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呈凜扔掉手上被自己扁的煙,把前的一堆籌碼往桌子中間一推,“all in。”
當整個包廂的其他人視線在賀呈凜和霍庭洲上來來回回時,梁晚意的左手被旁邊的羅琦拉了拉。
梁晚意側過頭聽說話。
“晚晚,那個賀呈凜你覺不覺得有點眼啊?”
梁晚意視線過去,見賀呈凜目灼熱地看著自己,慌忙垂眸避開,“沒印象,但這人很是奇怪。”
“all in,開。”霍庭洲坐直,將所有的籌碼推向桌子中心,把賀呈凜的一堆籌碼懟到了桌子邊緣。
“啪嗒啪嗒。”還把賀呈凜的幾個籌碼滾到了地上。
賀呈凜嗤笑一聲,隨手揭開最上方的一張牌。
一個方塊3。
霍庭洲揭開一張牌——一個梅花9。
賀呈凜繼續翻下一張——一個黑桃3。
霍庭洲第二張牌是一個方塊8。
還剩下最后一張,賀呈凜沒急著翻牌,只是把最后一張牌在手里,了。
隨后自己也沒看一眼,直接把一張方塊10丟在了桌子上。
那賀呈凜的牌型就是最小的對子。對三。
霍庭洲沒猶豫,直接翻了牌,方塊7。
霍庭洲的順子七八九比賀呈凜的對三大,霍庭洲贏了。
霍庭洲把三張牌甩在桌子中央,冷冽的眼神挑過去,“看樣子我運氣不錯。”
賀呈凜臉上依舊輕松,“愿賭服輸。”
劍拔弩張還在繼續,周邊無人敢吭聲。
這時候梁晚意的電話響起,是喬宇天。
趕接起,“到哪兒了。”
“到門口了,直接上來?”
“嗯,來吧。”
梁晚意看了溫妤一眼,“他來了,你......待會兒含蓄點。”
溫妤強行抿住自己不經意上揚的角,右手比了個ok的姿勢,“okok,我一定循序漸進……”
喬宇天不是一個人來的,柯昱也來了......
喬宇天以為就霍庭洲和羅琦,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突然就興致缺缺。
柯昱禮貌和大家打招呼。
霍庭洲攬住梁晚意,眼神示意:你喊來的?
梁晚意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當然不是。
但梁晚意猜到柯昱不請自來,應該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阿凜?”喬宇天突然喊了句,一臉驚愕。
梁晚意抬頭,見喬宇天盯著后的賀呈凜看。
賀呈凜走近,角勾起,“小天天,沒想到你是第一個認出我來的。”
梁晚意皺眉,聽他笑的肆意,“阿昱,你現在怎麼人夫這麼強,結婚了?”
聞言,柯昱怔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出聲,“賀呈凜?”
“嗯哼,恭喜你,也認出我來了......”
賀呈凜視線往邊上一轉,看向梁晚意和羅琦。
“可惜啊,還有兩個各自傍上了大款,就把我這個二哥給忘了。”
二哥?
梁晚意有些燒腦。
羅琦啊了一聲,“傻大個二哥?”
梁晚意沖羅琦瞪了一眼,“你也認識?”
可是梁晚意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羅琦就說,怎麼一直看著賀呈凜眼,原來是他。
“誰啊?”梁晚意懷疑自己失憶了。
霍庭洲也有些好奇,看向柯昱,“你認識賀升的兒子?” 而且看上去關系還很好的樣子。
可柯昱應該很恨賀升才對。
“賀升的兒子?!”柯昱和喬宇天幾乎同時驚出聲。
羅琦念了一句,“天哪,這可真是作孽。”
梁晚意覺云里霧里的,猛烈搖晃自己的頭,試圖喚醒自己的大腦。
沒道理啊,他們三個都認識的,梁晚意沒道理不認識啊。 他們四個不是從小形影不離的嘛?
可就是不認識啊,什麼阿凜,什麼賀呈凜,什麼二哥......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敲響,是服務員來上菜了。
鐘時焰招呼大家坐下,“哎!都別站著了,人都到齊了!開飯開飯!”
