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國樺斜一眼:“胡說什麼!”
“先生,我真、真沒胡說……”
盛國樺抬步走過去,看見盛以澤上半都進垃圾桶里了,旁邊全是散落一地的垃圾。
他腦殼作疼,示意旁邊的保鏢:“去,把那混賬給我拽出來。”
兩名保鏢得令,上前一人一邊把人從垃圾桶里拽出來。
“放開!”盛以澤甩開兩人的手,跟瘋魔似地繼續垃圾。
到底在哪兒!
他明明就是丟在垃圾桶里的,怎麼會不見了!
盛以澤繼續在里面翻找,突然覺后領被人揪。
下一秒,他被拽起,狠狠甩在地上。
他喝了酒,力不支,直接摔坐在地上。
盛國樺擰眉,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紙巾,仔細把手拭干凈。
盛以澤上的酒味和垃圾里的腥臭味混雜在一起,發出一令人作嘔的氣味。
他就坐在那兒,弓著上半,頭發凌,像條喪家犬一樣,無助又狼狽。
盛國樺皺眉:“你又在發什麼瘋?”
“走了……”
“……”
“走了……”盛以澤垂著腦袋,折過來的打在他上,連帶落下的眼淚都帶著無助和懊悔,“再也不要我了……”
盛國樺看他,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桑歲決定出國留學后,云漫給他打了電話。
也沒說什麼,只說謝盛家一直以來對們母的照顧和幫助。
因誤會,盛以澤多次語言傷害了們,但云漫從來不計較,盡心盡力地照顧張雪英。
不管怎麼說,最應該向們道歉和道謝的人,是他們盛家。
“抱歉,是我們給你們帶來了困擾和傷害。”
云漫笑了笑:“樺大哥,這些事都過去了,我們就不提了。”
頓了頓,意有所指:“在我看來,小澤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他不管做什麼,都能做到最好。只是在方面,他跟歲歲,并不合適。”
當時云漫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很疑,這兩孩子的事怎麼會扯到方面。
如今看來,是他這混賬兒子傷害了人家姑娘。
“活該。”
“……”
盛國樺轉離開,助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盛以澤。
“盛總,要不要幫……”
“幫什麼?”盛國樺停下腳步,“讓那混賬自己找!找不到就別讓他進家門!”
“……”
“還有你們,”盛國樺看了眼傭人和管家,“誰都不準幫他!”
說完抬步走了進去。
傭人們面面相覷,盛國樺都發話了,就算想幫也無能為力。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迅速撒就跑回了家。
夏后,夜里氣溫不再那麼低了。
夜漸濃,四周花圃中蟲鳴聲迭起,盛以澤依然保持著那作,好似整個人被走了靈魂。
酒還未消去,他腦袋還是昏沉刺痛。
在無人陪伴的寂靜里,一聲貓打破了這份寂靜。
他形一怔,緩緩抬起眼。
平安走過來,在他腳邊蹭了蹭,最后前兩叉蜷,安安靜靜地趴在他的腳背上。
盛以澤眼眶一熱,手把它抱起來。
應該是看在平安留在盛家會有更好的生活,桑歲離開時并沒有把它帶走。
如今,只有它陪著他了。
盛以澤垂眼,手輕輕地著它腦袋,許是察覺出他上的難過和悲傷,平安比平時還要乖順幾分,甚至還不嫌棄他上的異味,出舌頭了他的臉。
“平安……”
男人聲音哽咽。
“媽媽走了。”
“再也不要爸爸了……”
眼淚落下,打平安上的發。
那一晚,男人抱著平安在外面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邊魚肚白。
-
翌日。
盛以澤是在自家床上醒來的。
醒來后問了阿姨,才知道他是被盛國樺保鏢架回房間的。
想到那枚吊墜,盛以澤還是沒有死心,再次去把家里各個垃圾桶全翻了個遍。
傭人們站在不遠,著一早又起來翻垃圾桶的盛以澤,嘖嘖幾聲。
章姨指著腦袋:“你們說,爺這里是不是出問題了?”
張姨:“估計是。”
蔡姨:“……別胡說!我覺得爺只是失了,一時接不了打擊才這樣的,過幾天就正常了。”
封姨:“老蔡,你這就不懂了吧!人一旦了刺激,很容易瘋的!你看爺,平時那麼潔癖干凈的一個人,竟然能忍那麼臭的垃圾,從昨晚翻到現在,估計是……真的瘋了。”
劉管家:“說什麼呢!個個沒事做了是吧?再胡說八道扣你們績效!”
“……”
幾人不愿地轉,各自忙去了。
“劉管家。”盛以澤站在垃圾桶前。
“誒,我在我在。”劉管家跑過去,“爺有什麼吩咐?”
“把家里所有傭人給我召集到前廳來。”
“怎麼了?”
“找吊墜。”
“……”
十分鐘后。
“請大家幫我找找吊墜。”
“爺,您說您這吊墜都丟了快一個星期了,這樣找無疑是大海撈針,我們平時要……”
“誰找到吊墜,獎勵五萬,帶薪休假一個月。”
“是!爺,我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個小時后。
盛家上上下下的垃圾桶、甚至連門口的垃圾桶全被翻了個遍。
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盛以澤挫敗地跌坐在旁邊石墩上,兩手撐額,整個人陷絕中。
男人冷嘁了聲,突然笑了。
“太可笑了……”
連上天都在覺得,他盛以澤,本就不配!
傭人們面面相覷。
“爺,其實找不到也沒關系的,您可以重新再定制一條……”
“不可能了。”
“……”
“再也沒有希了……”
“爺,這是您找的那條吊墜嗎?”
一道聲音突然落下。
盛以澤形一怔,猛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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