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被景晏滾燙的吻封住了。
遙拼命地反抗,可越是反抗,他越是發狠。
到底不是景晏的對手,慢慢敗下陣來,卻怎麼都不肯認輸,找到個機會用力一咬,生生把景晏的咬破了。
他疼得蹙了眉頭,怔了半秒,反倒比剛才更兇猛。
這個男人徹底瘋了。
和一個瘋子計較的后果是什麼?遙可以呼吸到的氧氣越來越,腦子里空空,連思考的能力都像是完全喪失了。
時間在他們中間仿佛沒了概念,天地都像是化一片虛無。
直到奇怪的閃落在兩個人的臉上,他們才猛然緩神。
原來是有路人拿手機拍照,忘了關掉閃燈。
遙得滿臉通紅,趁著景晏發怔的空隙,把他狠狠推開,然后雄赳赳氣昂昂沖到拍照的男人面前。
“把照片刪了!”
橫眉立目,整個人給人說不出的迫。
高個子男人后退兩步,尷尬地扯了扯角。
“刪不刪?不刪我報警了!”
遙的口氣更兇了,那個男人臉微變,低下頭乖乖把照片刪了,還展示給遙看。
這時候,景晏也過來了,他奪過男人的手機,確認之后才丟還給他。
男人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轉走了。
遙沒學會用外語罵人,后知后覺發覺男人講的是話,正要追上去教訓他卻被景晏扯住了胳膊。
“咱們又不認識他,跟他計較做什麼?”
“他不認識我們,拍照干什麼?”
“可能覺得好玩兒吧。”
景晏挑眉瞄了一眼遙紅腫亮的,幾不可見地輕揚了下角。
“好玩兒?你也覺得好玩兒是不是?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仗著自己力好欺負人,不要臉,無恥!”
遙氣不打一來,把手里的書包直接朝景晏掄過去。
以為景晏一定會躲,沒想到,他像是被釘在那里一樣,一也不,這一下,書包上的金屬掛扣正好劃到了他的耳垂上。
本來沒用多大的力氣,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劃破了。
景晏的耳朵流了,看上去目驚心。
遙驚呼一聲,胡從扯開書包,了一張紙巾出來按到住他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出鑰匙來打開別墅的門。
“你松開,我自己來吧。”
景晏倒沒覺得傷口疼,只是遙著他的耳朵,指甲都掐進他的里,他疼得忍不住倒涼氣。
“好!”
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力氣用得大了。
不過轉念一想,誰讓他剛才欺負,這樣也算是扯平了。
一進家門,遙就直奔樓上去拿醫藥箱,等到奔下樓梯,景晏已經用新的紙巾換下了剛才那張帶的。
“沒那麼夸張,小傷口,不值一提!”
遙沒理會他,自顧自地扳開他的手,練地找出棉簽蘸了碘伏,一點點清理他耳朵上的傷口。
其實正如景晏所說,傷口很小,可卻是弄出來的,得負責到底。
翻遍醫藥箱都沒看到創可,遙又跑去樓上的房間里找,記得自己上次用的時候剩下了一個放在屜里了。
拿到景晏面前時,忍不住笑了。
是一個的卡通創可。
“景先生,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遙耐心地幫他好,左右端詳了一遍,又覺得自己的作有點兒怪異,這才收回視線,去廚房倒了一杯水來放到景晏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這個道歉來得太遲了,而且聽著,并不走心。”
景晏目沉靜地看著遙,眼底的神有點兒復雜,看不真切。
“你哪只眼看到我的道歉不走心了?難不還要剖開我的心讓你看看?”
說完就后悔了,他就是隨意調侃一句,怎麼倒認真了,跟斗似的。
景晏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寬大的衛領口,很快移開視線。
“我沒興趣!”
遙紅著臉把衛的領子向上提了提,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景晏盯著的眼睛突然開口:“你和你男朋友還好嗎?”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遙努力讓慢下來的腦子轉快一些。
笑得很自然,儼然就是一副熱中小人的憨之態,口氣也是輕快的:“好的啊,我們打算畢業以后就結婚的。”
“是嗎?”
景晏臉淡淡的,眼角眉梢卻蒙了一層清淺的笑意。
就像一個慈祥的老父親在注視著自己撒謊的小兒,明明知道在撒謊,卻不忍揭穿。
遙覺到了,的臉拉下來:“什麼意思?”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景晏突然手拉住遙,輕輕一帶,便由著慣跌進他的懷里。
他親昵地刮了一下的鼻尖:“他是你的假男朋友!”
“誰告訴你的?”
遙以為自己表現得很鎮定,可臉的細微變化還是難逃景晏的眼睛。
“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否認的機會了。所以,我剛才才會抱你,親你。”
“齊溪不會介意嗎?”
遙確實沒有否認,既然他知道了,就懶得再裝了。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和齊溪沒有往過,也沒有婚約,也不打算結婚。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和我有什麼關系?”
遙的臉冷下來,拼命掙開景晏,站到離他很遠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以前,也是這種思維模式,似乎他邊沒有別的人,邊沒有別的男人,他們就可以雙向奔赴。
其實并不是這樣。
不同世界的人,即使在一起,最終也會走向陌路。
“遙,嫁給我,好不好?”
求婚!
如果簡單,又如此真誠地說出口,遙有點兒懵,一時之間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男人……
“景晏……”
其實遙并沒有想好接下來要說什麼,大概就是直截了當地拒絕吧。
可是景晏并沒有讓說完,就直接打斷了:“遙,我不會講什麼甜言語!我只知道,這輩子我如果要結婚,結婚的對象只能是你,不會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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