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梔意的臉紅得像是海棠花，嗔：“什麼記賬上，又不是我的原因。”

“好，記在霍太太的賬上。”霍宴淮溫的笑，眸底流溢彩：“睡吧。”

“你走吧，我洗完澡就睡。”盛梔意看著他。

“嗯。”霍宴淮起穿好服，匆忙出門。

盛梔意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余韻散去，才起去洗漱。

不知道是怎麼了，有些睡不著。

林昭昭似乎也失眠了，給打電話：“我還以為這麼晚了，你已經睡了。”

盛梔意無語的笑著：“那你還打來？”

“我就試試。”林昭昭不解：“你接我電話，霍教授不介意？”

“他不在家。”盛梔意坐在床上，上穿著|干凈的浴袍，一雙白|皙纖細的小晃來晃去，十分可。

“閨房寂寞啊。”林昭昭調侃。

“你閉。”盛梔意嗔道：“你這兩天不是很忙吧，今晚居然還有功夫給我打電話？”

“梔意，你知道我今天見到誰了嗎？”林昭昭神兮兮道。

“章宥之？”盛梔意問。

“呸呸呸，不要提他，晦氣！”林昭昭反：“是柏。”

“柏？”盛梔意一臉疑。

“就是傅云沉的前友。”林昭昭解釋：“看到的時候，我要激死了，你知道吧，當初和傅云沉分手，是不得已，你說他們倆會不會重新在一起？”

“那我怎麼知道。”盛梔意也不懂：“你就因為這件事才睡不著？”

“不可以嗎？”林昭昭鼓鼓腮。

“可以。”盛梔意哭笑不得。

“我就是隨便找你聊聊。”林昭昭轉移話題：“你和霍教授怎麼樣了，進展還順利嗎？”

盛梔意抬頭天，語調拉長，“順~利~。”

噗。

林昭昭輕笑：“看來你很怨念啊。”

“也沒有。”盛梔意嘆氣，的小臉灰撲撲的：“對了，我邀請了宋嵐宋阿姨去參加藝館的開幕儀式，現在在國外很有名，我想著……”

“等等！”林昭昭又激起來：“宋嵐？是不是最近很有名的那個先鋒畫家？”

“嗯。”盛梔意點點頭。

“我的天！”林昭昭道：“你不知道柏就是宋嵐的經紀人！”

盛梔意：“……”

還真是巧啊。

——

凌晨三天，霍宴淮從莊家出來。

林桐深深地蹙眉：“幸虧有你在。”

霍宴淮神凝重：“可是孩子死了。”

“唉。”林桐嘆氣：“豪門爭斗荒誕這樣嗎，一個還沒滿月的小嬰兒他們也下得去手？”

霍宴淮一語不發。

“我知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林桐拍拍他的肩膀。

霍宴淮也是豪門|斗才出生的。

他和他母親都是犧牲品。

霍宴淮上車。

他系上安全帶。

一想到回到家里，有盛梔意在等待，他的心就暖了幾分。

倏然，手機響起。

他接了電話：“什麼事？”

“來喝酒。”傅云沉嗓音沙啞，帶著醉醺醺的味道。

“不要了？”霍宴淮冷漠：“就因為一個柏？”

“什麼就因為？”傅云沉微微哽咽。

“你柏，但是你這樣，你想想最傷心的人是誰。”霍宴淮掛了電話。

他本想回家，可是又不放心傅云沉，只能開車去酒吧。

酒吧里，傅云沉一個人窩在沙發里，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幾只空酒瓶。

此時的酒吧已經到了打烊的時間了。

但因為他在，沒人敢去驚擾。

“霍教授。”酒吧的店長走過來：“您總算是來了。”

“我會帶他走的。”霍宴淮拿走他的酒杯。

傅云沉微微睜開眼睛，剛要發火，一看是他，譏誚：“不是不管我嗎？”

“你應該謝你媽媽是我小姨。”霍宴淮聲調淡漠：“傅云沉，為了一個人把自己弄這樣，很丟人。”

“如果有一天，盛梔意也要離開你呢？”傅云沉反問。

“不會有那一天，除非生離死別，我們不會分開。”霍宴淮冷沉沉道：“當初柏離開，我就說過，如果你的不能沒有，就去找，陪去過幾年想要的生活，你以為說不想你將來后悔，就真的是這麼想的嗎？要的是陪伴。”

傅云沉紅著眼睛。

“你總說自己不自由，至你一把年紀了，你爸媽也沒有強迫你去娶誰。”霍宴淮沉然：“我知道柏回來了，你這樣也看不到，也不會心疼，云沉，柏回來是因為想好了如何面對你，這麼多年一直逃避的人是你。”

傅云沉流下眼淚，“你說什麼，明明很相的人，為什麼會忽然覺得不下去了？”

霍宴淮安：“不代表就必須在一起，你們倆這樣的也不過是萬千中的一對，很多人都是走著走著就散了，沒什麼好糾結的。”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傅云沉閉上眼睛。

“你一個人只會鉆牛角尖，跟我回家。”霍宴淮把他抓起來，扶著走出了酒吧。

四點半。

他們回到別墅。

盛梔意聽見靜下樓。

“他怎麼了？”盛梔意走過去，立刻聞到了一酒氣。

蹙眉。

“喝多了，我把他送到客房。”霍宴淮代。

盛梔意點點頭，“我去煮點醒酒茶。”

“辛苦了。”霍宴淮扶著傅云沉走上樓梯。

盛梔意來到廚房，找出鍋子。

五分鐘后。

霍宴淮走來：“煮好了？”

“快了。”盛梔意好奇：“他喝酒了是因為柏嗎？”

“你已經知道了？”霍宴淮看著盛梔意。

“昭昭告訴我的。”盛梔意頓了頓：“傅云沉這樣是放不下嗎？”

“他們分手的前一天，云沉剛求完婚，柏也答應了。”霍宴淮道：“可是第二天，柏就和他分手了，然后拎著行李出了國。”

盛梔意很驚訝。

“柏確實心狠，傅云沉整整花了一年的時間走出來。”霍宴淮沉聲道。

“那他們倆……”盛梔意言又止。

“很多的維持，其實都是需要一方的犧牲，柏為了云沉犧牲了向往的自由，心甘愿陪了他五年。”霍宴淮淡淡道：“云沉還不太明白，如果當年他追去了，也許他們就不會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