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嚴重懷疑景晏是故意的,這次臨時被指派做翻譯之后,這種所謂的小型會談就沒有斷過。
本來當志愿者沒這麼忙,別人都歇了,還在不斷地趕場。
要說心里一點兒怨氣都沒有,那是假的。
明明景晏邊都有齊溪了,還總是想方設法制造和見面的機會做什麼?
男人這種生真是越來越讓人迷了!
這天下午,剛剛結束志愿者的常規工作,遙生怕再有額外的工作找上來,恨不得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帶隊老師帶著慈祥的笑意住了。
“,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可以不幫嗎?
心里默默地反抗了一下,可表面上遙還是畢恭畢敬地問:“請說!”
這次倒不是什麼私人流,而是一個小型酒會。
酒會這種場合,可是打死不去的。
“老師,我不喝酒的!”
“不是讓你喝酒,你只需要做伴,有必要的做一下翻譯就行。”
遙趕忙問:“做誰的翻譯?”
帶隊老師想了想說:“好像是一個東南亞人,英語很差!”
東南亞人,英語很差?
顯然不是景晏。
只要不是他,誰都可以。
遙眉間的愁云散去,笑著答應下來。
沒有晚禮服,帶隊老師很心地幫租了一套,沒過一會兒就送了過來。
遙按著帶隊老師說的地址按時趕了過去,握著手機在會客廳門口等。
說了要讓等電話的。
眼看著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迎賓員問要不要進去等,估著人怎麼也快到了,堅持在外面等。
不出意外,景晏又來了。
對上他的視線,遙蹙了下眉,馬上移開目。
手機響了,接起來,同時聽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一個來自手機聽筒,一個來自十幾步之外的男人。
“伴小姐,你好,我是你在等的那個東南亞人!”
遙原地石化。
這個男人,為了騙來真是夠拼的。
東南亞人?虧他想得出來。
遙冷著臉掛掉電話,拎起擺就要走,沒走幾步就被景晏鉗住胳膊,彈不得。
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意思,咬牙切齒出微笑:“你到底想干什麼?你已經有朋友了,還糾纏我干什麼?”
“我沒有糾纏你!只是幫你多積累一點兒經驗,讓我多見見世面!”
“要不要積累經驗,見多世面,和你有屁關系啊?”
反正放眼過去,人群里就他們兩個/中國人,說話也沒什麼人聽得出來。
是真的氣極了。
本來,無論如何都不想用魂不散這種詞來形容景晏。
可除了這個詞,一時竟然找不到更合適的。
“遙,你在氣什麼?”
氣什麼?還能氣什麼?
騙了別人,還能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除了景晏,誰還能做得這麼坦?
“景晏,松手,不然,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我說到做到!”
夜中,遙氣得臉都變了,小張小臉扭曲得不樣子。
景晏一臉沉靜地看著,足足有五秒,他才慢慢松開了手。
眼看著遙轉要走,他深吸一口氣說:“我想見你!”
所以才費盡心思制造和你相的機會,一次又一次。
可以了嗎?
杜雯說得對,承認又如何呢?
遙又不傻,一眼就看出來了,蓋彌彰有什麼意思?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遙怔了怔,角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剛好有一個見過幾面的參會者經過他們邊,跟他們寒暄幾句之后,問他們為什麼不進去。
景晏里說著馬上,很自然地把遙的手拉過來塞到了他的臂彎里,幾乎是一路把遙拽進了會客廳。
都是這幾天見過的面孔,遙實在不好發作,只能全程勉強帶上標志的甜笑容,心里卻早已把景晏的十八輩祖宗罵了好幾遍。
最不喜歡這種場合,每個人都是端著架子的,男人紳士,人優雅,離生活相差十萬八千里。
臉都笑僵了,終于等到了可以坐下來休息機會,遙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直接把高跟鞋踢掉,把腳放到地板上。
景晏隨后走過來,把一杯果放到面前。
“我讓他們加熱過的!”
“謝謝!”
景晏坐下,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掏出什麼東西,遙還沒看清,他就直接扔到遙的腳邊。
“踩到這上面!”
遙彎腰看了一下,是洗手巾,純綿綿的,很舒服。
“你還有帶洗手巾的習慣?”
景晏張了張,沒有說話。
他是專門為帶的,說了也不會信,說不定還會因此認定他油舌,還是不說的好。
遙悄悄低下頭了腳踝,實在是討厭極了高跟鞋,這種為人設計的毫不符合人結構的東西,真是讓恨得牙。
再合腳,穿時間久了也會腳痛!
“景先生,齊溪小姐呢?你為什麼不帶來?”
這個問題,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景晏淡淡地說:“景氏有一些事需要回去理!”
前陣子在景家各位叔伯的極力支持下,齊溪帶著一大筆資金職景氏做了副總裁。作為集團總裁,他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爺爺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可是景晏的父親、大伯和姑姑都儼然已經把齊溪當了自家人,蘇裕雖然沒有參與其中,可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抗拒。
整個景家,只有景晏,明明是當事人,卻像極了局外人。
他越來越沉默,沒人猜得出他的心思。
這次的論壇活是蘇裕極力勸說他來的,其實就是想讓他暫時離開那些千萬縷的煩惱,讓他換個環境散散心。
事實上,的目的達到了。
景晏來了之后,尤其是見到遙的次數多了,他的笑容漸漸多起來。
遙心里莫名的有點兒不是滋味,面上卻沒有表現出毫。
“齊溪很能干的,有在,景氏會越來越好!”
遙對齊溪的工作能力是發自心的贊賞。
景晏勾起一邊的角,深邃的眼里浮起一抹亮:“你不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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