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禮松開手,只看了一眼,邁進病房,在沙發坐下。
“霍九說你有五年前我出事的線索,是什麼?”他語調冷,直截了當地切主題。
沈楚語咬了咬下。
以為祁宴禮見到的第一句話會是關心,卻沒想到他從頭至尾,目都不屑落在的上。
現在就這麼惹他厭煩了麼?
想起那天他說會無條件相信宋辭的話,沈楚語不甘心,紅著眼上前。
“宴禮,那天我真的沒有傷害宋辭,是宋辭在說謊,在騙你,我……我可以發誓,宴禮,你相信我,還有……還有宋長國和宋驍的事,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
“所以呢?”男人抬眼,冷冷的看著沈楚語,打斷的聲音。
沈楚語愣了一下,與祁宴禮那雙深邃不到底的眼眸對視,似是明白了什麼,心臟驀然一沉,臉上褪去幾分。
‘所以呢?’
祁宴禮的意思是,就算宋辭在說謊,他那天也仍舊會選擇相信宋辭。
沈楚語醒來的這一天一夜,都抱著一希冀。
覺得那天肯定是宋辭做了什麼才會讓祁宴禮這麼相信的謊話,所以沈楚語篤定只要見到祁宴禮,跟他說開,一切就會回到原本的軌道。
祁宴禮還會像以前那樣,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
可現在,祁宴禮卻親口把那份希冀擊碎。
“宴禮,不會的,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是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這麼說的對吧?你明明最討厭宋辭騙你,怎麼可能會——”
“沒什麼不可能。”
在看到宋辭險些殺了沈楚語的那刻,他甚至已經想好怎麼替宋辭善后,宋辭如今不過是撒個謊,他信又有何妨?
祁宴禮又說:“你說了那麼多次謊,不也讓我信了你嗎?沈楚語,你跟孫結婚,真的是沈家你的嗎?”
沈楚語瞳孔震,踉蹌后退兩步,神變得不自然,“宴……宴禮,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親眼見過孫打我的嗎?是不是宋辭又跟你說了什麼?”
“你不能相信!你怎麼能相信……”
祁祁宴禮兩條大長隨意地疊著,右手纏著紗布,卻毫不影響他那雙手修長好看,骨節分明。
指尖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在大上點著。
“跟沒關系。”
他抬眼晲向沈楚語,那冷冽、審視的目仿佛能將人穿般,薄一張一翕:
“沈建國前兩天來找過我。”
自從祁宴禮幫沈楚語跟沈家斷絕關系后,祁氏曾經給沈家的所有投資都撤了,其他合作商一看祁氏跟沈家不合作,加之沈楚語的丑聞滿天飛,也跟著撤資。
一夕之間,沈家瀕臨破產,搖搖墜。
沈建國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打聽到祁宴禮在水云居便打扮送酒的服務生混進包廂里,想求祁宴禮可以對沈家高抬貴手。
后來,話題不知怎麼被江之珩繞到了沈楚語跟孫結婚的事上。
沈建國一聽沈楚語說嫁給孫是被他的,當時就火冒三丈,大喊冤枉。
他那晚的原話是:“兩年前我是過嫁人的念頭,當時沈家有個投資款一直被卡著下不來,剛好資方在給他家小兒子對象,我就想著反正那死丫頭也不可能嫁進祁家了,就飛去國外找,讓嫁給資方的小兒子。”
“結果見到的那天,邊跟著一個男的,說那是的新婚丈夫!我本來還以為是隨便找了個人糊弄我,看我不信,就拿出結婚證書給我看。”
“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個結婚證書配偶欄上的名字就是孫,領證日期是剛出國半個月左右的時候!”
沈楚語咬著下,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