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瑛看著他們那曲膝卑躬的樣子簡直想吐,他救駕之后剛被封為七珠王子之時也曾見過他們的這副臉,如今再次見識了。
他握了拳頭,收回目,卻無意中發現二王子瑞瑄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瑞瑄發現瑞瑛看向他,便舉起杯子沖他點頭并微微一笑。
瑞瑛想起他剛才還幫自己說過話,也順手拿著酒杯沖他點頭,然后一飲而盡。
他放下酒杯皺起了眉頭,“這個二王子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跟自己聯盟?半個月之前他還上趕著跟元莫寒好,若是按照他的格此時元莫寒得勢,他不是更應該抱他的大才是,為什麼要轉頭幫自己呢?”
他有點想不明白,但是既然他主向自已示好,自己剛好缺幫手,何樂不為呢。
一直到宴會結束二王子都沒有再看他一眼,他也沒有將此事往心里去。
片刻之后他們就到了西院之中,他坐在院中的一個竹椅之上,“你們將這里徹底搜查一遍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
他帶著侍衛一起散開,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有兩個侍衛撲到了他面前,這兩個侍衛樣子狼狽,頭發散眼神驚恐,“主子,大事不好了,我們的事都被雪姑娘知道了。”
三王子愣了一下,隨即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可能知道。”
兩人就將事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主子,當時我們沒想到會突然又折返回來。”
瑞瑛一想不太對,既然知道了事的真相,為什麼沒有將這個兩個人帶走做人證,而是任由他們被綁在這里,說明并不想將此事呈報給圣上。
他想到這里松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在宴會開始的時侯被雪千山找了回來,當時的樣子并沒有什麼異常,想不到心里竟然藏了這麼大一個。
既然知道了這件事,那就是一個患,早晚會將此事捅出來,尤其是會將此事告訴元莫寒還有傾華他們,也有可能還有雪千山,那就是自己親手將推向了元莫寒的邊。
他臉越來越難看,“兩個蠢貨,事不足敗事有余。”
“主子饒命啊,我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手里沒有證據,我們兩個死也不承認說過話,也沒有辦法。”
瑞瑛擺了擺手,“將他兩個拉下去,先送回府中等侯發落。”
整個院子都被他檢查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他讓其他人都下去了,一招手來了兩個心腹,“主子,你有什麼吩咐?”
他瞇起了眼睛,“找到雪霓裳,不留活口。”
兩人先是愣了一下,馬上就答應一聲,正準備離開,瑞瑛又補了一句,“不要暴真實份,記住要干脆利落。”
兩人走后,他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他心里痛得無以復加,他著天空中越來越多的烏云,這是馬上就要下雨了。
他心里想了好幾年的姑娘,就這樣要跟永別了,他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見時,臉上那任可的笑容,還有那蓬的生命力,那種得意又狡黠的樣子一下子就擊中了他的心。
他為之努力了這麼多年,沒想到走到了這一步。
他上到一陣的涼意,風聲漸大雷電加,嘩拉拉的雨很快就下了起來。
他的侍衛拿著一把油紙傘走了過來,“主子,我們該回去了。”
他坐在涼亭之中沒有,看著這滿院的花草在雨中飄搖,狂風一陣大過一陣,有好多的枝葉落了下來。
“他們不會那麼快就手吧,這種天氣雪霓裳不會一個人獨行,他們是找不到機會的。”
他邊的一個侍衛非常了解他的心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寬他,他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了侍衛遞過來的一件蓑穿在了上。
“走吧,回府。”
他回頭看了一眼這里的一切,像是下了最后的決心,“這一切都不是我能決定的,只能說是命里注定。”想要大事者必定要承非常人的痛苦。
一個時辰之前的正院里,傾華總算是盼著宴會結束了,看著元莫寒出來,“戰北霄他一個人去了西院,也不知道他查到了什麼,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是扳不倒他,也要給他一點教訓。”
元莫寒咬牙,“是我低估了他在圣上心里的位置,看樣子圣上暫時是不想他,但這件事是他在我手中的一個把柄,哪天我不高興了就給他捅出來。”
傾華不屑地看他一眼,“你手里又沒有證據,你以為圣上會信你,就算是他信你,拿不出人證證也沒有說服力,大家也不會服。”
元莫寒一想也對,“現在我們手里有熏香,然后再找出一兩個證人就可以證死他。”
“最重要的還有雪霓裳,若是能為我們做證,會讓人信服很多。”
元莫寒一聽雪霓裳的名字就頭痛,“傾華,這件事能不能別扯上。”
傾華翻了一個白眼,“可是這件事的核心人,要不然三王子的機是從哪來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既然都下了熏香,為什麼不干脆殺了我們,這明顯就是要讓雪霓裳誤會啊,缺了整件事會變得無法解釋。”
元莫寒眼神郁,“反正我不想看見,瑞瑛早就想害我,他不殺我們就是怕將事弄大,還不到時機,還有他就是想搞臭我的名聲,然后讓圣上斷了立儲的念頭。”
傾華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但還是切了一聲,“在你眼里瑞瑛這彎繞的有點遠啊,而且以他的格能費盡心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兩人正說著話呢,有一個侍衛追了過來,“元公子,圣上請你過去一趟。”
元莫寒不耐煩地翻了一下眼睛,“我怎麼就不能有一點自由呢,傾華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他跟著那個侍衛又原路返了回去。