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柳兒出手指，對天發誓。

“我發誓，我沒有。”

宋皙：“該不會是收水電費的吧？”

“這還沒到月底呢，什麼水電費。”黃柳兒說著起，往公寓門口走去，“我去看看是誰。”

“好。”

宋皙應著，從茶幾上拿了一包小零食吃著，探著腦袋往門口的方向看著。

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門口的況。

黃柳兒打開門，周嵩便拎著一堆吃的站在門口。

“吃飯了嗎？我順路看到這家味道不錯的餐廳還開著，所以打包了一些給你。”

黃柳兒看到周嵩的出現，眼底又驚又喜，但又極力忍著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往旁邊挪了一些，讓周嵩可以看到公寓里的況。

“小皙給我送了很多吃的，我們剛剛已經吃過了。”

不著痕跡地拒絕。

這會，宋皙和周嵩也看到了彼此，宋皙主跟周嵩揮手打招呼。

“你來找柳兒姐啊！”

“嗯。”周嵩有些落寞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打包的這些食。

明明在準備這些的時候，滿心歡喜，期待著黃柳兒收到的時候能欣然接，卻沒想到遭到的是拒絕。

而且黃柳兒甚至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

周嵩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

宋皙對著門外喊著，“你們一直站在門口干嘛呀，快點進來呀，周醫生買了什麼好吃的？今天看來是超級加餐啊！”

“買了很多，都是柳兒吃的。”

周嵩跟宋皙搭上話，就這麼不請自來的往里進。

黃柳兒：？？？？

當是空氣唄？

周嵩在茶幾另一邊蹲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袋子一樣一樣的往外拿著食。

的確都是黃柳兒吃的。

宋皙笑瞇瞇的看著黃柳兒，“周醫生對你可真好啊。”

“你別胡說，大家都是朋友。”

黃柳兒只是淡淡解釋，轉去餐廳拿了一把椅子過來。

租的這套房子戶型小，放的沙發也就是個雙人沙發，三個人其實也可以，只是周嵩是個男人，跟兩個人在一起，多有些不太合適。

周嵩坐下，謝：“謝謝。”

“不客氣。”

寒暄以后，氣氛冷了下來。

宋皙主破冰。

“周醫生最近是不是開始休息沒什麼工作了？”

周嵩：“就算過年手還是要做的，病人生病可不等過不過年，隨時可能會有危險，科研的項目也還在做，就是時間會自由一些。”

“那倒也是，醫生還是很辛苦的。”

周嵩：“還行，都是分的事。”

宋皙：“哈哈哈……”

就知道跟周嵩一點都聊不來，這個人悶得不行，可是黃柳兒不開口，也不開口，這氣氛也太詭異了。

宋皙已經可以確定，這兩個人絕對是鬧變扭了，況還很嚴重。

不然周嵩都已經坐下半天了，黃柳兒卻始終沒有開口跟周嵩說一句話。

而這種時候，多一個第三者，他們兩個也不好深流。

宋皙意識到這個電燈泡現在不應該在這里，應該滾出去。

“咳咳……我突然想到我答應了今天要去看的，我得馬上過去才行。”宋皙起，笑著看向周嵩和黃柳兒，“你們慢慢聊，好好聊，我先走了。”

黃柳兒抬頭，試圖挽留。

“小皙，你才來多久啊，這不是都還沒吃飽嗎？就要走？”

“很久沒見我了，急著見我，老人家想到一出就是一出，沒辦法，我得走了。”

周嵩跟著開口：“老人家的確是這樣，主要還是想見你，你快去吧。”

“……”

宋皙無語看著周嵩。

之前跟無話可說，現在趕走的時候話倒是多的。

狗男人！

試圖閨的狗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看出來了黃柳兒對這狗男人有意思，早把人趕出去了。

“柳兒姐，我走了哦。”

“嗯，路上小心。”

宋皙從黃柳兒家出來，坐上了顧黎商幫安排的車。

顧黎商現在都不允許自己打車了。

甚至為了滿足低調出行的要求，還新購了幾輛價格二三十萬的車，只要位置舒服就行。

司機一直為顧黎商開車的王叔。

王叔見宋皙回來，忍不住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多坐一會嗎？”

“有客人來了，我就不打擾了。”宋皙笑著回答，“王叔，麻煩您送我去家。”

“好。”

王叔應著，發了車子。

宋皙原本是打算陪黃柳兒到下午，再去陪吃晚飯，如果黃柳兒愿意的話就帶一起去，現在看來，黃柳兒有更好的約會人選了，應該不會愿意跟一起去了。

-

房間里只剩下黃柳兒和周嵩。

氣氛安靜而微妙。

沒有了宋皙的打擾，周嵩明顯放松了許多，主開口跟黃柳兒通。

“柳兒，我回去以后仔細想了想，我認為我的提議的確有點越矩，太過冒昧了，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錯誤，我跟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周嵩眼神真誠地看著黃柳兒。

黃柳兒微微抿著，低垂著頭，刻意避開了周嵩的目，心中涌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滋味。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狠心的人也是，以為自己昨天那樣氣走周嵩以后，周嵩再也不會回來了，卻沒想到不過就是睡一覺的功夫，他又把自己哄好了。

他總是這樣，將緒藏得很好，總是在不影響的況下獨自消化，之后又跟個沒事人似的出現在面前，對好，對笑。

黃柳兒：“其實你不用跟我道歉，做錯事的人本來就不是你，是我。”

周嵩果斷開口，溫反駁著。

“當然不是你，是我昨天提出的要求太不禮貌了，沒關系的，我可以等你。”

“我沒有想讓你等我。”

“那我就一直等。”

“周嵩！”

“嗯。”周嵩依舊還是真誠地看著，靜靜地等待著的下一句。

他已經想好了，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他都不會退。

迎難而上。

干就完了！

黃柳兒張了張，還想繼續狠心拒絕，可是……

終于還是不忍心了。

當一個男人愿意如此低三下四求和，真的沒有哪個人能忍到最后，包括黃柳兒。

“算了。”

“算了的意思是，我能繼續當你的……炮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