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歲無語,想把他推開:“盛以澤,你別趁著醉酒占我便宜啊!”
“難……想吐……”
“……”
男人腦袋磕在肩頭,兩手垂直,安安分分的,只是這里的話一句比一句苛責。
“給你擋了酒……那、那麼難……現在連個……抱抱都……沒有……”
“難過……想哭……”
聲音里委屈的,好似了極大的委屈。
他以前喝醉后也沒現在這麼撒啊!
見遲疑,男人委屈的一聲聲蠱:“只要……你給我抱抱,我就不難了……”
鬼才信你的話!
桑歲翻個白眼,抓住他手把他推開:“行了啊!”
砰——
一個沒注意,盛以澤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椅子是鐵皮做的,他這一撞,發出悶重的聲響。
“你沒事吧?”桑歲彎腰去查看他,猛地一跌,直接跌進他懷里。
盛以澤手摟腰肢,俊臉埋進脖頸,深深地呼吸著屬于的氣息。
真的好……
怎麼那麼……
“別。”男人聲音潤,聲線半醉半醒似的,帶著點點抑許久的哭腔,“你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桑歲掙扎的作慢慢小了下去。
謝他替擋酒,給他抱抱而已,也沒吃什麼虧。
“抱了,你就好些嗎?”桑歲出聲。
男人點點頭。
桑歲沉默了幾秒。
“五分鐘。”
“嗯?”男人形微頓。
“只能抱五分鐘。”
男人氤氳水汽的眸子一陣歡喜,整個眉眼都飛揚了起來。
他忍不住收臂力把抱得更,寬厚的掌心抑制不住地著削瘦的后脊骨,隔著薄衫把整個人幾近進里。
好想永遠這樣抱著……
什麼時候才能跟那傻分手啊……
五分鐘到。
桑歲把他拉開,歪著腦袋看他:“現在還難嗎?”
他斂眼,頓了頓:“嗯。”
“算了,還是得吃藥。”
“……”
桑歲起,“你在這兒好好待著,我出去給你買點藥。”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
桑歲買藥回來,發現盛以澤不見了。
問了前臺,才知道他上衛生間去了。
桑歲松了口氣,本來想坐著等他,但想到他喝醉了,路都走不穩,擔心他會出事,連忙起走去了男廁。
沿著過道往里走,剛拐個彎,突然迎面撞上一個人。
“抱歉。”桑歲側開,正想繼續往里走,一道聲音把喊住——
“桑歲?”
桑歲形頓住,回頭。
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形高瘦,一頭短寸襯得臉型瘦,夸張的青龍紋沿著右側脖子往下,蔓延了整條手臂。
桑歲擰眉,腦海中搜尋,發現不認識這個人:“您是?”
“不認識我了?”男人突然湊過臉來,呲著那口煙牙,“我,謝玉彬。”
“不認識,謝謝。”桑歲抬步就要走。
謝玉彬抓住手:“走那麼快干什麼,聊聊唄。”
“你誰啊!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桑歲掙扎,“你放開我!”
“哦對……你應該不認識我。”謝玉彬挑眉,“不過我認識盛以澤。”
桑歲作一頓,一臉警惕:“你是他什麼人?”
“仇人唄。”
“……”
謝玉彬勾著浪的笑,猥瑣的視線沿著臉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在微微隆起的部上。
桑歲眉頭皺,頓不適。
“沒想到多年不見,盛以澤還是護你跟護什麼似的。”謝玉彬了舌頭,“當年我就是太傻,相信了他說的那句話,以為你對他本就不重要,要不然老子在幾年前就能抓住他把柄,把他狠狠踩在腳下!!”
桑歲瞳仁微睜,盯著眼前這個人。
腦海里的畫面在慢慢重疊,桑歲終于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
當年那次私人聚會,盛以澤說那句“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的話之前,有人問了一句話。
那人問:“盛爺,我看你對桑歲那姑娘上心的,你是不是喜歡啊?”
而問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桑歲瞳孔一,“你就是當年那次聚會上問盛以澤的那個人?!”
謝玉彬一笑:“喲,想起來了?這腦瓜子還好使。”
桑歲約察覺到了不對勁,追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相信他說的那句話,你相信他什麼話?!”
謝玉彬見一臉懵的表,怔了幾秒,而后突然大笑起來。
“不是吧,盛以澤不會連當年那件事都還沒告訴你吧?”
“什麼意思?”
“當年那小子知道我要找他肋下手,給我扔了個煙霧彈,說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媽的,老子信以為真,以為他對你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桑歲瞳孔倏然大睜。
“不過沒事,當年沒把你弄過來玩玩,現在弄過來也不遲。”謝玉彬猛地把拽到角落里,做勢要親上來,“老子現在倒要看看,盛以澤的人到底有多好玩!!”
“不、不要……你放開我!!”桑歲驚恐地大,拼命地對他拳打腳踢。
可男力量懸殊,這里又是衛生間走廊的轉角,黑暗寂靜,極有人過來。
桑歲到絕,正想對準謝玉彬來一腳的時候,有人突然從后揪住謝玉彬領,把他狠狠拽到一邊。
一腳踢上謝玉彬口,謝玉彬被踢飛到后墻上。
謝玉彬口吐沫,倒在地上。
男人步上前,單手揪住他后頸把人拽起來,掐住他腦袋往墻上狠狠一撞。
“砰——”
“砰——”
……
男人整個沉的臉陷昏暗中,手上力氣不減,把謝玉彬的腦袋往墻上狠狠撞擊。
一下又一下。
謝玉彬被撞的鼻青臉腫,口吐鮮,奄奄一息。
借著走廊末端的線,桑歲看清男人的臉。
一驚,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聲音里全是抖——
“盛以澤你別撞了!再撞就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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