“吳南確實患有神類疾病,但他在模仿上卻是一個天才。”
“有一次我到了一個同學,他說前兩天說好一起出去郊游,為什麼我沒去。”盛安西深深地擰眉:“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吳南正在拿我邊的人做實驗,一點點改善自己的模仿,一直到那天,我回到家里,發現父親躺在地上,后全是,而吳南就坐在一旁,沉沉的笑著。”
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記憶里揮之不去,也了他多年的夢魘。
然后他沖過去,揪著吳南的領,質問他為什麼。
“吳南告訴我說,如果是因為盛千山,他會有一個完整的家,他恨盛千山搶走自己的母親,還把他扔下,讓他過苦日子,他的思想已經被吳洋荼毒,被灌輸了很多不正確的三觀,他變得越來越偏執,他要報仇。”盛安西眼眶微紅。
盛梔意也是一臉難過:“所以外公是把吳南當了你,他才會在彌留之際叮囑我們,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是我對不起他。”盛安西難過:“我拿吳南沒辦法,如果把他送到警察局的話,只怕我的世,我親生母親的事,還有你和姐姐都會到牽連,剛好我知道父親經常頭痛在吃一種藥,醫生說這種藥正常人吃了會對大腦產生非常嚴重的影響,所以我就給吳南灌了幾片,等他昏迷以后,我就離開了。”
剩下的事,盛梔意都是知道的。
早晨負責打掃的阿姨來到家里發現了這一幕,立刻報警。
等盛梔意和母親趕到的時候,盛千山已經不省人事,吳南渾渾噩噩,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真相的盛梔意和母親把吳南當了盛安西,然后遵從盛千山的愿,盛梔意的母親建造了一家療養院,專門負責照顧盛安西。
“離開家,我不敢跟任何人說這件事,那時候思禾要跟我分手,我十分迷茫,然后我就拿著吳南的份證離開了新京市。”盛安西解釋:“我想我消失了,吳洋就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了,不過我小瞧他了,他并沒有善罷甘休,我看他不知悔改,所以就把他一起帶走了。”
霍宴淮低聲道:“所以你是最近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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