大家只好先結束剛才的話題,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梁晚意和羅琦挨著坐,另一邊是霍庭洲。
再過去是駱羽、曉玉。
喬宇天坐在了柯昱和賀呈凜的中間,還沒來得及落座的溫妤撇撇,嘖,這好座位手慢無啊。
只好去鐘時焰邊上的空位置坐下來。
畢竟和曉玉不,更不可能坐到素不相識的柯昱或者賀呈凜邊上。
賀言希和諸葛年科坐在一塊兒,明顯是要找時機復合的,溫妤沒得挑了。
菜上齊了,鐘時焰率先舉杯慶祝,“恭喜霍庭洲和賀言希退婚功!兩人如愿擺家族控制,以后可以婚自由!”
蔣予琛氣氛組吹出勝利的口哨,舉杯附和,“敬自由!”
溫妤也舉杯祝賀,“霍庭洲和晚意能彼此信任,排除萬難走到現在真的太讓我了,敬這份真摯的,還有言希和諸葛,誤會解除,破鏡重圓,有人終眷屬!”
在場眾人都舉了杯,將酒水一飲而盡。
雖然這個慶功宴著實沒必要,但因為大家伙兒都在,梁晚意的心好了許多。
這段時間能熬過來,不了在場很多人的幫助。
蔣予琛、鐘時焰、羅琦給轉移注意力,溫妤免費給推廣咖啡店,駱羽保護霍庭洲的安全……一個月的退婚時間本覺得漫長,好在有他們,梁晚意就這麼過來了……
這中間,當然也不了霍庭洲的打點。
梁晚意看向霍庭洲,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
“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這麼多人在,盯著怪不好意思的。
“晚晚,我們一起回敬一杯。”
應該的,但兩人一起,總有一種結婚敬酒的意味,梁晚意有些拉不下面子,卻已經被霍庭洲拉著站起了。
他一只手舉杯,一只手牽住梁晚意,“這段時間你們為我的事忙里忙外,謝了,還有晚晚,多謝你們的照顧。以后有什麼需要我霍庭洲幫忙的,盡管提,盡我所能。”
兩人一齊喝下了杯里的酒,坐了下來。
蔣予琛沒客氣,“表哥!你能不能讓我媽把我信用卡的額度提一提?”
剛才可是他自己說的,有什麼需要他霍庭洲幫忙的,盡管提。
霍庭洲丟過去一個毫無溫度的眼神,“一個月一百萬零花錢還不夠?”
“不夠呀……”
“反正給你多都不夠花,還不如一個月給你十萬塊?”
蔣予琛:……
這男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十萬塊可讓他怎麼活啊……
這額度沒給提結果還了十倍,這是報恩還是報仇啊……
見蔣予琛苦哈哈的臉,在坐眾人笑了。
鐘時焰:“蔣老弟啊,庭洲的客氣話,聽聽就好。”
蔣予琛沒好氣地兀自喝酒。
梁晚意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心里對于爸爸的郁結也松了許多……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時而憾,時而滿……結果不一定如意,但在過程中,不留余力地去過幸福過,就不要后悔。
向前看。
以后的路還很長。
爸爸的未來,還會有幸福的。
而且,會一直在……
愣神的時候,一只被剝好的蝦被放進了梁晚意的碗里。
“我現在已經可以游刃有余地剝蝦了。”霍庭洲側頭看,好看的眉眼輕佻,好似在邀功。
梁晚意看著碗里飽滿而完整的蝦,夾起塞進里,眼角又開始冒水汽。
梁晚意,你但凡爭氣一點,也不至于男人給你剝只蝦就這樣!
“只能吃五只,你快來姨媽了,蝦偏寒,到時候肚子容易疼。”
梁晚意點點頭。
想起在南城的時候,他第一次給別人剝蝦,手指都冒了,十分鐘才剝了一只,現在五只蝦只花了兩分鐘。
以前他不知道孩子來姨媽不能吃海鮮和偏寒的食,現在他基本都掌握了生的小知識。
這些本是作為男人最尋常不過的進步,可在霍庭洲上實現,就顯得非常難得。
“霍庭洲。”溫妤突然來了句,“你今天不是準備向晚意求婚嗎?怎麼先吃上飯了?是忘記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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