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若是他真有天賦,那也不算什麼。”傾華抬頭著某個方向:“等回去之后再說吧。”
傾華進了藥房,五毒子隨后跟上,想要說什麼也只能咽下去,安心給主子打下手。
晚間,護國府門外,傾華跟五毒子潛伏在暗,眼見那三盞孔明燈遙遙升起,面凝重。
不多時,一道黑的影劃過夜空,輕飄飄地落到護國府的房檐上,悄無聲息。
“手!”傾華一聲令下,四周的暗影鋪天蓋地地朝著那人奔去。
每人手中握著一面大網的一端,打算活捉來人。
暗影上下翻飛,躍至那人上方,那人手持寶劍飛起,劍尖與網面相發出金屬撞擊出火花卻未能將那網面破開。
傾華見機立即道:“地網,起!”
又是八名暗影手持網面自下而上朝著那人圍去,將其困至中間,天羅地網疊,扣住那人來到傾華面前。
網中坐著一人,那人一黑服飾,帶著夜叉面,渾上下出詭異,披散在后的發竟是銀,因著他坐著,發垂落在地,與黑的網面形鮮明對比。
傾華湊近,面冷冽:“蓮降,還不束手就擒!”
“原來是傾華來了,怪不得這些蝦兵蟹將也敢來捉拿本君。”男人溫潤地笑著,毫不為眼前困境所擾。
五毒子厲聲道:“你迫害同門,欺師滅祖,罪有應得,還不束手就擒!”
“就憑這麼幾張破網?”男人笑著,隔著面的聲音清潤好聽,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氣質清逸的男人做出那般喪心病狂的事。
變化只在一瞬間,之間原本還坐在網中的男人突然從懷中掏出兩塊銀白的東西,是天蠶手套,刀槍不,百毒不侵。
傾華一見,面冷凝,提起劍就要朝著男人刺去,而那人卻是隔著手套攥住了風傾華的劍尖,輕輕一挑,長劍應聲折斷。
下一秒,男人雙手握住頭頂天網,形快速一轉,竟是直接將原本抓住天網一頭的暗影甩飛出去,借此掙出來。
“傾華,若是沒有點倚仗,又如何敢叛逃師門,你太小看我了。”男人輕笑。
傾華輕按手腕,千上白的細小針眼朝著眼前的男人去。
“暴雨梨花針?”男人挑眉:“聽說還只是出了試用品,沒想到已經做出來了?傾華果然不愧是那幫老家伙鐘的好弟子。”
蓮降一邊說著一邊輕易地將那些銀針盡數吸納過去,轉眼便為廢渣落到地面。
“據說這天蠶手套是你的得意之作,暴雨梨花針也是出自你手,我倒是真想將你抓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癡人說夢。”傾華說著,直接飛而上,與之纏斗到一起。
二人武功不相上下,糾纏許久都未曾分出勝負。
眼見月至中空,一縷月照耀大地,落到二人上。
傾華勾冷笑:“你以為,我會這樣毫無準備的來?那些不過是拖延之法。”
說著,傾華退后幾步,雙嗡,發出一聲繁復的音符,那些音符并未對周遭有所影響,唯獨蓮降。
在聽到第一個音符的時候便覺到口一陣劇痛,當即不敢置信地看向傾華:“你竟然......”
傾華沒有理會他,繼續念,明明只是幾不可聞的低音,落在蓮降的耳中卻如同巨響,周都開始劇烈疼痛,立即摔坐在地,渾散著冷汗。
傾華這才停下,目盯著蓮降,之間男人哪怕是跪坐在距離幾步之外,卻不顯毫狼狽,僵直的背脊微微帶著一倨傲和凌厲。
夜叉面之下,一雙清冷的眼眸,在幽暗中冷冷地掃向。
“想不到你真的練了那等邪!蓮降,你真的是瘋了!”傾華惱怒道。
門中千千萬,這蓮降竟選了一門最邪門的武學,傷敵一百自損八千。
若再平時自然是戰無不勝,傾華也自認不會是他的對手,唯獨每到月圓之夜,月照耀之下,周的便會開始緩緩凝結,再輔佐適才念的咒,只會生不如死。
“邪?呵呵,又怎麼比的上邪人,傾華,你助紂為,不得好死!”蓮降痛苦地著,想要站起來,卻有心無力。
傾華輕笑:“裝神弄鬼,今日我就來看看,殺害同門師兄弟的人到底長著一張何等丑惡的臉!”
蓮降雙眼死死地盯著傾華,紅一片。
就在這時,四周飛揚起一陣紅花瓣,與劫獄那晚一般無二。
“防守!”傾華大聲道。
數十人突然出現,與暗影纏斗到一起,又得避免被那些花瓣,十分吃力,蓮降也趁機被人救走。
那些人并不戰,見人已經安全撤離便且戰且退,一路打到了城門外面。
皇城之中,巡邏的侍衛眾多,發現異常之后便追了過來,傾華只能吩咐撤離。
傾華與五毒子回到藏匿點,面上的表都算不上好,如今蓮降逃,再想在他只怕比登天還難。
傾華想的卻比這個還要嚴重的多,救走蓮降的人與宮中刺殺了順嬪的人有著千萬縷的關系,看來,只能查探順嬪這邊的蛛馬跡來尋找那幫人的下落。
“最近京城風聲會比較近,讓暗影們都藏好,不要被抓住把柄,剩下的事我去做,你不可莽撞。”傾華吩咐道。
“是,祖師。”
“還有一事,約莫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上門來讓你給人醫治臉傷,你細心治療,但絕不可將人治好。”
五毒子眉頭微蹙,這細心治療,又不讓治好,那要怎麼醫治?
“祖師,可否明示?”
“的臉傷是我弄的,我要從上知道一些事,所以你暫時用藥拖住的病,等我辦完事再說。”
“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拖住,可要給吃些苦頭?”五毒子討好地道,能讓祖師下手毒害,必然是惹到了老人家,給點苦頭吃吃也是應該的。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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